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赫舍里感觉到康熙的手臂很有力,她的身子被拦腰抱起,屏风后的浴桶依旧冒着白烟,这玫瑰精油的香味略微有些刺鼻。
“赫舍里,你真的爱朕吗?朕不信。”康熙对着她的耳朵说,他的皇后明明很真挚,但他就是有种感觉,皇后再跟他做戏,他也是那种自从记事就在做戏的人,所以康熙觉得他不愿意再过这种戏剧人生。
他需要真的爱他的人,真正为他付出一切的人,而不是某种假戏。
“皇上是信不过自己,还是信不过臣妾。”赫舍里喃喃的问,她翕了翕唇,脸色更加苍白,那双莹润美丽的眼睛在午夜中更为的明亮,珍珠一样的泪水在眼脸前滑落。
“朕都信不过,所以朕要你给朕生一个小阿哥,朕要他做太子,这样朕和你就不会分开了,如果董鄂妃有一个阿哥,老祖宗就会放过她,朕觉得你的法子有用,所以赫舍里,我们要一个阿哥吧,格格也可以,只要有了后代,我们就可以长相思守,老祖宗不会对太子的皇额娘下手。”康熙冷声说,这一刻低吼着,有一双几乎嗜血的眼睛看着赫舍里,赫舍里的心中激发出母性。
她觉得皇上很可怜,老祖宗没让他做一天的孩子,他的童年就是被关在黄金牢笼里,天天一个人面对灰色的天空。
皇上此刻比她更矛盾,也更虚弱,毕竟他和老祖宗相依为命很多年,赫舍里苦笑着,用唇吻过他的下颚,康熙身子震了一下,有浴血膨胀的感觉,他此刻只想好好地要皇后,也许是少年轻狂,克制不住**,也许是压抑了太多想要发泄,也许是他想要一个儿子,总之他已经没了冷静。帝王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所以也是看不开。
明黄色的帐子遮住了屏风,康熙呆了呆,那屏风上的女子栩栩如生,第一个屏风扇面上的女子是若雅,衬得是秋景,一副海棠春睡的媚态,若雅的风采就在于那种明媚的忧伤,忧伤中透出清纯美貌。
她的眉目本就精致,极其的秀雅,但是似乎这秋景才能把她衬托的国色天香,屏风上她的打扮很慵懒,透出至极的妩媚怪不得福亲王对她痴迷不悔。
“皇上,想起皇贵妃了,那样的美人皇上舍不得吧?”赫舍里有点后悔绣这个屏风,她为什么不都绣成她自己。此刻她的心里酸酸的,就觉得不该图好看绣了四个女人,皇贵妃走了倒也罢了,她好好地绣那纳兰氏做什么,找着别人跟她争宠。
康熙看着赫舍里那有些不悦的醋意,尔后心花怒放。于是眼睛就移到那冬景图的赫舍里身上,画面中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貂皮斗篷,带着神秘莫测的美丽。
那画面中的梅花如同活的一般,鲜艳夺目,这绣工堪称一绝,可惜了皇后这个身份,若然她是个男儿,必将成大器,可是皇后只是个女人,不管才情多么得天独厚,也只能做他的女人,一辈子看他脸色做人。
这画再好,终究不如活人曼妙,那个纳兰氏的风情就有些春意撩人,让人遐思了,皇后的笔锋可以说大清境内无人出其右,写的字也是端庄的很。
不过风情就没有纳兰氏那样妩媚柔艳,可是纳兰氏又欠缺皇后几分雍容华贵,皇后的气质居然最适合黑色,那身黑衣让她显得神秘优雅,明媚无双。
康熙用力扯开她宝蓝色的常服,就看见那纯白的小袄,勾勒出曼妙丰腴的身子,很是性感迷人。
康熙见她脸色微红,就觉得皇后娇柔之极,带着醉人的气韵,康熙心道:朕老觉得你不够柔媚。不过今天看,你根本是故意让自己大方清冷,你要是天天这个俏模样,朕抗拒得了才怪。
她卷曲着身子,就像一只待宰的羊羔,那眼神怯怯的,给人以征服的快感,他轻笑着勾了一下她的下巴,却看见皇后的脖子上有一片猩红,康熙怒道:“这是什么!”
“皇上……你怎么了。”赫舍里失声说。
康熙细看,才发现那是个红色的蝴蝶胎记,于是一笑说:“你这胎记是娘胎里就带着的吗?”
“回皇上,不是胎记,是臣妾小时候调皮从马背上摔下来落下的,丑陋得很,唔……”赫舍里感觉到滑腻的舌勾了一下她的脖子,她身上如同燃起一团火,她的身子软软的,就好像被点燃了一般,浑身莫名燥热。
“唔…不要……”赫舍里轻吟了一声,感觉自己的脸如同着了火一般,她不小心碰上康熙的唇,双唇浓烈的纠缠在一起,她的脑子里有混淆不清,她的身子微微一颤,就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