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秀不明所以,满脸迷惑地站了起来。
贾宝元上下打量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倒是钟灵秀那一双眼睛,显得颇为有神采,与往日的沉静柔和似乎有些不同,显得精光四射*了。
“道长,我……是不是哪里不对?”钟灵秀紧张地说。
贾宝元捋了捋胡须,安抚说:“你别怕,我暂时没看出你有什么不妥。昨晚回去以后,你有没有自己驱一下邪?比如给自己撒柚叶水,或者跨火盆之类的?”
钟灵秀摇摇头:“没有啊,这些我都不知道。”
贾宝元顿时觉得奇怪了,如果那东西的死气晦气那么强,钟灵秀不至于一点都不沾。可是看她身上干干净净的,也不是假的。
这些问题一时捉摸不透,贾宝元也就不多想了,神鬼界的许多事情,本来就难以捉摸。
“好了,你没事就好。以后遇上这种大凶的事件,你也要注意少往上面凑,免得沾染了或冲撞了。”
钟灵秀顿时感觉自己犯了错,实在是有些冲动了,忙说:“我知道错了,道长。”
胡湘解释说:“道长不是怪你,是担心你,你对我们这一行的事情不太了解,懵懵懂懂的,容易给自己招惹麻烦。”
钟灵秀点点头,她知道同事都是为她好。
贾宝元又说:“以后有时间,我还是来教你一些防身的方法,再给你讲讲这里面的规矩。”
钟灵秀忙答应说:“好的,麻烦你了,道长。”
不管如何,还是学会保命的本事要紧,普通人面对脏东西,确实是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既然钟灵秀去看了受害人,还见到了那双鞋子,贾宝元就让她把细节仔细说说。
同事们都是有本事的人,钟灵秀也没那么害怕了,就一五一十地,将仔仔细细地事情说了一遍。
胡湘夸奖说:“秀秀还真是厉害,看出了那邪物不可能只害了两条命,许多懂行的人都不一样看得出呢!”
贾宝元点头表示赞同,说:“还记得提醒那位女士注意保持距离,不要沾染了,也是难得。如果你有根子有天赋,入这一行也不错。”
钟灵秀被夸得害羞了,说:“我胆子太小了,看看那个鞋子的照片都受不了。不过我没有告诉那个妈妈,受害者抢救不回来了。而且,那张病床也沾染了不少黑气,如果以后别的病人睡那张床的话,怕也会受到影响。”
钟灵秀其实是感觉,如果其他的病人再用那张床,怕是会一般的病情转为重病,重病的会直接死掉,但是她不敢说的那么厉害。
王保宁称赞说:“看一眼就能够看出这么多东西,真是厉害。”
钟灵秀羞得低下了头,在几位同事面前,她是真的小白,不敢显得自己多能耐。
贾宝元说:“不管如何,还是有人再去一趟才行。你们谁去比较合适?”
一直没说话的陆深开口了:“我去吧。”
王保宁忙举手示意说:“我也去。”
“行,那就你们两个去,仔细看看情形,如果能够将鞋子脱下带回来,是最好的。另外,如果遇上了谢队长,可以跟他交接一下事件,把事情接手过来。”
陆深和王保宁接了任务,就直接出发了。
贾宝元给刑警队挂了个电话,告诉那边自己派人去了,然后跟钟灵秀说:“你先放下手头的工作,趁着现在我还有点时间,教你一点东西。”
钟灵秀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要跟着贾宝元学习了,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到贾宝元的香案前,说:“道长,我是不是应该拜个师之类的?”
贾宝元说:“不用那么麻烦,拜了师,就要沾染更多的因果。你只是跟我学一些常识,还有一些独善其身的雕虫小技而已,不用那么兴师动众的。”
人家姑娘胆小,谢图南也不好一直逼着人家看,只好说:“好吧好吧,没照顾到同志你的情绪,不该给你看这样血腥的图的。不好意思啊!”
钟灵秀还是一副恨不得离那些照片远远的样子,可是看那警察无奈的样子,仿佛自己也受到了轻视,这样胆小,是给自己的单位丢脸了。于是,她鼓起勇气说:“不……不是那个血腥图,是……是那个鞋子,看上去很可怕。”
“哦?”谢图南顿感十分意外,自己还没说死者和受害者,相同的物品是什么,钟灵秀一眼就看出来了不说,还说鞋子很可怕。
在警局里,大家看到鞋子的时候,谁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有好几个女警说这鞋子好看。没想到这胆小的姑娘,直接就说这鞋子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