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相好个头,不就是上个月上乡里磨面捎带手把人家家的半袋子黄糜子给带回来了呗,你看看你那个小心眼儿的劲儿。”
没好气地冲着浮想联翩的马兰花吼了一嗓子,陈老根一梗脖子,恶狠狠地喝道:
“俺就是不去,这闺女都快被你们几个长嘴婆子说成了扫把星了,俺再去还不得被村里人笑话死啊,你想去你去,俺看小凡这娃子也不急,也不知道你狗日的慌个球啊。”
“你懂个啥,你狗日的一天三回往俺肚皮上蹭你不觉的,咱小凡铁打的娃娃都半丈高了,这下面能忍得住?趁着年轻多给咱弄俩孙子抱抱,往后了小凡念起咱的好,不会亏了咱家噜噜的,咱俩老东西还能活几年,你会算账不会!”
套着铁扳指的老手对着陈老根没脑子的平脑门儿狠狠地点了一下,马兰花的手往陈老根的裤裆一捏,跟个老花猫一样笑了起来:
“不想去是不是?不想去俺今儿晚上就让你睡地上,俺看你敢不敢去南坡地找你那不知道哪儿死来的假侄女,一天不去俺就一天不让你上炕,俺看你这火烧的苗子能抗几天,烧死你!”
“姓马的你咋这么恨咧?往常不是你狗日的说俺不成说俺软,小凡这娃子孝顺给俺弄了个鳖精尝尝,现在你倒是反过来要挟俺嘞?”
“那你看,男人就是驴,不抓这个小辫子你们能翻过天,俺娘活着的时候说的话没一句差了理的!”
扭着老腰对着陈老根一摆屁股,马兰花转身就拾掇了桌上的饭碗儿了:
“去不去老东西你自个儿看,俺可没逼你!这娃子是咱俩养大的,你忍心丢在山上不管啊?”
“他娘的话都成你说的咧,俺就剩个听话的命了。”
懊恼地对着地上猛踹一脚,陈老根心里一合计,顿时苦恼的发现,这一趟自个儿是不去不成了。
狗日的陈小凡,没事儿上沟子河钓啥不成,钓上来个大老鳖,你看你老哥现在被你嫂子拿捏的!
抓了抓身上的长汗衫,陈老根抬脚把鞋拔子拿起来往墙上甩了甩上头的泥壳子,抬头对着厨房里忙活的马兰花喝道:
“俺现在就去,成了吧!反正小凡这狗日的谁拿到手上也没招儿!”
“你真去咧?”
马兰花一听这老东西服气了,顿时喜滋滋地一笑,迈着两条麻杆腿跨过门槛儿,抬手就抓住了老伴儿的肩膀头子:
“穿个这咋去啊?进屋俺给你好好拾掇拾掇,别他娘的让人觉得咱漏了怯!”
说着,马兰花拉着老伴儿就进到了屋里,抓了条最干净的老中山给陈老根儿穿上,捏着绣花的小剪刀把这老东西乱长的胡子修了修,最后按着脑袋洗了个头,梳了个傻兮兮的三七分,套上一双明亮的黑胶鞋用裤子装出皮鞋的架势,这才拍了拍这老东西的背笑道:
“这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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