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走吧!”低到尘埃里的声音,失落至极。
“可是李姑娘……”
秦津想说的是,李木青好不容易回来了,爷你为何不追上去,为什么不说个清楚明白。
“回府!”刘苍转身,大步流星,似乎一刻也不愿多待。
“太子爷醒了。”秦津快速跟上,提醒刘苍,昏迷许久的太子殿下醒了。
刘苍却没听见似的,反而加快了步子。
“爷,您不去瞧瞧吗?”秦津不死心,跟在刘苍的身后,已经出了二门去。
“爷!您不是来探望太子爷的吗?如今太子爷醒了,您该……”
“够了!”刘苍忽然停下来,回过头,温润早已不见,面上满是阴鸷。
秦津从没见过这样的东平王,顿时便失了声。
“本王到没发现,原来你是太子的人。”刘苍说完,也不再理会秦津,径自往外面走了。
秦津愣在原地,爷说这样的话,分明就是介怀他隐瞒李姑娘的事了。可是只有天知道,他每回看到爷为了李姑娘醉生梦死的时候,他又多想告诉爷,李姑娘没有死。可是太子爷也说了,爷痴迷在先,李姑娘身份不明在后,日后会有大患也未可知。
如今看来,兜兜转转,李姑娘终归还是成了两兄弟间的结缔,隔阂了两人。而且,似乎连自己顺带着被搭上了。
想到这里,秦津加快了步子,快速跟上了刘苍,挤上别扭的笑脸:“爷,您等等我!”
宽敞的房间内,有花香幽幽,是早开的寒梅。
刘庄本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人。他知道,这场赌博他一定会赢,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你笑什么?”李行看到刘庄唇角若有似无的弧度,拿着纱布的手顿了顿。
“你果然舍不得我!”刘庄脸苍白着,与他此刻的愈加弯起的弧度形成鲜明对比。
“你!”李行顿时便觉窘迫,这个人脸皮还真是厚!
“还不快坐来,我给你换药!”看到手中的纱布,李行转移话题很是迅速。
“姑娘,奴婢来吧!”正巧翠铭端了早餐进来,听了这话,便欲扶起刘庄坐起身来。
“不用,他自己可以。”李行挥挥手,眼睛里面充满了狡黠。让你笑话我,你行你自己来!
翠铭有些为难,看向刘庄。
“翠铭,下去吧,孤自己来。”刘庄说着,便用手撑着床,才一使力,便觉伤口被撕裂,随即便是强烈的痛感袭来。
“嘶!”刘庄倒吸一口凉气。
“好了好了,病还没好,逞什么强!”李行看了,心里泛起酸涩来,立即上前扶起他来。
刘庄张了张嘴,想说这点痛不算什么的,可看见李行担心的面容,他还是忍住了。这小模样,别提有多可爱了。
窗外阳光正好,透过窗户,用尽全力,正驱走昨夜的冰寒。有湿漉漉的地面,坑坑洼洼,似乎在影射着美好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