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有什么可以永远。
她如今更不能眷恋这一刻的温柔。
秦晚歌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推开了司徒炎。
司徒炎在短暂的错愕之后,故作镇定地若无其事摊摊手,“这是见面礼罢了,皇贵妃不要太激动。”
司徒炎给了好大的一个台阶,秦晚歌便也强装平静,白了他一眼,“王爷这边耍流氓对本宫上下其手动手动脚,就不怕哪天本宫恼急了,直接废了你。”
司徒炎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笑得明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秦晚歌狠狠瞪他一眼,看上去很恼他,但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
她往镜子里看去,司徒炎替她绾的,是个普通样式的飞仙鬓,一端用一根碧玉簪子固定住,样式太过简单。
秦晚歌从一边的盒子里挑了支雕花镶嵌红宝石的步摇戴上,步摇上有细碎的流苏长长的垂下,带上去之后多了七分贵气三分端庄。
打扮好之后,她又掐了一朵御衣黄簪在了鬓边,浅黄色的黄色牡丹,又让有些端庄的打扮多了几分妩媚。
她又从柜子里挑出了一件颜色鲜艳的宫装穿上,整个人往那里一站,美艳动人,世间少有。
看着秦晚歌穿着盛装的样子,司徒炎问道:“今天是要出门?”
秦晚歌挑了一抹笑容说道:“本宫已经好久都没有去拜见皇后娘娘了,如今皇后娘娘被禁足,本宫难道不应该去探访一下皇后么?”
她将“探访”两个字咬的十分重。
司徒炎轻笑了一声,戳穿她:“怕的是你不是去探访,而是去落井下石吧。”
秦晚歌露齿一笑:“王爷果然是聪明人。可有兴趣一起去栖凤宫瞧瞧皇后娘娘吃瘪的神色。”
司徒炎负手而立,摆出大忙人的姿态,“本王忙着呢。这等后宫里的小事情,皇贵妃你自行处置了吧。”
噗。
……
徐秋水被红药的事情所连累如今禁足在凤栖宫。
这几日司徒睿一直在悦君殿,看都没看徐秋水一眼,就算是徐秋水有万般的手段,也不能在司徒睿面前用出来,整日的在凤栖宫里面折磨那些宫人们出气。
听到有宫人通传说皇贵妃求见时,徐秋水此时正在喝茶,一顿,便当场将茶杯摔到了地上,大怒道:“那个贱人过来干什么?就说本宫不见!”
“臣妾不过一段时间没见皇后娘娘,如今娘娘的火气越来越大了。”殿外传来了不请自来的女子娇媚的声音。
却见一个穿着紫色宫装的女子娉娉婷婷的走了进来。
徐秋水冷哼了一声,说道:“皇贵妃如今不在悦君殿内好好的养病,到本宫的凤栖宫中来做什么呢,要是皇贵妃有什么闪失,本宫可担待不起。”
秦晚歌见到徐秋水也不拜见,直接坐下来,说道:“臣妾过来是多谢娘娘赏赐给臣妾您最喜欢的御衣黄的,那御衣黄可真不愧是花中极品啊,花开的时候满园春色都失了颜色,此时正是花期正好的时候,皇后娘娘有时间可到我悦君殿去赏赏花。”
说着,秦晚歌似乎察觉到自己说错了什么一样,连忙的捂嘴说道:“哎呀,看臣妾这记性,如今娘娘在宫中禁足,哪能随意的出宫呢?”
看着秦晚歌的笑脸,徐秋水恨不得抓花那一张得意洋洋的脸,那鸦鬓边别了一朵明黄色的御衣黄,似乎是在嘲讽她一样。
徐秋水忍住了将那朵牡丹给摘下来踩碎的冲动。
“皇贵妃这是来向本宫示威的是么?皇贵妃真的不知道长记性呢,你前几天才重获恩宠,如今又有些得意忘形了。皇贵妃别忘了,在宫中本宫才是皇后,你不过是南疆过来的一个宠妃,正如上次寿宴一样,本宫可以用一句话便可将你软禁,你的一切可都是握在本宫的手上!”
徐秋水恨恨的说道,生怕面前的皇贵妃会不怕她的皇后威仪。
秦晚歌漫不经心的听着,“娘娘这宫里的人好没规矩啊,臣妾都在这里坐了这么久了,竟然还没有一个人过来奉茶。看来,娘娘虽然身为皇后,但是在奴才面前的威仪竟然不如我这个南疆过来的小小公主啊。栖凤宫的奴才这么做事,也不知道娘娘是怎么调教出来的。在悦君殿,她们可不敢。”
说着,看了随行的阿黛和如梦一眼,“还记得本宫是怎么教你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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