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腿。
几个人看清楚了这一切,顿时吓得屁滚尿流,酒早醒了一半,有人甚至已经直接尿裤子了,一路奔逃一路有水渍流下来。
那狗头人看到几个人,红色的眼睛似乎一亮,将手中的腿一扔,朝着几个人跑过来。
看到狗头人真的追过来了,几个人吓得更是吱哩哇啦乱叫,好在有人还算是有点脑子,想起了要报警。
狗头人听到报警也没有什么反应,而且他速度奇快,只是当他奔跑起来的时候,四肢着地,这样子看上去更像是一条狗了。
跑得最慢的那个人,被狗头人扑倒在地。大家本以为人家还是个人,应该知道不能随便杀人的,没想到狗头人,直接朝着那人的脖子咬了下去,鲜血飚溅在狗头人的脸上,显得十分可怕。
而被咬了脖子的人,抽搐了几下,立马就没有了声息。
回头的人都看呆了,报警的那个人听到电话里接线员的声音,才回了一些理智:“杀人了!狗头人杀人了!他咬死了大虾!我们在哪里?我们在……我们在酒吧区,我没有喝醉,你们快来人啊!他还会继续杀人的!”
刚刚还在一起说说笑笑喝酒打屁的朋友,现在横尸街头,那个狗头人还在啃他的身体,脸已经被啃了一半!
几个人呆呆地看着那狗头人啃着好朋友大虾的尸体,狗头人啃尸体的时候,发出咀嚼的声音,他们听着,只觉得毛骨悚然,十分可怖,浑身汗毛直立。可是他们感觉浑身僵直,想跑都没力气跑。
好在几分钟后,最近的公安局已经派出警察来,很快红蓝的警灯就在这一条街道闪烁起来。
许多人听到警笛声,还以为是要扫黄,纷纷跑出酒吧。后来也才知道,其实是死人了,但是怎么死的,消息被封锁了。
来到现场的民警,也被这一幕惊呆了,饶是见过许多尸体,这样的场景也让他们觉得恐惧恶心到了极点!
可是他们有责任在身,有警察负责将几个吓傻了的人拉到安全地带,另外几个警察呈包围圈的形式,朝着狗头人走去,将狗头人围在了最中间。
“警察!请你配合调查!”
狗头人埋头啃着尸体,并不理会警察的话。
几个警察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有些惊疑不定,另一个警察重申了一遍,结果那狗头人,却发出了类似狗的低吼声。
大家便鱼贯而出,一起朝着张梦好的病房走去。
走到病房门口,病房内突然响起一阵大哭,让人忍不住跟着心一颤。
很显然,张梦好应该是咽气了,这哭声应该是来自她的家人的。
里面护士打开门,让几个人进去,狭窄的病房顿时显得拥挤起来。
贾道长给医护人员和一直看守的警察使了眼色,几个家人就被半劝半拖地带出去了。
警察和医护人员也很快都出去了。
谢图南低声问钟灵秀:“你要不要出去?”
钟灵秀咬了咬唇,摇了摇头。
“等会儿可能会很可怕!”谢图南说。
钟灵秀吸了一口气,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说:“你……你守着我,我就不怕。”
底气还是略有些不足。
谢图南说:“那行,我守着你。”
作法这种事,他也不会,也只能旁观。
贾道长见旁人都出去了,而钟灵秀留了下来,倒是没有赶她,只递给她和谢图南两个人两个符:“要一直贴身带着。”
“好!”两个人忙应了。
其他几个人忙着按照贾宝元的要求,摆好了阵法,要准备开始做法了。
此时,张梦好的尸体还在病床上放着,钟灵秀根本不敢直视那边,在她看来,那张病床已经被黑气占领了,从栏杆到脚都是黑气萦绕着,十分可怕。
见她一副想看又不想看的样子,谢图南干脆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
钟灵秀将谢图南的手拿开,又不敢推得太远,就把手放在自己的口鼻处,头靠在谢图南胸前,侧过脸悄悄偷瞥作法的情况。
阵法摆好以后,胡湘、王保宁和陆深三人很快退开,各自占据一个角落站着。身着道袍,一手桃木剑,一手八卦镜的贾宝元,一身打扮颇似电影里的林正英。
只见贾宝元腾出一只手,从胸前掏出几张符,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将符贴在了尸体上。
很快令人惊讶的事情就发生了,那双本来牢牢穿在张梦好身上的鞋,尝试了无数办法,都脱不下来的鞋,竟然自行脱落了,掉落在床上。
就在贾道长要继续施法的时候,那鞋子竟然自己走动起来,像是有一个人穿着它们,从床上下来,然后直接朝着病房门口奔来。
钟灵秀看到那冒着黑气的鞋子,竟然奔着自己的方向来了,差点又惊叫出声,好在谢图南及时捂住了她的嘴。
王保宁从一旁杀到鞋子跟前,一双戴着白手套的手,直接朝着那双鞋子,飞快结出了一个手印打过去,鞋子蹬蹬后退两步,调转了方向,开始寻找其他的突破口。
此时阵法已经开始生效,一脚踏入了阵法的鞋子,完全乱了分寸,全然不似刚才目标明确了。
只见那些双古着鞋在阵法中走着凌乱的步伐,似没头苍蝇一般地乱撞,王保宁等三人各自守着自己的方位,加持着阵法的运转,而贾道长不疾不徐地,在旁边踱了几步。
看似非常轻松随意的步子,钟灵秀却感觉,贾道长真不是在散步,或者变换方位。
果然,贾道长再次掏出一张符,口中念着咒语,符便自动燃烧起来,贾道长的桃木剑精准利落地刺中燃烧的符,符篆直接燃烧殆尽,而桃木剑上,出现了一些闪烁的雷电,刚开始十分微弱,不太起眼,随着咒语的加持,雷电越来越明显,越来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