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珺的车一路开向肖局的住处,江言离一直想问寇珺为什么笃定简宁宁会在这里,最终却又忍住了。
要到的时候,江言离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换了个问题问寇珺:“我一直很好奇,你从小到大有朋友吗?”
“朋友?”
从来没有人问寇珺这个问题,胸口处隐隐一痛。
寇珺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头。
江言离对于这个答案似乎很满足,长长地感叹了句:“意料之中。”
“为什么?”寇珺想知道。
江言离忽然收敛了玩世不恭的模样,一脸认真严肃地看着寇珺。
“我发现你这个人啊,我是真看不透。”江言离说完,舒服地靠在座椅上,透过玻璃窗打量窗外风景的目光变得惬意而安然。
“你呀,看起来聪明,可处理常人所不能想象的事。可遇到人人都会处理的事情时,你却又什么都不会。”江言离感叹完,收回目光,凝视着寇珺,道出了心里的真实想法:“像你这种怪物,任何人跟你做朋友都会被反衬得像个弱智,你说谁会愿意和你做朋友。”
“算夸奖吗?”寇珺平静得不像话。
其实寇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毕竟心里某处被江言离给戳中了。
江言离见寇珺如此淡定从容,毫不受影响,只能无趣地一甩手,泄气道:“跟你这个木头也说不着。”
明明说“说不着”,可江言离还是忍不住说道:“有句老话叫水至清则无鱼,你适当的时候也应该扮扮傻,给其他人一点存在感。什么事都被你一个人做光了,显得我们跟个傻子似的。”
寇珺看了一眼江言离,“水至清则无鱼不是这么用的。”
江言离愣了一下,整个人恨不得撞死在车窗玻璃上,他把头死劲儿偏向一边,连连摆手:“我们之间有代沟,算了,我拒绝说话。”
“什么代沟?”明明是同龄人。
“人和神之间的代沟行了吧?”江言离想死。
车戛然而止,在肖局的住处外停下。
江言离打量了一眼周遭,道:“也不知道那老头子在不在,还别说,他神神叨叨的样子倒有些吓人。如果他能在明,我们在暗,或许对我们还有利一点。先前的爆破,彻底暴露了我们的行踪,算是我们都在明了。”
江言离嘀嘀咕咕说的一堆话,寇珺并没有细听,长腿一跨便进入了住处中。
江言离紧跟了上去。
屋子里没有动静,江言离轻轻推了一下寇珺,问道:“莫非那死老头没在?”
寇珺指了指地下室的入口,“也许他藏在那儿。”
屋子里的一切都还没来得及恢复,坏掉的监控系统和炸掉的墙面都呈现出沧桑和狼藉的模样,就像此时正坐在地下室试验台前的肖局,保持着他那沧桑的样子。
寇珺和江言离沿着入口小心翼翼地进入地下室,他们谁都没弄出动静,在这方面这两人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
肖局对于身后的事情并无任何察觉,他仍旧低着头在试验台上查看着什么。
寇珺和江言离藏在光线漆黑的角落里,借着柱体的掩护观察着肖局。
过了一阵,肖局直起身板,朝着实验室尾部走去。
寇珺忽然意识到他是去做什么,眉头一紧,目光闪过一道光芒。
江言离一头雾水,认真地看着。
肖局端着一瓶墨绿色的化学液体,来到了那像棺材一样的匣子跟前。当肖局来到匣子前时,匣子自动缓缓打开了,里面有一缕缕淡淡的烟雾溢出来。
当匣子完全打开时,江言离和寇珺都看清楚了里面藏着一个人——简宁宁。
江言离看到简宁宁后,用手推了一下寇珺,似在提醒他。
寇珺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匣子竖立着,有一人多高,简宁宁分明是站在其中,可视觉上却让人感觉她是躺在里面的。
简宁宁闭着眼,像睡着了似的。
肖局打了个响指,实验室里的灯变得格外明亮,如白天一样。
睡在匣子里的简宁宁睁开了眼睛,当她看到肖局时,眼眸平静,问道:“你调制出来了?”
简宁宁的话让寇珺和江言离大为吃惊,就好像她和肖局是同一阵营的人似的。
肖局低头看了一眼手上墨绿色的液体,说道:“我按南门先生的方法调制的,应该差不了。”
“为什么不立即给我用?”简宁宁眉头微蹙,问肖局。
肖局轻笑道:“是敌是友我都还不知道,你说我为什么要给你用这个?如果我贸然把它用在你身上,岂不是帮敌人?”
简宁宁不急不躁地说道:“如果你不打算把它用在我身上,就把它扔了吧,我无所谓。”
“你这是什么意思?”轮到肖局心慌意乱了。
简宁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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