第二日,萧钦煜便在朝堂之上,公开请旨求娶傅引为妻,朝堂之下,一片闹腾,萧驭承头疼的看着萧钦煜。
“臣认为不妥,傅家如今是罪臣之家,傅家公子如何能成为尊贵的三王妃。”礼部尚书得了秦太尉的示意,站出列说道。
“傅家一案,本就疑点重重,更何况傅引如今已与傅家断绝关系,何来不妥?”萧钦煜的语气很轻,一双黑眸墨如暗海,愣是将礼部尚书震慑原地,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太尉轻微皱眉,又很快恢复如常,身后又有官员道:“傅家公子乃男儿之身,不能延续血脉,如何能担正妃之名?”
“南国皇上便是娶一男子为后,曲大人莫不是质疑南国凤君?”南国素来与大萧缔结兄弟之邦,而且南国陛下非常宠爱这位凤君,容不得办点质疑,景延誉这话说得很巧妙,完全堵住礼部尚书的嘴。
萧驭承内心也是不想让萧钦煜娶男子为妻,但耐不过萧钦煜一股子固执劲,瞧萧钦煜的模样,便也是动了真情,想起自己的皇后,也体谅起萧钦煜的心情。
“准奏。”
萧驭承话刚落下,萧钦煜一脸笑意的跪下谢恩,“谢皇上成全。”
叶知秋心知傅引虽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可内里比谁都倔,担心他做傻事,赶天一亮,便让府上给送去王府。
王府管家得了萧钦煜的指令,见叶知秋,极为热情的将其引入傅引住处。
叶知秋看着院外那一圈的护卫,有些错愕,指着向管家问道:“这?”
“王爷,怕傅公子出去会惹出什么麻烦,便命人守在着。”
叶知秋也不再多问,直直略过护卫,走近房门,只听见东西破碎的声音,推开门,见傅引面目潮红,很显然被关在着恼得不行。
“小引。”
傅引听到声音,一见是叶知秋,飞奔过来,抓着叶知秋的手,焦急问道:“有我爹爹消息吗?”
叶知秋想起昨个景延誉说起的话,面露难受,不知从何说起,傅引眼睛红着一圈,拉过叶知秋,对着旁边的管家道:“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
砰——
把房门猛地关上,抓着叶知秋的手很紧,声音不大,可听得出满满的颤抖,“知秋,你说实话,是不是我爹这事翻不了案?”
叶知秋脸色有些白,难以启齿,只能闭口略过这个话题,“小引,傅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傅引猛地甩开叶知秋的手,活像被逼急的兔子,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叶知秋,“难道你也要用这些话来搪塞我吗?”
“不,不是的。”
“既然不是,那就告诉我,那是我嫡亲的爹爹,我这辈子唯一的亲人,无论事实如何,我都是该知晓的。”
叶知秋微微叹口气,他懂傅引此刻的心情,“傅大人此案线索虽疑点重重,可找不到决定性证据。”
“爹爹这是没救了吗?”傅引踉跄退后几步,扶着身后的座椅才勉强站稳身形。
“小引,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糟。”
傅引低着头轻呵一声,“通贩卖国可是死罪,我爹爹一生清廉坦荡,不料晚年遭此横祸。”
傅引的声音很轻,令叶知秋很是恐慌,扶住傅引双臂,“小引,你如果倒下去,傅大人该有谁来救,你不能绝望。”
“知秋,你说的对,我不能自甘放弃,知秋,求求你,帮帮我,好吗?”傅引突然就着叶知秋的手跪到地下。
叶知秋见此将人赶紧拉起,面上也有些薄怒,“小引,你我两人既是知己,自然是要帮你的,你怎么能求我呢。”
傅引一听,面上带些喜色,声线因为激动也提高几分,“你当真肯帮我?那你带我出去这王府,我要见我爹爹。”
“这……”叶知秋有些迟疑,外面的境况,听景延誉的态度,他是知道一些的,贸然出府去大理寺,必然会惹来麻烦。
傅引见叶知秋迟疑的态度,颓废的松开手,自嘲道:“果真连你也不肯帮我。”
“小引,外面事态并没有那么简单。”
“通贩卖国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我这条命本就是要赔进去的,难道死前还不能见我爹一面吗?这让我如何接受?”
叶知秋知晓傅引不会死,但看傅引的精神状况,恐是不能再接受打击,只能闭着口,默默看着他。
“知秋,你当真忍心让我连我爹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这一句所蕴藏得哀痛,深深震慑着叶知秋,想到娘亲临终前的模样,叶知秋缓缓闭上眼睛,轻微的点下头。纵然出去是万般不对,可至亲最后一面也见不着未免太悲哀了。
傅引见叶知秋松口,眼中重新燃起火焰,精神也好上许多,拉着叶知秋的手,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走。”
叶知秋扯住傅引,指着外边说道:“外面的护卫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叶知秋见傅引,顿时又颓下身子,噙着一抹笑意,拍拍傅引肩膀说道:“看我的。”
叶知秋整理下仪容,快步走到护卫处,说道:“小引,肚子有些饿,叫人送些吃食过来。”
护卫见叶知秋是管家领来的人,不疑有他,点头应道。
傅引在房里来回踱步,见叶知秋回来,急忙上前问道:“如何?肯让下人送东西进来吗?”
叶知秋笑着点点头,安抚着傅引坐下。
不过一刻,就有下人领着食盒,敲响房内,叶知秋打开门,侧身让着下人进来,傅引在旁猛地一手刀砍下,人给彻底晕了过去,面上还带着几分得意,“跟臭流氓学的这一手还挺管用。”
傅引匆忙拔下下人服饰和自己对换,将人小心放到床榻上,低声说了句:“抱歉。”
大约过了半刻钟,屋内又响起乒铃乓啷的摔东西声,还大声叫骂声,“给我走啊,我不想再见到你……”
叶知秋领着模样有些狼狈的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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