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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序言显然是被封挽柒刺激到,真的就狂跑出去,封挽柒安静的将祠堂清扫干净,又重新从旁取出三根香线,跪在蒲团上拜了拜。
将香线插入牌位前的香炉,手摩挲着牌位,脸上带着怀念和疲惫,“阿卓,他真的来寻我了,可是我很害怕,他非常介意我曾经嫁过人,真是可笑,这么多年,还有是一成不变的呢?当年倘若不是你,我早就被那群人给害死,是你收留我,照顾我,甚至包容我,今日他在这所做的无力之举,我替他说声抱歉,他其实是个善良的人,也不知为何变成如今的模样。”
封挽柒顿了顿神,又接着说道:“阿卓,你曾经说过,倘若他真的爱我,便会来寻我,便会不在意我所有的过往,可是我等了一年又一年,等到我心灰意冷时,他来了,带着怒意,阿卓,他在意所有,我如今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真的好累好累。”
叶知秋站在客栈外,并未进去,一直等着景延誉回来,景延誉见叶知秋守在客栈门外,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上前迎过去,说道:“知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用东西打了王公子两下,把人给吓回去了。”叶知秋意有所指的说道。
景延誉轻咳一声,仍是装作不知道,还一脸疑惑的说道:“是吗?那什么王公子也真是太过胆小,这种人还是不要理会的好。”
叶知秋瞧着景延誉一脸正经的胡说八道,倒也给说乐呵,笑着道:“还装,不是你还有谁会去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见景延誉还不承认,叶知秋转过头,嘴角隐隐发笑,也不再说话,直接朝着房间走去。
景延誉以为叶知秋是生气,连忙追上去,将人扯到怀里,发现怀里的人嘴角笑得格外灿烂,这才晃过神,捏捏叶知秋的鼻尖道:“好你个知秋,居然骗我。”
“哪还不是学着你。”
景延誉在叶知秋轻呼声中,将叶知秋拦腰抱起,回到房,好生教训去。
夜半时分,叶知秋瘫软的趴在床上,显然是累极,景延誉怜爱的亲吻着叶知秋的脸庞,把被子盖好,便穿戴整齐,去了客栈后院。
瞧见千序言正在喝醉酒,上前道:“言君一人喝酒有什么意思,我陪你喝。”
千序言淡眼瞧着景延誉春风得意的劲,就气打一处来,将一坛酒放在景延誉身前,道:“喝。”
景延誉也不是矫情的性子,拿过酒坛,就朝口中倒去,直道:“好酒!”
两人就这么喝着,喝到尽兴时,千序言突然道:“景将军真是好福气,心爱之人在旁,可谓美人功名两手齐。”
景延誉看了眼千序言,笑道:“言君又何尝不是?”
“我?我早已弄丢心爱之人。”千序言自嘲道。
“我派人去查了,封挽柒嫁给文言卓是有缘故的,当年封挽柒被萧琦弄来扶县,派人守着,不准封挽柒踏出扶县一步,封挽柒自然是不肯的,多次受伤,扶县那些个纨绔子弟也是心馋这美人,但奈何都知道封挽柒背后有人,摸不准也不敢随意行动,是文言卓将其救了回去,而且一直收留封挽柒在书馆,文言卓是上任县令的独子,而且身子骨弱,但和封挽柒算是知交吧,心知自己活不了多久,到时封挽柒必将遭人……,便娶了封挽柒,封挽柒冠上文夫人的头衔,这才相安无事多年。“
千序言听到这话,放下酒坛,猛盯着景延誉,“你说得都是真话?”
“无半句虚言。”
“那为什么小柒不告诉我,反而要装作不认识我!”
所谓旁观者清,入陷者迷,便是这个礼吧,“这么多年,封公子心中所忧所惧,言君好好想想吧。”
景延誉话已至此,站起身,朝房中走去,白清泉和墨寒也未歇息,白清泉颇为看不起千序言这种黯然自伤的模样,“景将军,你帮他作甚?”
“你不是做过别人一段时间贴身小厮,怎么如此嫌弃他?”
“最看不来这种自怨自艾喝醉酒的模样。”白清泉又转身抱着墨寒道:“还是呆木头好。”
墨寒颇为尴尬,景延誉则笑着离去。
许亦穆和卫梓溪来扶县后并未去理会千序言的事,但所谓的知晓还是要有,听木渠的述说,卫梓溪对于封挽柒这个人还是很有好感。
许亦穆却不想在掺和其中,“小溪,各人有各人的天命缘法,旁人是干预不来的,倘若你欣赏封挽柒,可同叶公子一样,去与之结交,但他和言君的事,还是不要参与。”
卫梓溪乖巧的点点头,“那木木,他两会好起来吗?”
“言君自然是心悦于他,既然景将军多有提示,重要的便是看言君如何行动了,多年的心结并不是一时半刻能解开的。”
景延誉回来后,叶知秋侧过头闻着景延誉身上的酒味道:“延誉,你喝酒去了?”
“指点指点人,总是要喝上几杯。”
“延誉,挽柒定是有所顾忌,才如此对待言君,有时候我看得出,挽柒应该是记得言君的。”叶知秋突然说道。
景延誉笑着点头亲吻着叶知秋嘴角,“言君身陷其中,自然是瞧不明白。”
“看你这模样,定是同言君说了什么,看来往后挽柒有得头疼了。”
“管他人作甚,你啊,既然累着就赶紧休息,莫不是还不够累?”景延誉坏笑着看着叶知秋。
叶知秋将脸半掩进被褥,良久才蹦出一声,“越来越没个正经,小心回去尘儿嫌弃你。”
“是是是,尘儿最喜欢你这个娘亲,自然是听你的。”
这下可把叶知秋闹个红脸,说不赢景延誉,干脆紧闭上嘴,阖上眼,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