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山-奈,这山-奈又肥又大,也不知道在这里长了多少年了,正适合治病。
采了山-奈,她又往前走了大概一炷香,终于找到了之前那条小路。
顺着这条小路往回走,就能回家了,她擦擦头上的细汗,回身记住这个地方,回了家。
此刻,在离这里三座山远的一颗大树上,萧奕站在树顶上朝四周望去。入目全是绵延的群山,他想找的东西一点影子也没有,萧奕不禁也有些着急,家里的情况千钧一发,弄不好就是掉头破家的罪过,他可耽误不得了。
“吱吱,吱吱……”饭团的脖子上拴着一个金丝编织的绳子,绳子的末端在萧奕的手里。它气愤的上蹿下跳,还不时出声威胁萧奕。
它昨天又想溜走去找阿好,萧奕不允许,就把它给拴了起来,这会儿它正炸毛呢。
“快点找,不然我扒了你的皮。”萧奕冷着脸道。
饭团愤怒的团成一团,拿屁股对着他,不管,它不让它去找阿好,它就不干活。
萧奕拎着它的尾巴把它给拎了起来,“去不去?”
饭团吱吱的叫着,抗议着。
萧奕把它放进口袋里,自己跳下树去找。得到父亲的秘传,他并非像其它萧家人一样非要靠这寻砂鼠才能找到那东西,他自己也可以试试看。
阿好回到村里的时候太阳已经升的很高,她担心那只母鸡跟兔子,顾不得回家,赶紧去夏老夫人家里。
夏老夫人早早的吃了早饭坐在门口捡豆子呢,今天早起她忽然想喝豆浆,闲来无事她就捡豆子,这样明天早上她就能喝上豆浆了,多方便。
“祖母,昨天睡得不错?”阿好看夏老夫人精神很好,就知道了。
“从没有睡得这么舒服、踏实过。”夏老夫人笑道。
阿好也笑了,那就好,“我找到山-奈了,这就喂给母鸡吃。”
夏老夫人一指房檐下,就在那里。
阿好其实早就看见了,就是跟夏老夫人打个招呼。
母鸡鸡冠紫的发黑,一点精神也没有,阿好喂给它山-奈,它有一下没一下的啄食着。
趁着这个机会,阿好把路上采的一把草喂给那只兔子吃,那只兔子估计也是真饿了,瞅了阿好一会儿发现她似乎不会伤害它,就低头吃了起来。
忽然,夏老夫人惊呼,“阿好,快过来看看,你看这鸡是怎么回事?”
阿好打了一个激灵,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外面,只见那只老母鸡浑身抽搐,脑袋乱晃,一副癫狂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阿好想过去,那只鸡扑了一下翅膀,扇起很多尘土。
“别去过,再伤了你。”夏老夫人紧紧的住住阿好不敢松手。
阿好焦急不已,难道是那山-奈有问题?
“一只鸡而已,你别急。”慌乱过后,夏老夫人冷静下来,赶紧安慰阿好。
阿好怕她担心,心里着急也不敢说。
正在这时,那只母鸡突然停了下来,长着嘴不断的往外面呕东西,黄的、绿的,也分不清是什么,酸臭不已。
夏老夫人赶紧拉着阿好往后,这气味太难闻了。
阿好却满脸惊喜,她判断这只鸡就是肚子里有东西不消化才会这样,现在它把这些东西吐出来应该就会好的。
“祖母,它吐了,吐了,没事!”阿好抓着夏老夫人的手道。
夏老夫人似乎也受到了感染,露出一个笑容。
这时,那母鸡停了一下,忽然扬起头,张大嘴巴,眼睛来回乱转,似乎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卡住了吐不出来一样。
空气似乎有些凝滞,阿好憋住一口气,暗暗给这只母鸡加油,连头上出了一层细汗都没有察觉。
似乎感受到了阿好的力量,母鸡爆发出一股力量,噗的一下吐出一个鲜红的血块,然后卧在那里没了精神。
“吐血了!”夏老夫人惊道。
阿好心急,赶紧冲了过去,先看那母鸡,它有些萎靡,但鸡冠颜色恢复了正常,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只要好好休养几天就可以。
随后她看向那血块,然后惊讶道,“祖母,这好像不是血块。”
不是血块是什么?夏老夫人过来一看,只见这东西有食指肚大小,呈椭圆形,底下青灰色,上面似乎飘着一块血云,竟然是一块很光滑的石头。也不知道这母鸡怎么把挺吞下去的,怪不得它不消化,吃这么大一块石头能消化才怪呢。
血云?夏老夫人忽然想到了什么,也顾不得脏,赶紧将那石头捡起来用水冲干净,露出它的本来面貌。
果然很像,夏老夫人激动道,“阿好,你的福气来了,这东西好像是鸡血石,而且是上品。”
“把人吃病了你负责吗?”黑脸汉子嘲讽道,“就怕到时候找你都没处去找。老太太,你还是买我的野□□,你看这野鸡,多机灵。还有这兔子,你要是要,我可以便宜卖给你,三十文,不,二十文卖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