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时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突然,秦晚歌听见一个奇怪的声音,眼角一抹白光闪过,她抬眼看去,一个浑身黑衣脸上也蒙着黑巾的杀手持剑杀来!
杀手来势汹汹,秦晚歌也不是吃干饭的。
她虽然身上穿着繁复嫁衣,却依旧利落地闪过了必杀的一剑,杀手快速转了方向,口中大喊:“你逃不掉的!”
秦晚歌面无表情,广袖中的匕首出鞘,和杀手缠斗在一起。如今坐在新房的早已不是当初任人宰割的秦晚歌。徐秋水以为,区区一个杀手就能要了她的命?
真是天真得可以!
杀手身手了得,一看就是高手,但是和秦晚歌交手他丝毫不占便宜。只是,凤冠太重,影响了秦晚歌的动作,她一个回身,避过了杀手的剑,对方又一剑疾疾刺了过来!
忽然,杀手的动作一顿,嘴角流血。软剑从杀手的后背穿过心脏,他难以置信地回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剑跟着再刺入一分。
秦晚歌跟着一顿,手握软剑的人从杀手后面走出。
他凤眼上挑,眼底含着一股漠然的冷意,有如此倾国姿色、有如此决绝手法,越美丽越危险,不是司徒炎还有谁!
他干净利落地收剑,嘴角徐徐勾起一个弧度,“谁逃不掉还说不定呢!”
杀手发出微弱的呻吟,倒地不起。双眼瞪大,死不瞑目。
秦晚歌盯着司徒炎,“你怎么会在这里?”
司徒炎说:“你在这里,我当然也在这里了。”
“你胆子真够大了,这个时辰还待在宫里,你想怎么出去?”
“原本我是想出去的,可是我觉得,以那个皇后娘娘心狠手辣毫无人性的程度来看,定不好对付,你又穿着这繁复累赘的婚服嫁衣,若是一时不敌,本王岂不是亏大了?”
“我看,你不是怕我不敌,是手痒吧。”
司徒炎露出惊奇的表情:“这都被你猜出来了?你要不要摘下他的面巾看看面巾下的嘴脸?我想杀他很久了,没想到你今天给了我这个机会。虽然杀完他我有点后悔自己冲动了,但是,我有办法为自己的冲动买账。”
秦晚歌指着地上的尸体:“你指的是把这玩意儿无声无息地带出去么?”
司徒炎耸肩,“并无不可。”
“那就弄走吧,我讨厌让这种人弄脏我的地方。”秦晚歌坐回床沿去。
阿黛此时敲门道:“皇贵妃,奴婢进来了。”
秦晚歌看了司徒炎一眼,他把地上的尸体往肩膀上一抗,推开窗便跳出去了。
真看不出来,司徒炎长得倾国倾城,力气还不小。
“当真是刮目相看。”秦晚歌自言自语。
“皇贵妃,什么刮目相看?”阿黛端着热水进来,不小心就把主子的自言自语给听去了。
秦晚歌没出声,阿黛便识趣不敢追问。她脚下突然一滑,勉强站住,下意识往脚下一看,当即吓得面无血色,“血!这是……”
“这是刚刚来杀我的人留下的,”秦晚歌淡淡道,听不出情绪。不等阿黛神情从惊吓转为担忧后的发问,她就说,“我没事。毫发无伤。你把这里收拾一下,正主马上要来了。”
阿黛先是一愣,而后就明白过来了,把热水放在地上,拧出手巾把地上血迹擦去,然后把手巾干净一面向外拿在手上,若无其事端走了热水,这一切做完,只是一小会儿的功夫。
秦晚歌眼底流露出赞赏:阿黛她很聪明,只要不把手巾泡在水里让外人看见血水,就没人会发现这里曾经发生的事情。
“陛下驾到——”
阿黛前脚刚走,司徒睿后脚就到了。
大门推开,司徒睿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屏退左右,“都下去吧,今天晚上不用来伺候了。”
“是!”后面跟来的一干下人应声如潮。
阿黛犹豫着不动,司徒睿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你还不下去!”
“可我……是。”阿黛犹豫到最后看了眼盖着盖头坐着的秦晚歌,就退下了。
虽然长公主变了,可是她还是觉得不放心。
这个西陵的陛下长得一表人才,可是,看上去他就不像好人!
当然,司徒睿怎么会是个好人。
司徒睿这种人,丧尽天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手上人命无数,这种人浑身的血腥!
阿黛刚出去,他就猴急猴急地揭开秦晚歌的盖头,“美人,你久等了吧。从傍晚分开,朕迫不及待想见你了!你身上的香气是怎么来的……”他凑近秦晚歌,占便宜地靠在她颈窝深深吸口气,“如果朕早知道是你这样的美人,就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了。”
是啊,你要是早知道来和亲的南疆长公主是个绝色美人,肯定就早早的做足准备了。
可那样就没意思了,不是么?
“美人,你怎么能把自己雪藏至今?我本以为皇后已经是集温柔妩媚于一身,国色天香了,没想到你竟然连皇后都望尘莫及,朕爱死你了……”司徒睿的手开始不规矩地在从秦晚歌手上,转移到她身上,不安分地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