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法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苏画。
五分钟后,苏画从烧毁的小楼背面的缺口独自离去。在她走后不过十来分钟,警笛声起,几名警察冲入此楼,将一个口眼歪斜、吐字不清又疯疯癫癫地嚷着“窝实尼,窝实尼”地挥舞匕首的男人制服并押走。
与此同时,走了捷径一路跑回客运站的苏画取了寄存物品,赶在最后一刻检票并坐上了回青县县城的客车。
夕阳西下,天色暗沉下来。客车缓缓驶入县城的客运站,停稳。
车门打开,正要走下车的苏画听到“姐,我在这儿,我在这儿”的喊声,于是循声看过去,就见一脸傻笑的张正正在向她挥手。
姐弟俩个会合后顾不上叙旧,赶紧拿上行礼物品出站。张正一手拽着皮箱,一手提着药箱,带着苏画到客运站外边的停车场。那边停着他们村村长儿子的金杯车,是张正雇来县城办年货顺便接站的。
村长的儿子叫苏长河,是个沉默寡言又能干的青年。他上前接过张正手里的皮箱,安置到车上。
走在后头的苏画喊了声“长河哥”,算是打了招呼,上车后在唯一的空座儿上坐好。她随意往车上一扫,笑了,“买了这么多东西”除了驾驶位和副驾驶位,还有她坐的位置,剩下的后排空间及行礼箱空间全都塞满了东西。
“可不是”张正笑的开心,“我找上长河哥,说连人带车用一天,到县城办年货顺便接你回家。长河哥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说他也要替家里办年货,只收了我一半的出车钱,嘿嘿姐,我跟你说,车上的一半东西都是长河哥的,剩下一半是我们俩家的。”
他伸手往羽绒服衣兜里掏了掏,掏出一张揉的皱巴巴的纸递给苏画,“这是二婶给的购物清单。打对勾的表示我完成了任务,没打对勾的不是没找见就是来不及买的。”
苏画笑着把清单推回去,“给我干嘛回去自己跟大姑对去,我可不管。”完了她还打趣他,“行啊小伙子不错啊,一个人把两家的年货都置办下来了,长成大人了,可以成家立业了。”
“姐,不带你这样挤兑兄弟的。”
姐弟俩笑笑闹闹的,一个半点儿转眼就过去了。车子没进平安镇,而是走捷径在镇外的土路上开了五六分钟,这才拐上公路。又开了二十来分钟,车子慢慢下公路改道沙石路。行驶了十五六分钟左右,苏家屯到了。
张正的父亲估摸着时间在大门口张望,远远的见到车灯就知道自家孩子们回来了。他赶紧把铁大门打开到最大,进屋吆喝了自家媳妇一声,又趴着西墙头冲亮着门灯的邻居家大声喊,“二嫂,小画回来了,二嫂你赶紧的,咱小画回来了。”
在狗吠鸭叫的乡村夜晚,苏画到家了。金杯车停在张正家院子里卸货。
苏珍连年货都不管了,拉着自家姑娘小画直接回家。
三婶张正的妈在后头开玩笑喊,“我说二嫂,你眼里只剩姑娘,连年货都不要了。我可要全搬自家仓房了啊”
苏珍乐呵呵地,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嗓子,“搬吧,搬吧,全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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