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祈尘白是拿话在伤若花夫人,他的意思是在说,等她诞下了皇子和公主,命运不会比我们好到哪里去,这北魏的公主皇子,只要父王需要,都可以被舍弃。
祈尘白走的急了,就会喘,就会咳,一咳嗽,他苍白的脸,就会带着绯红。
“接着你就别回母亲那里了,跟我出宫,手破了,母亲会担忧!”
哭得像个花脸猫一样,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哥哥,你就不害怕吗?你可能会死在路上!”
祈尘白眼眸漆黑:“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纵然我做了太尉一职,北魏已经腐朽,根本就经不起大夏大军入侵!”
“可是也不能……”
祈尘白直接打断我的话:“九儿,你是一个勇敢的孩子,哥哥会保护你!哥哥会和父王谈条件,让你嫁一个平凡人,远离朝局,远离皇宫!”
“我不需要!”我直接拒绝他对我的好意:“大月氏已经没有多少人,如果你再死了,母亲就没有任何依靠了!”
祈尘白微微一笑,:“真是瞎操心,蛮荒十六国本来就乱的要命,大国吃小国,小国吃部落,死了才是真正的解脱,享福了呢!”
“可……”
他拉着我便走,便没有什么可是……
没有去我母亲那里,直接跟他回了他的府邸,雪越下越大,整个天下仿佛都变白了。
我的手脚也生起了冻疮,青紫肿成跟馒头似的……
本以为冬日里,哥哥会在十日后,去大夏,大夏那边出其不意的攻打北魏。
北魏军队本就形同虚设,大夏国主慕容彻长驱直入,用了半个月,攻到了北魏的京城,身为北魏的太尉,就算没有实权的太尉,哥哥也奋力抵抗。
身体赢弱的一身盔甲,穿在他身上,都觉得空落落的,腐朽的国,纵使他顽强抵抗,鼓舞士气,终究不敌大夏皇上慕容彻!
京城沦陷,大夏军队进城烧杀抢掠,就像一个强盗一样,见到女子,好看的女子,都会掳走,一时之间,北魏京城凄凉绝望笼罩着。
慕容彻骑着高头大马,直接闯入皇宫,父王瑟瑟发抖搂着若花夫人,若花夫人倒是镇静,不断的安慰着父王!
看着父王老态的样子,埋首在一个女人怀里,真是令人恶心,哥哥受伤,苍白的脸上溅上新血,让他俊美的脸多了一分阴柔惊艳。
他像一棵松,像一颗百折不挠的竹,站在我和母亲的前面,把我和母亲挡在身后,在看我其他哥哥和弟弟姐妹们,他们相互依偎,瑟瑟发抖。
慕容彻穿着一身黑色的盔甲,手持着一柄刀,带着他的大将们,踏入皇宫,进入内殿。
北魏皇室是鲜卑族,自古以来,鲜卑族以俊男美女闻名于世,曾经,各个国家以抓到一个鲜卑皇室为荣,因为鲜卑族人的容貌可以让他们锦上添光,可以让他们虚荣心得到巨大的满足。
慕容彻满眼阴戾,全身散发着血腥味,气场犹如一把出鞘的刀子闪着寒芒,随时随地就可以把人给一劈为二。
直接走到高阶之上,殿内传出嘤嘤地害怕哭声,慕容彻皱起眉头,手指着哭泣地十一妹,“左将军,你不是喜欢柔弱可怜小家碧玉般的女子吗?拖走,寡人瞧得心烦!”
跟在他身后的左将军,抱拳得令:“臣领旨谢恩!”左将军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谢完之后直接去拉十一妹,十一妹尖叫声响彻内殿,恐惧不断的叫着:“父王,母亲……救我……救我……”
慕容彻有些怒了:“左将军!”
左将军吓得浑身一个哆嗦,直接扛起十一妹往内殿外走去,十一妹趴在他肩膀上,不断捶打,满目恐惧,她的母亲无能为力,只能默默流眼泪。
这一下子,内殿安静了,嘤嘤的哭声消失的一干二净,殿内静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慕容彻冷冷的瞥了一眼父王,父王直接从高座上跌落,扯落了若花夫人鲜红的狐裘,若花夫人里面穿的薄纱,妖娆的身材,腰肢轻盈,“哎呀一声!”似受到了惊吓,就往慕容彻脚边倒去。
直接倒在慕容彻沾满血迹的靴子之上,慕容彻冷剐着若花夫人,大步一跨,坐在高座之上,若花夫人酥胸半露还跌趴在地上。
父王浑浊的眼睛,闪烁的精芒,似在盘算着,如何牺牲掉我们这些人,保住他的江山万代。
慕容彻将军们站在高坐两侧,像几大大门神一样,手持的刀剑,刀尖上的血迹,还没有干枯。
内殿就算烧着炭火,大门敞开也是冷的,若花夫人很快瑟瑟发抖,伸手去够血红色的狐裘,慕容彻用手敲在龙椅之上:“那个美人,寡人看你穿这一身挺好,不惧寒冷,倒也不错!”
他阴鸷的双眼,幽深如狼,扫过我们这些败寇,最后停留在我哥哥祈尘白脸上,眼中闪过一抹兴味。
若花夫人一听,美目盼兮,含羞待放,看向慕容彻,慕容彻嘴角勾起一抹残虐的笑意,对若花夫人招了招手。
若花夫人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看都不看父王一眼,走上前去,依偎在慕容彻怀里。
慕容彻抬起她的下巴,眼中的那一抹兴味转浓:“风韵犹存,北魏皇上的眼光不过如此嘛?寡人还以为北魏皇上后宫美人,个顶个的比他的女儿们还要美,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过尔尔!”
若花夫人一下花容失色,唇瓣一下发白,慕容彻轻轻一用力,直接把若花夫人甩了下去,若花夫人直接从高阶上滚落下来。
父王眼神一下黯然,似他刚刚的算计落了空!
若花夫人跌落下来,头上的珠花摇摇欲落,发丝纷乱,慕容彻阴戾地双眸一眯:“来人,这个女人看着够有味,拉到军营里,也让我大夏的将士们尝一尝北魏皇上女人的味道!”
内殿外面,立马响起洪亮的应答声,紧接着进来两个士兵,若花夫人见状,急忙的往高阶上爬,胆颤心惊满眼恐惧:“大夏皇上,妾身知道北魏的珠宝藏在哪里,饶过妾身,妾身就告知于您!”
父王闻言,一下子从地上起来,一脚踹在若花夫人的身上:“无知妇人,你在说什么谎话,大夏皇上何等英武,岂能信了你的话!”
若花夫人直接被父王踹下来,被进来的士兵一手架住了一个胳膊,她疯了似的尖叫:“拿开你们的脏手,本夫人岂是你们碰到的?”
父王踹完若花夫人,直接被慕容彻的右将军给压住了,一柄长剑,压在他的脖子上,他就全身颤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没了君王的一丁点威严,对着慕容彻就是求饶:“大夏皇上,你要看中……我北魏什么东西,只管拿去就行……听说你喜欢……你看朕的儿子,长相一表人才,绝对是你喜欢的……”
父王的话语消失是因为慕容彻眼中幽幽的冷光在望着他,父王便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只有跪在地上,双手撑地,像一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
慕容彻目光如钩,饶有兴味的看着若花夫人,“你来说说,北魏的金银财宝藏在哪里?说好了,寡人高兴了,你依然坐着你的夫人之位!”
若花夫人竭力让自己镇定,慕容彻押着她的士兵。士兵松开了手,若花夫人连滚带爬地又往高阶上爬。
我悄悄地把手塞进哥哥手里,哥哥站着纹丝不动,紧了紧手,把我的手牢牢的抓在手中,我又牢牢的握着母亲的手,母亲手中全是冷汗,哥哥手中有的只是鲜血。
若花夫人爬上高阶,凑近慕容彻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声,慕容彻手边的中将军,“带她去看看,若是没有,直接扔到军营,告诉我大夏大好男儿们,不用客气!”
“是!”中将军拖着衣着单薄的若花夫人下了高阶,若花夫人他们走到我和哥哥面前的时候,慕容彻的声音又响起,像一个魔鬼,把若花夫人好不容易升起的希望,又打得粉碎。
他的目光落在哥哥脸上,声音阴郁:“找到了金银财宝之后,这位美人是北魏皇上的夫人,那就接着让她当夫人,当我大夏军营里面大好男儿们的夫人!”
若花夫人一下瘫软在地,脸色煞白煞白,中将军中气十足的应声:“末将明白!”
若花夫人被拖着走,她才凄厉的叫着:“慕容彻你说话不算话,你要遭天谴的!”
中将军一手把她提起来,大步流星地跨出了内殿,慕容彻嗤笑了一声:“寡人从不信命,寡人只相信寡人自己!”
北魏的皇室,我们所有的人,站在这里就像待宰的羔羊一样,生死全由慕容彻,他像一个恶鬼,幽深如狼的眼眸不断的打量着我们这么多人,最后停留在哥哥脸上,冷然启唇:“就是你,抵挡了寡人八日之久?”
ps:羌青番外,从蛮荒女王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