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宁春来差点闭过气去。她看着马姐,马姐仍然笑眯眯的,一副鞠功尽粹的样子。
宁春来转脸看公公,公公全神贯注地阅读当天的社会新闻,对二人的对话充耳不闻。
没来由地,宁春来倒吸了一口凉气。
于是这天在古家服役了十七年的旧窗帘终于退下来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红不红,紫不紫的布料,还配了一层猪肝色的纱,屋里的光线更黑了。
这天宁春来告辞的时候,她想了想就对公公说,爸,牛小潭来找过我了。
公公像沙发上忽然引爆了一个炮仗,一下子弹了起来。
宁春来说,她要请你吃饭。
什么鬼东西!古承风怒视着她,你替我答应了?
宁春来一咬牙就说,我觉得你们这样逃避下去不是办法。
你有毛病!古承风大怒,你凭什么来指手划脚,谁给你的权利……你没事和她搭什么腔?你算老几?
宁春来简直懵了。
马姐赶紧将她拉到门边,快走吧,时间不早了,你爸还要下楼散步。
宁春来努力为自己辩解,又不是我去找她的,她说了,上次那个专利,她会帮你解决……
话并没有说话,她已被马姐坚决地推出了门,差点连鞋都留在了门里。
宁春来感到愤怒,这个马姐是什么意思?当自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还有,对谁都看不顺眼的公公,为什么单单给她放这么大的权?
她有一种引狼入室的恐慌。
出了门,她给古立打电话,接通,刚喂了一声,古立就在那端问,头发染回来没?
她摸着自己一头冒牌吉普赛大卷儿,心虚地说,……嗯。
很好。古立说,我明天下午四点到家。
我给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宁春来说,比我的头发颜色重要一万倍。
我不想听你扯那件事。古立说,春来,我不想再和你吵架,希望你也能明白我的底线。
很显然,古立误会了,他以为宁春来还揪着牛小潭不放,虽然宁春来确实有这个使命感。毕竟,那是生养古立的母亲,她虽然凌厉强势,可也是一个无所归依的可怜女人不是吗?深爱的养母去世,又来一个生母,认回来,有什么不好?
这就是宁春来简单的思维,她真觉得这不是个事。但古立全身的毛都立起来,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提了。
还好她打算说的是另外一件事,于是她喊着说,我觉得你爸和马姐之间有问题!你爸是不是想找老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