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公主悻悻的低着头径自喝茶,太意外了,她需要点时间定一下神,重新审视下韩芸汐。
而端木瑶真心是被打击到了,越想越憋屈,越想越感到羞辱,都不敢抬头看别人,终于,她是坐不住了,以身子不舒服为理由,提前离席,她要走,龙天墨身负皇命,只能陪着离开。
韩芸汐一边有滋有味的品尝糕点,一边看着端木瑶的背影远去。
看着看着,她忍不住想起了龙非夜,好些日子没有看到那家伙了,其实她以为龙非夜今日也会作陪的,谁知道来的竟是龙天墨。
传言和亲的人选有三人,龙非夜、龙天墨还有穆清武,就长平公主的态度看,穆清武是不可能的,只会在龙非夜和龙天墨之间选择。
那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说好不关心他的事的,只是,此时韩芸汐又不自觉纠结了起来。
再过些日子就是年节了,端木瑶想在天宁过年,那大年三十她打算跟谁过?待在哪里过呢?
和亲的事情,是不是年后就会有消息了呢?
龙非夜年后出行,这事情是真的吗?
不一会儿,梅花酒送了上来,长平公主这才抬起头来,一抬头这才发现慕容宛如一直都在朝她使眼色。
长平公主瞥了送上来的梅花酒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寒鸷,重新振作了起来,她朝慕容宛如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
上了梅花酒,梅花宴才过一半,虽然上半场被韩芸汐出尽了风头,但是,还有下半场呢。
长平公主这一回可是做了充足的准备,岂会轻易放过韩芸汐呢?
好戏,在下半场呢!
梅花酒,这是梅花宴上特有的,是去年的梅花和雪水酿成的。
这酒虽清香,却非常容易醉人,大家一般都浅尝则止,当然,也经常有贪杯之人,不小心醉了只能被送到远处的厢房去休息一宿,明日再独自归。
浅尝了几口之后,长平公主便开腔了,“年年都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多没意思,赏梅刚刚也赏够了,我看,咱们来点新花样!如何?”
“想必公主是有好主意了吧?”一直没出声的慕容宛如终于开了口。
而她身旁几个女子也纷纷附和,“是得来点新玩样,今年公主主持,公主说的算!”
“公主殿下,你有什么好主意就快说吧!”
……
长平公主呵呵一笑,“今年,母后不在,咱们玩点大的,怎么样?”
这话一出,韩芸汐心下一咯噔,她警觉了,可是,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是欣喜,纷纷赞同,气氛和热烈。
长平公主站了起来,“咱们来斗酒!就斗这梅花酒!”
“新鲜!就玩这个!”
“公主殿下,这主意好,咱们女子不输男,今日就斗一斗酒量!”
……
斗酒,可比斗诗好玩多了,尤其是对于在场不少女子来说,这可是难得放开束缚,展现真性情的好时机,众人兴致都很高,皇后又不在,长平公主主持,反正有长平公主撑腰,谁都不忌讳。
当然,不少男子都持观望状态,并没打算参加,毕竟,同女子斗酒多少有些胜之不武,而看女子斗酒倒是人生一大乐事,然而,坐在一起的那对南北公子,却都跃跃欲试,眸中的雀跃难藏。
公子澈轻摇折扇,笑容迷人,“长平公主,这要怎么个斗法呢?”
长平公主就等这句话呢,立马就回答,“往年的话,你们新人都要献艺一场的,我看今年就斗酒吧!敢不敢?”
新人,指的便是今年第一次参加宴会的人,也就是韩芸汐,南北公子三人了。
要他们斗酒?
这是什么意思?
韩芸汐蹙眉朝长平公主看去,“长平,把话说清楚了,你让本王妃和男人斗酒,什么意思?”
长平公主假装没明白韩芸汐话里的意思,煞是认真回答,“就是你们三位新人斗出一位擂主来,然后开始守擂呗。王妃娘娘你不会是不敢了吧?不敢也没事,认个输,你就退出吧。”
话音一落,慕容宛如就开口了,“嫂子,大家的兴致都那么高,你可别扫兴呀!”
“就是就是,王妃娘娘,我们很看好你哦!”
“王妃娘娘,你可得代表咱们女子,赢了他们两个,别丢脸了!”
“王妃娘娘,难得有那么好的酒,别辜负了呀!”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劝了起来,韩芸汐自己知道是逃不了的,她瞥了南北公子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真正的麻烦来了。
她的酒量不差,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南北公子她听说过,一个风流成性沉浸在窑子里,一个终日混迹伶人官,两个人可都是酒场里度日的呀!
不参加,不仅扫大家的兴,还会落人口实,可是参加嘛,真是一场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