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自己的态度,忍不住问了。
苏满满用脚踢着路边的石子,不说话。
这人懂不懂规矩?那种话是他该问的吗?
孟向怀见苏满满沉默,内心急得快跳脚了。
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多少给个准话呀?急死人了。
孟向怀这个样子,苏满满心里有底了。
时间差不多了,苏满满就说“我先回去了。”随即她便小跑回房间了。
苏满满实在待不下去了,对对方的印象不该是由爹娘或者媒人问的吗?孟向怀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这么直接就问了?他不是个二愣子吧?
孟向怀听苏满满说时间到了,又见她跑回去了,傻眼了。
时间过得也太快了吧!
该说的都说过了,该处的也处了,孟向怀他们就回去了。
回到家里,屁股都还没挨着板凳,赵舒就迫不及待的问:“儿子,怎么样,能成不?”
孟向怀见赵舒额头全是汗,嘴唇都干裂了,赶紧先倒了一杯水给赵舒。
赵舒急得不行,“哎呀,我不渴,你先给我个准话行不?急死我了。”
“看满满的吧!”孟向怀心里当然是愿意的,可这事情一个人说了不算,得苏满满答应才行。
“呸,”赵舒笑着呸了孟向怀一口,臭小子,叫得这么亲密,明显是看上了,居然还说看对方的。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儿子这么闷骚呢?
孟向怀被他娘用奇怪的眼神一直打量着,短时间还好,时间长了,他就有点扛不住了。
“我去做饭吧!”自家老娘的脾气孟向怀很清楚,和她是说不通的,所以孟向怀直接开溜了。
另一边,孟向怀他们没走多久,苏国荣和王梅花回到房间里,他就发作了。
“他娘,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答应让闺女和孟向怀相看?你不知道他的名声吗?”
果然来了,已经想好借口的王梅花表示,她已经准备好接招了。
“孟向怀怎么了?人家条件多好,有手艺,还是端铁饭碗的,家里人口简单,满满一嫁过去,绝对是吃香的喝辣的,多好!”
“至于名声,他爹,孟向怀遇到的明明都是意外好不好?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主席都说要相信科学,你居然还相信封建迷信。”
语毕,王梅花还一脸无语的看着苏国荣,好像在看一个老古董。
“你怎么知道是意外?”苏国荣问王梅花。
“我当然是打听好了的,”王梅花一脸委屈,“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闺女的终身大事我能不问好吗?”
好像是有点过分了,苏国荣不自在的扭过头,“我没这个意思。”
毕竟有个妹子在,孟向怀的几个定亲对象怎么出事王梅花还是清楚的。
她和苏国荣解释,“孟向怀的第一个对象是从小生病,根本就长不大,第二个对象家里遇上水库垮了,人被冲走了,第三个对象自己跑到深山里,被猛兽抓了,你说,这些是不是意外,和孟向怀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苏国荣觉得这种事情不能心存侥幸。
谁定亲都没意外,怎么他孟向怀就那么不巧的遇上了?还是三次。
王梅花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苏国荣,“你知不知道?满满只要嫁过去,就可以穿上的确良布料,吃上细粮,还可以三头两头吃上肉,这种日子,和神仙也差不多了,你居然因为完全不可信的封建迷信要让满满放弃。”
“再说你的想法又不是满满的想法,你怎么知道她不愿意?”
王梅花的一番话令苏国荣沉默了,说来说去,还是他这个当爹的没能耐,要是他能挣更多的钱,满满也不至于为了条件就和孟向怀相看。
关键还因为他,导致家里欠了一堆外债。
三个儿子还没有娶妻,女儿的嫁妆也没有着落,样样都需要钱,这种情况下,孩子他娘想找个条件好的女婿,苏国荣理解。
谁不想过好日子啊?也许,闺女还真的愿意。
天才微亮,借着从窄小的窗口处透进来的光,她看见自己现在待的地方房间很小,周围堆满了杂物,屋顶也是用茅草筑的。
宫里怎么会有茅草筑的房子?而且,自己应该是死了啊!
苏满满清晰的记得毒酒划过喉咙,之后在她身体中发作,让她痛苦不堪,生机不停的流逝。
之后,她便没了知觉。
那么,现在这是怎么回事?是有人救了她吗?
苏满满用手撑着从床上起来,打算下床去看看。
突然,她感觉有点不对劲。
苏满满看着自己的双手,还是那么白皙,修长,但这双手有薄薄的茧子,还有不少细小的疤痕。
这不是她的手!
作为刺绣的宫女,平日里苏满满最宝贝的就是她的双手,她只负责刺绣制衣,不会做其它的粗活,还花月钱买了药膏,每日早晚擦抹双手。
长年累月的保养,苏满满的手不仅白皙修长,还非常娇嫩,绝不会有一点茧子,伤疤就更不用说了。
那么,现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不是自己的,那么脸呢?身体呢?
意识到不对劲,苏满满看似镇定实则心慌,她想下床去找点水,仔细看看自己的样子。
这时,苏满满突然感觉脑袋里涌入了很多东西,就像突然往胃里塞入几倍的食物,又胀又疼。
大概半刻钟之后,苏满满才觉得好受了许多,而她也大致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从前,苏满满也听过出宫采买的太监讲过话本,知道有借尸还魂,那时她只以为那只是写话本的人编的,却没想到,居然还真的有这种事,并且自己还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