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个合适的机会。
而索额图为了讨皇上欢心,则利用自己鲁莽的义弟纳哈,怂恿其犯下大错。
其实鳌拜早就叮嘱过纳哈,索额图不是泛泛之辈,虽然看上去温文尔雅,犹如谦谦公子,但实际上是一个善用权术,心机颇深之人。
可惜终究着了道。所以鳌拜便在想,自己也有错,本该更加重视索额图的举动,否则哪有今日的光景。
“青格尔格格,咱们走吧?老祖宗那里等着呢?”索额图看这青格尔仪态不凡,举手投足皆是倾国之色,心中暗道:此女日后若入了宫,必然是赫舍里家族的祸患;要想断绝后患,或许……自己该娶了她?嗯,这等姿色,若可得之也算是福分。
“是。”青格尔含泪道,宛若梨花带雨、海棠争春,这楚楚可怜的风韵,比之赫舍里并不逊色。
“格格,您慢点,随我来,这位是孙德旺公公,慈宁宫里伺候老佛爷的,这位是桂嬷嬷,是管教宫人礼仪的,咱们走重华门的侧门,您不是妃子,也不是小主,虽说凭您的福气那是早晚的事情,但也得按规矩来。”索额图笑着说。
青格尔不言不语地跟了过去,心里则在想,该如何引起当今天子的注意。只要皇上喜欢自己,就有机会崭露头角、报仇雪恨。
“格格,您记住了吗?”索额图笑着说,“我与将军私交甚密,今日他蒙难,我也是心中追悔莫及,可惜索额图不过是个奴才,做不得主啊!”
青格尔甩了一下马蹄袖,她咬住贝齿、心中怒不可抑,她明知道到索额图在猫哭耗子假慈悲。来龙去脉他自己不清楚吗?此番何以说出这般厚颜无耻之言?简直是伪君子中的极品。
此刻她真还猜不透索额图的想法,如今赫舍里氏已然胜出,瓜尔佳氏灭顶之灾即至,他依然如此礼待,其心不可知。他见到自己如此容色,便应该忌惮才对,应该想方设法不让她进宫才对。
“二爷的心可昭日月,如今能做到这般,已是对瓜尔佳氏莫大的恩惠,青格尔怎会不识好歹……只是如今大难临头,青格尔不知道身归何处。”青格尔掩面垂泪,而后轻声说,“今日德蒙二爷照顾,来日必将结草衔环以报之。”
“格格说的哪里话,这是奴才的本分,您该谢皇恩浩荡,老祖宗德厚,这是万民之福气,天下之福祉。唔,此刻时辰不早了,宫门关了,我看您……就在我府上歇一休吧,也好赫舍里做个伴。”索额图笑言,他此番用意,便是让赫舍里心里有个谱,不要轻视了这位格格。
她此番不怒反而感恩,便是个不得了的人物,日后少不得给赫舍里家上眼药,这等姿色、这等心机……
青格尔凝眉若惆怅状,垂泪道:“一切听大人吩咐。”青格尔心想,这康熙爷看重的女人倒是什么样子,若是只看上赫舍里氏这个名字,那就有意思了。
两人来到马车前,索额图对青格尔笑道:“小姐请了。”
青格尔颔首还礼,而后转身上车,被赫舍里家的一个老妈子扶上了马车。
“妈妈贵姓?”青格尔笑问,朱唇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嘴角露出淡淡的梨涡,如同那梨花盛放一般,让车内荡漾出一种撩人的□□。
“奴婢是李妈妈,二爷府上的婆子,倒叫小姐见笑了。”李妈妈笑着回答。
却见青格尔面带笑容道:“妈妈说笑了,您能跟着二爷走动,可见自是不一般。”
“小姐春秋几何?却不知你和我家小姐谁大一些?”李妈妈避重就轻地说,此刻若在继续前面的话题,说什么也是失仪,倒不如岔开话题说些个不相干的,以免冒犯了鳌拜家的小姐。
不管怎么说,就算落魄了人家也是千金之体,身体贵重,自己这么个下等婆子,自然不好冒犯。将她与自家小姐比拟,既可以抬高她的身份,又可以岔开此话题,岂不甚好?
“回妈妈的话,青格尔今年十六岁了。”
李妈妈闻言,心倒是放下了:都比康熙爷大三岁,不比自家的赫舍里小姐年岁更合适,论姿色也并不比自家小姐好。自家小姐与康熙爷可谓青梅竹马,单是这个情分就没人比得了,更不要说这不相干的罪臣之女。
“青格尔小姐,您与我家小姐竟是同岁,当真有缘。”李妈妈笑道。举手投足间一副大家婆子的风范,笑容端庄,虽说长相一般,但望之十分可亲——赫舍里家的教养果然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