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悦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个消息打断了。
唐文樟找到许竟,面色有些严肃地说道,“许竟,你爸爸住院了。”
许竟忐忑地说道,“严重吗?怎么会住院的?”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被人打伤了。”唐文樟小心翼翼地说道,“你要回去看看他吗?”
许竟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叶槐清听说了这个消息,也一定要跟着去,“我也想和你一起去看望许叔叔。”
许竟刚开始拒绝了,“不用了,我可能要去好几天。你还是别去了,免得落了课。”
叶槐清坚定地说道,“我担心许叔叔,留在学校里也没有心思上课。”
说到底,叶槐清真正担心的人还是许竟。
许竟和叶槐清两人便一起请了假,匆匆往汾阳村赶去。
许文君前几日一直呆在市里的中心医院,昨天才在他自己的强烈要求下回到了家。
许竟一回到家,看到床上的许文君,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许文君的脑袋上,胸前,手臂上都缠满了纱布,一看就伤得不轻。
许文君看到许竟的眼泪,颇有些无奈,“我还想着怎么瞒过你呢?你怎么就突然回来了?”
叶槐清解释道,“大概是医院在你昏迷的时候给学校打了电话,所以才通知到了许竟。”
许文君笑道,“下回我可不敢把学校列为第一联系人了。”
许竟愤愤不平地问出了最为关心的问题,“爸爸,究竟是谁打的你?”许爸爸为人一向和善,怎么会无缘无故跟人结怨?
“是病人家属。”许文君叹了一口气,“我这几年一直在研究血液病,并且用研究成果帮助了许多病人。本来一直没有问题,但是最近有病人家属找到我,说人被我治死了,一怒之下便出手打了我。”
许竟虽然一直不知道许文君的研究成果具体是什么,但是他了解自己的爸爸的品行。
“爸爸你救人从来不收回报,许多找你救治的人也是在走投无路,病入膏肓的情况下才向你求助。他们自愿承担风险,为什么到头来又来怨你?”
许文君无奈地摇摇头,“但是人毕竟是经我之手后才死的。他们的家属一时气上心头,也是可以理解的。”
许竟还想说什么,许文君摆了摆手,“好了,这件事情你不许再多问了。”
他又望向叶槐清,“槐清,不好意思,你第一次来我们家,我却不能好好招待你。竟竟,这几日你就替我好好招待槐清吧。”
叶槐清说道,“许叔叔,你早点好起来,我们才能放心。”
许文君吃了药,很快就陷入了睡眠之中。许竟带上门,和叶槐清一起走出了房间。
叶槐清看着许竟紧皱的眉头,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我一直觉得你爸爸挺有文化的,没想到他就是搞研究工作的。”
许竟点点头,“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爸爸不喜欢让我问他的工作,也不允许我去他的研究所。”
叶槐清突然说道,“如果你一直这么好奇,为什么不想办法自己去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