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嘶吼:“救救母后,我知道你行的,你一定行。”
冷静上前摸摸了关太后的鼻息,摇头:“皇上节哀,还是让太后娘娘安心的走吧。”
“放屁,母后不会死的,她不会死的,你救救她,冷静,快救救她!朕答应你,若你能救过母后的命,朕就封你为皇后!”
章揪着冷静的双臂,嘶哑的吼道。
“皇上,臣妾只是略通医术,也还不如朱大人。”冷静低声道。
章转身跪到床榻前,失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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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太后薨逝,宫中一片素白,这个年过的聊然无味。
章一直在静悦宫守灵。
过了年十五,太后出殡,又是一通忙活,待一切闲适下来,已经出了正月,到了二月中旬。
凤栖宫后花园种的梅花都已经怒放,冷静每天要做的事就是坐在栏杆上瞧这些梅花。
她通往皇权的路似乎已经没有多少阻碍。
皇后之位几近囊中,只要做了皇后,后面的事都好办了很多。
可章这些日子却从未在她面前提过要立她为后的事,冷静觉得他可能还沉浸在母亲去世的悲哀之中没有解脱出来,再给点时间,总会有结果的。
司马南推着小车走进来,走到她身边,放下推车,垂首瞧着她,半天,才低哑的声音开口中:“我一直想跟你谈谈,可是又不知道你肯不肯听我说。”
“你说。”冷静道。
“我这一生害人无数,结果是终遭人暗算,落得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不希望看着你也走上我这条路,弄得跟我一样的结局。”司马南道。
“我不会,有你这个前车之鉴,我又怎么会步你的后尘。”冷静冷声道。
“你不要小瞧了对手,他没你想像的那般不堪,如果真是这样,我也不会落个如斯下场是不是?”司马南道。
冷静一脸鄙夷:“你输了是因为你动了情,他是你亲弟弟,你下不得手,我不一样,我与他非亲非故,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会顾忌。”
司马南眼睛里飘落满满的痛苦之色:“你怎会与他非亲非故,你和他是夫妻啊!”
“夫妻?”冷静抬眼瞧着他,仰天大笑。
等她笑完,司马南又开口:“你不承认事实也是如此,改变不了。”
“说了半天,你无非又是想劝我从了他,跟着他,让你解脱是不是?”冷静换一脸冰冷神色。
司马南不再讲话,弯腰推起小车,继续朝前走去。
“我没强迫你做什么,我说过只希望你过的幸福,也并不有强迫你留在我身边,你想离开随时都可以,不用找什么借口,
你无非是在等我的一句话,证明我过的有多么幸福,然后才自欺欺人的觉得安心,才可能带着管雍离开。
我现在就可能告诉你这句话,我过的很幸福很愉快,我很享受现在的生活,我已经不需要你了,你可以走了。”
冷静在他身后,不甘心的低声吼道。
刚走进院子的大用要退出去,冷静叫住他:“什么事?”
“娘娘,你约的内阁梁大人的夫人来了,正在正殿候着呢。”大用轻声道。
冷静伸手理理云鬓,起身离开。
梁夫人见冷静走进来,忙跪下施礼问安。
冷静招呼她坐下,命笑人奉茶上来,两人喝了几口茶,冷静方才笑着开口:“前些日子你送来的油面茶很对本宫的胃口,可否再与本宫些?”
“好,好,娘娘喜欢,乃臣妾的荣幸,臣妾回去之后就做,明儿给娘娘送来。”梁夫人受惊若宠的说道。
“梁大人身体可好些?还不能上朝理事?”冷静又问道。
提起自家大人,梁夫人立马红了眼圈子,展帕子拭拭眼泪,开口:“娘娘,大人他身体是好了,可他这病是在心里头。”
冷静垂头喝口茶,笑一声:“我也听说了,皇上正要考虑将梁大人移出内阁,给个闲职回乡养老呢。”
梁夫人下座来,跪倒在冷静面前,哽咽道:“求娘娘救我家大人一命,若真是那样,我家大人也没几天好活了。”
“快起来,你既然求到我这里来,我们又投缘,本宫焉有不帮你的道理。”冷静笑着伸手拉她起来。
她就是等她这句话,她总算是说了出来。
前些天,梁天佑要被外放时,她便找人去放过风,要想留在内阁,去求贵妃娘娘或许可以。
果然,没几天,冷静就收到了梁夫人送来的礼物。
油面茶当然不止油面茶那么简单,装油面茶的口袋里藏着十万两银票。
冷静看上的当然不是这区区十万两银子,她看上的是梁天佑这个人。
梁天佑不是个好官,更不是个好人,品行不好,官风更不好,是个十足的小人,可冷静现在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小人,只要听她的话,能替她办事,她就救他一命,让他继续留在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