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伊笑眯眯,随手一抓,往明月的抽屉里放,道:“大家都有,你也得有,回家我妈问起来我怎么回答对吧。”
“好了,我得回家了。”沈伊说着拖下行李箱,将盒子塞进去,看一眼那少了三根口红的盒子,心想终于少三根了,不再跟诗柔一样了。
陈恬恬笑眯眯地道:“我送你。”
拿人手软。
沈伊一笑:“谢谢。”
然后出了宿舍,这个点外面天黑了,校园里虽然灯火通明,不过因为学校太大,看着是有点小幽深,沈伊这会没省那个钱,直接打的去地铁站,地铁站人流量还很多。
下了地铁沈伊又再打的,往十二名流区而去。
到达家里,家里客厅只亮了一点点灯,周姨正在浇花,沈伊进去,周姨愣了一下:“怎么回来了?”
沈伊看到客厅里没有母亲的身影,立即问道:“我妈是不是生病了?”
周姨顿了顿,抬头看了眼楼上:“你...给你妈打电话了?”
沈伊见她这样,就猜到了,她扔下行李箱,爬上楼。
周姨想说点什么,这边家里电话就响了,她擦了擦手,转身过去拿起电话,来电的人是贺峥。
他低声问道:“夏珍怎么样了?”
周姨:“退烧了,在楼上躺着,先生...”
贺峥:“你多照顾她,今晚在家里住吧。”
周姨看一眼那一个行李箱,迟疑了下,道:“沈伊回来了,她刚刚上楼。”
贺峥威严的嗓音在那头似乎也有些诧异:“回来了?”
“是,看着非常担心的样子。”
贺峥那头沉默了一会,道:“算这个孩子有心。”
周姨笑了下,说:“诗柔也打电话回来关心夏珍。”
“诗柔这孩子向来都有心的。”
沈伊到了二楼,脚步稍微一顿,二楼只住了夏珍跟贺峥两个人,一间主卧室一间书房客厅跟阳台,沈伊上辈子几乎不曾踏足二楼,她甚至都要骂上辈子的自己了,因为看这个样子。
夏珍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而她上辈子为了赌气,一直都住在学校里。碰上贺峥出差,这栋硕大的别墅里不就只剩下夏珍一个人了?沈伊抓了下头发,往卧室走去,走近了就听到咳嗽的声音。
沈伊的心一揪,推开门,屋里空调开着,但伴随着的还有咳嗽。
沈伊开了灯,夏珍抬手遮了下刺眼的灯光,往这边一看,夏珍愣了愣,沈伊上前,拿过桌子上的杯子,倒了温水,拿了一根吸管,递给夏珍,夏珍咳了下,轻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沈伊咽哽道:“回来看你啊。”
“白天不是还好好的,晚上怎么就发烧了。”她抬手摸了下夏珍的额头,烧是退了。
夏珍拿下她的手,道:“我没事,你这样回来耽误学习吗?”
沈伊:“不耽误,明天让陈叔送我去学校就好。”
“你哥晚点也会回来。”
沈伊点头。
接着她照顾夏珍,夏珍一直咳嗽,看样子烧虽然退了咳嗽却还没有消下去,她忙前忙后等夏珍睡着,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她揉着脖子,下楼,刚走没两步,白色的车灯就这么晃进屋里。
一辆有点骚包的黄色跑车停在门外。
沈伊站在楼梯口看了一会,车门打开,一名男人从驾驶位下来,打开后座门,从里面扶了一个男人出来,这个男人是贺霖,他军裤军靴上衣白衬衫,脚步虚着。
一看就醉。
秦隽看到沈伊,招手:“小保姆,过来。”
沈伊指着自己。
秦隽笑着点头:“对啊,过来。”
我是妹妹!
沈伊心里凶巴巴地道。
不过还是慢吞吞地走过去,秦隽一时也没想到这女孩是贺家另外一个外姓妹妹,只说道:“他醉了。”
沈伊看着揉着眉心的贺霖,他漆黑的眼眸对上沈伊的,好一会,他推开秦隽的手,嗓音哑得跟撕裂似:“你回去吧。”
秦隽等会还要回去应酬。
他看沈伊一眼,说:“照顾好他,他今晚是真的难受。”
沈伊迟疑了下,没敢问为什么难受,只是点点头,秦隽摆手,转身离开,贺霖手里挽着外套,低头揉着眉心,问沈伊一句:“怎么回来了?”
沈伊看着他往楼梯走去,倒不会醉得很厉害,至少没有像那天晚上那样,几乎踩不稳台阶,她跟在他身后,道:“我妈有些发烧,我回来看看她。”
贺霖低头点烟,听闻,又问:“珍姨烧退了吗?要去医院吗?还是我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不用,烧退了,医生也留了药,她睡着了。”好不容易能睡着就不要去打扰夏珍了。
贺霖点点头,叼着烟踩上台阶。
沈伊虚虚伸手,挡了下他的手,他方才身子有些发晃。
贺霖看她一眼,反手抓住她的手腕。
沈伊吓了一大跳,急忙要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