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骂,反而字字赞许,这让她羞愧地几乎无地自容。
生怕被司徒炎看出来自己的失态,秦晚歌接着他的话说道,“当年秦家的事情司徒睿斩杀了不少的臣子,这次刺杀事件,要么是之前秦家旧部、要么是被司徒睿斩杀的臣子的旧交前来报复,要么就是觊觎西陵的外族前来刺杀。”
司徒炎点点头,对此不可否认。
秦晚歌:“不过如今西陵风调雨顺,虽然秦家的兵权都被瓦解了,但是昔日的兵力分布还是先皇后布置的,按照先皇后布置的兵力图,西陵纵然是皇帝无德,但是只要不出现天灾人祸,不轻易的更换将领的话,那些外族也不敢轻易举兵来犯。所以,是外族来刺杀司徒睿的可能性比较小。此番很有可能是与司徒睿有私怨的旧臣来刺杀的。”
“你说的也对。”司徒炎赞同道:“秦晚歌那个男人婆,虽然性格凶狠了一点。但是在军事上的才华就连本王都甘拜下风,这些年以来,司徒睿在朝政上听信李佑这样的臣子,将西陵的朝堂上弄得乌烟瘴气的。但就是因为军队里如今还沿用当年的秦晚歌留下 的排兵布阵法,就算这些年朝中再不像话,外敌也不能入侵占西陵半分。”
秦晚歌看着司徒炎,他说这话时,眼中带着真心的敬佩。
司徒炎:“司徒睿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就算忌讳秦家留下来的旧臣,也不敢轻易动他们,因为他知道,若是动了,他这个皇位可就做不安稳了。否则到时候边关乱起来,没有秦晚歌在,谁给他带兵打仗去。”司徒炎用讽刺的语气说完的这些话。
虽然司徒炎说话的时候语气十分的淡,但是秦晚歌还是能察觉到司徒炎平淡的语气里面压抑的情感。
司徒炎见秦晚歌没说话,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却不知道秦晚歌的内心早就掀起了万般的波澜。
司徒炎啊司徒炎,秦晚歌何德何能,能蒙你如此深情?
秦晚歌出其不意对上他的视线,“算了,既然对方是想要司徒睿的命,那正好跟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至于对方是水,就让司徒睿自己头疼去吧。”
“也是,现在最重要的是邕州水患的事情,自从上次司徒睿在朝堂上与唐老大人起了争执之后,老大人现在已经气的不上朝了。而朝堂上的那些酒囊饭袋之徒并没有提出什么好的意见,李佑还说按照往常一样朝廷里面拨些银两到邕州,让邕州的林永去处理就行了,不过是多死一些人,让司徒睿不要太挂在心上。”司徒炎说道。
“呵,和往年一样拨些银两?”秦晚歌的嘴角挂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朝廷赈灾的银两拨出去,到时候林永和下面的官员联手的将朝廷赈灾的银两贪了过去,分一大半给京城的李佑和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到时候就算是发生了再大的事情,有李佑在朝中挡着、有皇后娘娘在皇帝陛下的枕边吹耳边风,最后就算邕州和其几个县郡死了多少人,司徒睿也不会知道,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正是如此。今年邕州水灾,牵连了十二个县郡,比之往年的灾情要大上好上许多,你可知道是为什么?”司徒炎问道。
“王爷莫非已经知道原因了?”秦晚歌见司徒炎语气肯定,便好奇问道。
“林永将去年修理堤坝的银子全数收入囊中,从前还知道做做表面文章,现在别说是修堤坝了,人都没见他动一个,贪得的钱,他与京中的李佑和徐秋水三八开,他得二成,一成与手底下的官员分了。往年他们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出了事情之后以邕州地理位置特殊,雨水多为由上书京城给蒙混了过去。可是没有想到今年的雨水比往年要大还要多一些,手底下的官员做的太过分了,连堤坝修补都没有修补,所以才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惊动到了京城来。”司徒炎冷声的说道。
“他们这种事情可还真能做的出来,邕州位于淮河下游,所修建的堤坝关系到两岸数千万百姓的性命,就算是再贪,居然拿数千万人的性命来贪污。”秦晚歌的声音也有些冷。
“有着司徒睿这般的君主,你还想着他的臣子能有多么的贤明。”司徒炎接着嘲讽的说道,语气里毫不掩饰对司徒睿的不屑之意。
秦晚歌转而又说道:“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内,没想到王爷居然调查得如此详细,本宫着实佩服。”
“邕州堤坝被毁之事倒不是本王调查出来的。本王之前已经派影卫在邕州救灾,便也让影卫盯着林永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