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回吧,莫要得罪了她。”秋雪哽咽着,说出这句话,倒让谢安更加心疼。
一个柔弱女子,在这种情况下还为自己着想,怕自己名声受辱,他谢安饱读诗书,又怎能弃她于不顾?
那女子还要说些什么,却被谢安所打断:“这位夫人出身尊贵,想来也是学过女诫的,古人云:敬顺之道,妇人之大礼也,敢问是何意?”
未等女子回话,谢安已经起身,面对着她:“妇不贤,则无以事夫。妇不事夫,则义理堕阙。这两句又是何意?”
“夫人是嫡妻,理应以夫为纲,可夫人不但善妒,还在青楼抛头露面做泼妇之姿态,又是作何体统?”
一连串的问题,让女子顿时手足无措,也让围观的众人纷纷附和,大唐民风虽然开放,但女子善妒本就不该,如今又抛头露面在青楼撒泼,的确有伤风化。
可女子毕竟是名门嫡女,骄纵惯了,这样一来,却更加激怒了她。
“阿大阿三!”女子喊出两名侍从,指着秋雪,“今日便教你们放纵一会,好好享用这位美人儿,不用顾忌。”
闻言,秋雪猛地抬头,嘴唇被她咬的惨白,这时,一位打扮的浓妆艳抹的妇人慌忙跑到女子面前,竟是这听香楼的老鸨。
“哎呦夫人,这可使不得!我们秋雪娘子,可……可还是个处子啊……”
“处子?”女子一声冷哼,“说到底,不过是还是钱的问题,那今日,便为她梳拢罢!”
望着老鸨露出笑容,秋雪的心如同坠入冰窖,她知晓,这是老鸨同意了女子的意见。梳拢,说的好听,其实是将青楼女子的除夜进行拍卖,价高者得,越是有名的妓子越能得到高价。
她笑了笑,满脸的嘲讽,随即从头上拔出一支钗子,将尖端贴到自己脖颈,划出一抹红痕。
“秋雪虽为妓子,却也有一身傲骨,我本无意赵家五郎,他便差人捆我前去,今日又得你们苦苦相逼以此羞辱,既是如此,这条贱命给你们便是!”
话音未落,秋雪的手便被谢安紧紧抓住,拥入怀中。
“秋雪,你可愿嫁我为妻?”
这道声音不高不低,却恰巧让周围的人都听到。而秋雪听到后,更是直接怔住,再也止不住眼泪。
谢安从怀中掏出一枚步摇,温柔地替她擦了擦泪花,露出腼腆的笑容,“谢某无权无势,不能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但谢某可以保证,日后无论贫穷富贵,谢某的身旁一生只有你一人。这样,你可愿嫁我?”
此刻的秋雪已经哭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拼命点头。
谢安缓缓起身,穿过人堆从桌上取出两只酒杯,斟满了酒,将一杯递与秋雪,随后将手从她身体与手臂的缝隙中穿过,将酒一饮而下。
竟是一杯合卺酒。
秋雪望着谢安,破涕为笑,红肿的双眸中流露出一抹柔情,在谢安的目光中喝下那杯酒。
谢安将步摇为她戴上,缓缓起身,面向那咄咄逼人的女子,行了一礼。
“先前谢某有所冒犯,给夫人赔礼,如今秋雪既已收了谢某的定物,有众人作证,又与谢某喝...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