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吧,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了许家老宅。
回到许家老宅,车刚停稳,许攸宁便飞快下车,他穿过走廊,直奔舒瑶房间,推开房门,却见旗袍工整地叠放在床沿上,房间再无舒瑶半点东西,顿时心如死灰。
舒瑶,走了!
许攸宁登时后背一阵冰冷,舒瑶的反应竟会这么大!
一阵暖风吹过,许攸宁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沪上距离香城不足四百里,正常徒步走路四五日便可到,因舒瑶要去李官镇中心找当铺,便绕了一点路,第六天才看到了到距离沪上40里的指示牌。
舒瑶盘算一番,四十里路不紧不慢地走也只需两个半时辰,赶在天黑之前肯定能进了沪上城,便不再着急赶路,在路边的小店坐下,打算吃点饭再继续赶路。
她点了一碗馄饨,三下五除二便入了肚,刚要掏口袋付钱,胳膊却被人抓住了,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这馄饨,我一块付了了!”
竟是方琦。
“好你个舒瑶,怎么一声不响就走了!”方琦嘟着嘴,故作生气,她一边拉着舒瑶往自己乘坐的吉普车上走,一边嘟囔着。
明明已经被方琦拉到车前,舒瑶却不急于上车,她先确定秋仁甫没在车上后,方才坐进车里,“我有急事,就匆忙离开了!”
“急事?多急?连许司令都不说一声就走了!”方琦显然不信舒瑶的话,“你们吵架了?”
舒瑶摇摇头。
“哎,你可不知道,许司令都快急疯了!”方琦拉着舒瑶的手,“到底遇到什么事了,跟我说说,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舒瑶又摇摇头。
这下方琦急了,“到底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压根没把我当朋友!”她生气地把头扭到一旁,“那我以后遇到事情也不跟你说了!”
“别!”舒瑶一看方琦是真生气了,只好道:“我突然想我母亲了,便想来沪上看看她!”
她是想母亲了,从母亲离开时就想。
这种想念从骨缝冒出,经历过许攸宁的欺骗后更加浓烈,她恨不得现在就能看的母亲。
方琦微微一皱眉,上上下下看着舒瑶,那意思还是不信她的说辞。
“那也肯定是许司令欺负你了,每次仁甫跟我吵架,我也都很想我母亲,只可惜啊,我让她丢脸了,没脸去看她!”一说起自己,方琦不由地暗自神伤。
舒瑶听方琦说过,因为她死活要嫁秋仁甫,她家里人已经跟她彻底断了关系,虽说自古高官娶小媳妇是稀松平常的事,但家里送她去接收媳妇教育为的是找个门当户对的富贵人家,可不是找秋仁甫这种黄土埋半截的人。
她知道自己的话触碰到方琦的伤心事,赶紧道歉:“对不起,让你跟着我伤心了!”
“没事!这是我自作孽不可活!”方琦性子倔,认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她认定了秋仁甫,这一辈子就跟定他。
“瑶瑶啊,别怪我多嘴,这牙齿还有碰着舌头的时候,更何况这两人的相处,甭管许司令做了什么让你伤心的事,男人嘛,犯错都是难免的,只要他认错,咱们也得给个台阶下不是!”
方琦的这番话,让舒瑶意识到她并不知道自己跟许攸宁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舒瑶并不打算让她知道事情的经过,于是只低着头浅浅“嗯”了一句。
等她再抬起头时,她想起了另一个重要的问题:“方琦,你这是要去……沪上?”
“是啊,你还不知道吧,仁甫已经要高升到南京做财政部长了!”一说起秋仁甫,方琦就眉飞色舞。
舒瑶一下子记起她离开宴会时那两个年轻探员的对话,秋仁甫不当警察局长了,沈涵飞便高升了。
原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恭喜了!可你……怎么去沪上,不是应该坐火车直接去南京吗?”舒瑶对视着方琦,从香城有直达南京的火车,根本不用再回沪上。
方琦娇羞一笑,“这个嘛……我回香城准备结婚啊!”
“结婚?跟秋局长?”
跟那个疑似我父亲的男人?
舒瑶用难以置信地眼神看着方琦。
“是啊!”方琦点点头,“仁甫说了,我跟着他这么多年了,不能再没名没分下去了,所以,想趁着去南京之前,把事办了……他昨天就已经先回沪上了,估计现在正在给婚礼做准备呢!”
她面带娇羞,紧抓着舒瑶的手,“我娘家人都跟我闹掰了,可婚礼不能没娘家人到场啊,所以,瑶瑶,到时你跟燕姨来送我出嫁好不好!你当我妹妹,让燕姨当我干妈!”
你要嫁给秋仁甫!
还要我跟我妈做你娘家人!
可你知道我们跟秋仁甫的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