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舍里凝望着孝庄太后,低声道:“老祖宗,身子不好,就该多歇着,我听您的哮喘又犯了,臣妾给您找了几个方子,您试试,看看有没有奇效。网”
赫舍里温柔似水地说,如今太皇太后手里有她身世之谜的把柄,康亲王又给自己差人擒住了,于世龙只是个奴才,指使他抓康亲王的只能是两个人,不是自己就是皇上,自己是个女人,再多的错,也不过是为了保命的一时冲动,一个错也是错,两个错也是错。
但如果主事者是皇上,那就可以让康亲王有废帝的理由,一旦老祖宗怒极,没准会拼着废帝,也要废掉她,所以今儿个是生死一线,她不如投石击水。
“老祖宗,这臣妾受到一些万民书。”赫舍里沉声说,她收到弹劾康亲王杰书的万民书已经很久了,还是在府里给玛父戴孝的时候陈华生给她的,陈华生似乎一心要搬到康亲王,但是赫舍里当时没有出手的打算,毕竟康亲王是皇上的亲叔祖。
“这事情你且放下,你自己的事你知道吗?”孝庄冷声问,她抬头平视这端庄宁静的皇后,就见赫舍里微微一笑,就仿佛并未发生其余的事情一般,糯糯地说:“回老祖宗,臣妾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老祖宗,皇后已经知道她不是满人,所以该由微臣,带回宗人府。”康亲王杰书冷声说,赫舍里看着深黑色的苍穹,云层在上空诡秘的浮动着,她苦笑道:“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臣妾不是满人,是蒙古人,满天下的人都知道。”
康亲王杰书冷声道:“娘娘,您还真是会且词狡辩。”
“老祖宗,妾身有话说。”陈圆圆缓缓地站了出来,她是孝庄一辈子不愿意看见的人,因为她从没输过,却输给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人。
赫舍里拿着那面古镜,那镜面上出现有蓝色的光芒,这光芒突然间涌入她手腕上那只白玉翡翠镯子。汇成一道金黄色的光晕,这倒光晕照在镜面上,破空发出一声龙吟,而后发出一声凤鸣。
“平西王妃披星戴月的来此,是否来见自己的女儿,你们还真是母女情深。”孝庄冷声说,她的脸孔中透出温柔的华色,寂静中带着淡淡的冷,就好像冬日又冷的月光,虽然静美安逸,却让人心头发寒。
“老祖宗,您可认得此物?”陈圆圆冷声问,她那张娇弱圆润的脸孔泛出璀璨的光滑,细腻的就如同羊脂白玉,夜光下不见半分瑕疵。
“哀家不认得。”孝庄冷声说,刺客一旁沉寂已久的遏必隆上前道:“老祖宗,臣认的。”
遏必隆沉声说完,神色略微的一暗,就觉得这次自己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这事态日趋严重的发展。
因为废后兹事体大,这后果十分严重,所以赫舍里皇后的后位必须保住。
“你认的?哀家都不认的,你会认的?”孝庄厉声说,此刻就听见远远地马蹄声越来越近了,孝庄冷声说:“大胆奴才,居然敢在宫中骑马,祖宗的家法何在?来人!给哀家推出午门斩立决。”
孝庄此刻有些害怕,她心里知道,赫舍里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翻牌,宫中密探已经查知陈圆圆就是老王爷岱善的大格格,这个身份就足以让赫舍里后位稳固,所以一定不能给这些人任何机会,否则就要再输一局。
“慢着,老祖宗请看,这是天聪可汗钦赐的免死金牌,臣要给姑姑认祖归宗。”莫扎和沉声说,他也是宗人府宗政所以有这个职权,见免死金牌如同见太祖,所以孝庄也不敢妄动。
赫舍里脸色一变,看来老祖宗有意要让她无路可走,所以赫舍里心中明白,这往下的日子并不好过,即便过了今天这一关,往下也是迷途。
“什么姑姑,你哪来的姑姑?”孝庄冷声说:“平西王,你不是说次玉璧是你送给王妃的吗?”
孝庄这一句话让陈圆圆大惊失色,难不成她要再度指鹿为马?
这种把戏,一向是她的长项,所以陈圆圆不确定,这一次会不会不但救不了赫舍里,反而把自己绕进去。
“草民见过太皇太后,老婆子已经活了很久,似乎不应该活下去了,所以不怕死的来了。”这时候在暗夜中传来嘶哑的声音,这个声音陈圆圆觉的有些耳熟,于世龙扶着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妇过来,这老妇接近百岁。
“玉儿,你还认得我吗?我是钮咕噜悦儿,岱善的大附近。”这老妇人沉声说,陈圆圆脸色一变,那老妇人跪下说:“圆圆,额娘对不起你。”
孝庄脸色大变,这妇人哭着说:“玉儿,我在宫里已经很久了,一直住在表姐安嬷嬷安排的地方,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你错的还少吗?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孝庄吓出一头冷汗,颤声说:“你说什么?哀家有什么不能见天日的?”孝庄心里百味陈杂,做她这个位子,要想一点错事不做那是不可能的,比之前朝的太后,她已经是大慈大悲了。
如果一味的慈悲,就会让在下面的人觉得主子好欺负,之后更加的犯上,主子只要知道奴才要的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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