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adam。i-wanna-play-a-game。”
“我tm不叫亚当!”安德诺维奇吼道。
虽然还在嘴硬,但这个杀人如麻的屠夫,心中却升起一丝隐约的恐惧。
——这个说话方式,他以前也曾经听过,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么自己头上的这个头盔……
想到这里,安德诺维奇放在头盔上的双手,突然开始微微发颤了。
眼见这个头上顶着“圆球”的家伙暂时停止动作,张洛笑了笑,说出从竖锯那里学来的“游戏宣言”:
“一直以来你都是个刽子手,为了金钱肆意剥夺他人的生命,并且以此为乐。听着受害者们的惨叫,看着他们承受无比的痛苦,你是不是觉得很骄傲?那么现在让我们看看,当自己从加害者变成受害者的时候,你还能不能继续维持自己那令人厌恶的骄傲呢?”
“告诉我钥匙在哪儿……”安德诺维奇低声吼道。
面戴红色骷髅面具的张洛,当然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慢条斯理的用英语说道:“你头上的头盔,被我称作‘开瓶器’,现在你是不是觉得有不少东西抵着自己的脸?那其实是头盔内置的二十五发霰弹枪子弹。如果在一分钟之内不能找到钥匙打开头盔,这些子弹就会同时击发,你觉得自己的脑袋,能不能承受这种程度的冲击呢?”
“快告诉我钥匙在哪儿!”安德诺维奇几乎快要疯了。
直到这时候,他终于确定了,自己是遇到了一个“竖锯”的徒弟:这种让人自行选择生死的裁决手段,和那个患有脑瘤的老头如出一辙,根本毫无区别!
但是他知道,自己目前也并非是毫无希望:
只要是竖锯的“游戏”,都会有钥匙的存在,虽然拿钥匙的过程一般都很痛苦,但只要能活下来,他可以做任何事!
只可惜,站在他对面的那个男人,显然并不像“竖锯”那么仁慈:
“哦,钥匙啊,不好意思忘带了。毕竟我也没想到自己是第一个上场,所以来的比较匆忙……”张洛有些抱歉的挠了挠头。
“啊啊啊啊啊!”
听到这里,安德诺维奇疯狂的嚎叫起来,用力的抓着头上的金属圆球,试图把头盔强行卸下来。
身为猎杀精英俱乐部的刽子手,他曾见证许多无辜者的死亡。虽说表面上看起来并不害怕,但对于死亡的恐惧却并未消失,反而更加浓重了:
——死亡是一个痛苦而绝望的过程,他比这世上的大多数人,都更加清楚这一点。
所以,当自己即将面对死亡的时候,这个看似冷血的屠夫,终于彻底失去了平时的从容——
“不要啊啊啊啊啊!”
安德诺维奇绝望的跪倒在地,头盔内部流出的液体不知是汗水还是眼泪。
他用尽全力试图延缓即将到来的死亡,只可惜头盔后方的计时器,并不会因为他的努力而放慢速度——
“砰!”
二十五发子弹同时击发的巨响,震撼了整个竞技场。也令观众席瞬间一片寂静。
看到胜负已分,弗莱迪再次抓起话筒吼道:
“来自怪谈研究会的张先生,毫无悬念的赢下了第一场预选赛的胜利!不愧是我的伙伴,他只用了三分二十秒便解决了对手!现在,来为他的胜利呐喊吧!”
观众席上的怪物们沉默了片刻,接着突然爆发出比张洛入场时热情了十倍的欢呼声!
“这小子什么时候拜‘竖锯’为师了?”血腥玛丽有些诧异的看着站在竞技场中央的那道身影。
坐在她旁边的弗兰肯斯坦,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依然保持着平时那种接近于面瘫的状态,只是小声自言自语了一句:
“挺帅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