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包着,外面滴了火漆,全都掖在匾额后面封存着。”张彩霞道。
“你那屋子,不就是冷司设现在住的屋子么?”梁司制面色也难看起来,没好气的问一句。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需要回答,冷静暂代司设之职,当然住的就是张彩霞曾住过的屋子。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拿来啊。”明公公吩咐小太监们。
“早知道那图样就在匾额后面,我也无须费那般工夫了。”冷静道。
这气氛实在是尴尬,尴尬的有些难堪,她觉得自己该说句话,让她们再兴奋一会儿,这么快就认输,也实在是无趣的很。
小太监将图样子取了回来,展开来给明公公过目。
明公公对着图样子,细细的端详着小柜子,约一盏茶工夫方才罢休,哈哈笑道:“冷司设果然好手艺,修复的完美无暇,咱家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妥,这就送给皇上,让他老人家亲自验看。”
“公公过讲,这并非奴婢的功劳,此次能成功修复这个柜子,全赖张司设之力,若不是她亲自提点,也不能够修复的如此完美。”冷静跪下奏道。
明公公笑着点头:“原来如此,我就说嘛,你初入宫不久,就算手艺再高强,未见实物,也端不会修复的一模一样不是。”
“公公明鉴。”冷静笑道。
“好啦,张彩霞修复九抽小柜功在社稷,咱家会如实禀奏皇上和太后,你们也忙,咱家就不耽误你们做事了,这就告辞了。”
明公公命小太监抬起柜子,扬长而去。
“张彩霞!你!”梁司制忍不住心中怒火,冲到张彩霞嘴前,重重扇了她一巴掌。
“梁司制,为什么打人啊?难道你见不得张司设立功,你是想让她在牢里待一辈子?”冷静冷淡的开口说道。
“我?”梁司制一时语塞,无话可回。
“好啦,欢喜,你就是冲动,彩霞她修复小柜有功,想来不日便能被释放出来,这是喜事,你怎么倒怒起来了?”韩尚宫不满的开口。
梁司制诺诺的退到一边。
“张司设,暂且再委屈你几日。”冷静对张彩霞说道。
张彩霞满目感激的朝她磕个头,随牢卒而去。
韩尚宫推脱抱羔,自去里边休息。
几个人不欢而散。
冷静回到司设房,孔令慈一把揪住她的衣袖,紧张的问:“怎么样?可是蒙混过关了?”
“我都安然回来了,你说呢?”冷静坐到椅子上,喝口凉茶,慢吞吞的说道。
孔令慈“扑嗤”笑一声,叹口气:“你瞧我,都急糊涂了。”
“万事大吉,等我再去求求太后她老人家,依旧让彩霞姐回来做司设。”冷静道。
孔令慈夺下她的茶杯,将她拉到内室,关了门,急声道:“你是不是傻,好容易谋到的位置,难道就这么拱手让人?”
“这位置本来就是彩霞姐的,也不算拱手让人,这叫物归原主。”冷静道。
“我就奇怪,为什么张彩霞会无缘无故听你的,跟你一起撒谎,有什么柜子的原图,原来你是用这司设的职位来诱惑她的。”孔令慈朝她撅撅嘴,翻个白眼。
冷静咧咧嘴,算是回答。
“那你就更傻了,她若回来继续做司设,会有你的好果子吃?她那性格我却明白,睚眦必报的,走着瞧罢,以后有你好看的。”孔令慈道。
“不是啦,是我治好了她娘的病,又帮她弟弟找了个老师,她感激我,才答应帮我撒谎的。”冷静跟她说了实话。
孔令慈怔了半天,方才笑道:“我就说呢,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放心交给我一个人做,自己却天天跟着大将军夫人往宫外跑,原来不是陪夫人散心,而是去办这事去了。”
“不管怎么说,彩霞姐她也是个善良的人,肯帮我们这个忙,若不是借她之口说出图样藏的地方,韩尚宫她们未必会相信这图样就是真的。”冷静道。
孔令慈掩嘴笑两声,点头:“冷静呀冷静,我算是服了你,这样的馊主意也想的出来,让我画一张图样出来冒充旧图,我自己修复的柜子,可不跟我画的图样一模一样?
又买通张彩霞帮你说谎,说有旧图样掖在匾额后面,这样一来,假的都成了真的了。”
冷静摊手:“没办法,谁让她们合起伙来设套,难道只许她们设套害我,不准我设套算计她们?”
两人正说话,外面有人敲门,孔令慈过去开了门,来人却是莺妃。
“娘娘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冷静上前见礼。
莺妃一把揪她起来,将孔令慈推出门去,掩上门,倚在门上喘粗气,面色慌张难看:“冷静,有人想害死小皇子,你快办我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