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风把经过说了一遍,悦铎跟着一惊一乍的,这会子又追问:“那拐子怎么办?不去报官的吗?”
未风道:“我也不知道,想那公子会处理的吧,我当时都吓傻了。”
卢风心有所动,感叹道:“亏得妹妹机灵,直接往城西这边来了,如若你再往城南走去,怕是秦姑姑就挨不到你来了。”
未风就有些羞涩,赧然道:“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只想着好歹到了这里,能有轿子回去,不曾想你们都在这边,到底才没有错开。”
此时未风听得卢风的话,又追问了秦姑姑腿还疼不疼。
秦姑姑拉了悦铎站起来,道:“已经无事了,不用揉了。”
此时,一个大丫头进来唤未风,道太太有请。未风有些愕然,扫了大家一眼,秦姑姑几人也不知道此时叫未风有何事。
未风才惴惴的跟着大丫头进了主院,此时凌太太端着一碗燕窝羹慢慢的喝着,见未风进来,道:“我的儿,快来坐下,海棠,给姑娘盛碗燕窝羹。”
未风对凌太太突然起来的额热情有些不知所措,却也没忘记给凌太太行礼。凌太太放下手中的白甜瓷小碗,伸手拉了未风的手,道:“我的儿,被吓着了吧。”
未风道:“回太太的话,只是被呛了水,倒是无碍的。”凌太太慈爱的看着未风,伸手拂了刚刚梳好的发髻,黑幽幽的头发上只别了几个米珠细簪,温声道:“不用如此拘谨,你与扶风几个都是我的儿,我把你们当心肝一般养着
的,都是我的亲闺女。”
未风忙站起身道:“不敢”
凌太太就又拉了未风坐下来,道:“说了不必如此客气的,你们自小就到了我凌家,我是把你们当亲生闺女一般教养的,吃穿用哪样不是挑了好的。”
未风喃喃的道:“是,承蒙太太照顾。”
凌太太便哂笑,接了海棠递过来的燕窝羹,放在未风手上,道:“快尝尝,这可是血燕,合几两银子一碗呢。”
未风心慌,忙道:“这是太太的,怎可”
“哎?刚说了不必客气的。”凌太太故作嗔怒。
未风这才道了谢,轻轻的用两根细嫩的手指拿了调羹,轻轻的喝了一口,入口清甜,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却觉得嘴里非常舒爽。
凌太太笑着道:“姑娘家喝些燕窝,可养身,未儿今日被那公子救了,可曾问过恩人姓甚名谁?”
未风听得凌太太问话,忙放了碗,道:“今日里我也问过恩人姓名,只恩人似乎并不爱说话,并未回答我。”
凌太太仔细听着,道:“你且把经过给我细细说一遍。”
未风便把刚才与扶风等人说的话再跟凌太太说了一遍。
凌太太蹙着眉头,沉吟了片刻,道:“你说那随从提了军中?”
未风道:“是,当时巷子空旷,必是没有听错的。”
凌太太又道:“那恩人长什么模样?”
未风当即脸上就现了红晕,道:“并未细看,只看着衣着不凡,是个俊俏的公子。”说完有些羞涩的低了头。凌太太心道,只道那衣裳就是正主儿的,却只是一个随从,随从都能使这么好的布料,应该是个权贵公子没错,又提了军中,这扬州府一向太平,什么事能劳了军中的人
来?只是这丫头却所知不多,看样子得从府衙捕头处着手了。当下就缓了面容,道:“我的儿,快些用了燕窝,回去歇着吧。”
未风方才端起剩下的燕窝粥用了,又见凌太太再无其他要问的,告了辞,到了扶风等人在的院子。却说严箴送了未风回来,转身就回了自己宅院,刚刚进了院子,换了衣裳的季匀就迎了上来,道:“爷,奴才被逮住了,您前脚刚走,拐子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就被衙役瞅见
了,转眼就围了上来,奴才跑不赢宋强那厮。”
严箴不发一语,往院内走去。
“爷,眼下那厮在茶房蹲着不肯走,非要见爷怎么办?撵都撵不走,奴才又打不过他。”季匀苦着一张脸。“那是头倔驴子,无怪乎当时在西北大家都不待见他。”
“可说了欲见我有何事?”严箴问。
季匀道:“问了说无事,只道那拐子已经收监了,就是想要跟爷请个安。”
严箴道:“既然无事就让他回去吧,不见!”
季匀萎靡的道:“是,奴才这就去撵他。”那巡检司宋强却是当初随了严箴征战西北的一个百户,打仗勇猛,脑子却简单,当日里地方射来一只箭,眼瞅着就要射在往前冲的宋强脑袋上,严箴长剑一挑,就拦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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