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条官道吧?
你脑袋里飘的都是拖鞋么?刀灵翻了个飞到天际的白眼,倨傲的扬起下巴,“本将军自小住在京城,从未来过江南。”
“那你有亲戚或者朋友之类的住在江南么?”快递小哥毫不气馁的急需追问。
这个妖怪一直叫称呼赵延为将军,肯定以前见过赵延。
“怎么可……”赵延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了顿,沉吟半晌,方才接下去,“本将军入营三年后,舅父似乎被调任至江南,当时应是举家南迁。”
“他们家是不是住在附近?”
赵延干脆的摇摇头,“不知道。”
到他战死沙场为止,根本没来江南探望过舅父,哪里知道宅院在什么地方。
【看……】
周围的枝叶微摇,那声音像是有些着急,几根枝条在赵延和许慕之间摇摆不定,最后蓦的伸向许慕,拖着他哗啦啦的飞向其中一棵樟木的树顶。
“大胆!”
赵延暴喝一声,抬手便要发出刃气。
“我没事,这里好像有东西。”被拖到树冠里的许慕单臂抱着唐刀,挥动捏着手机的那只手臂跟赵延报平安。他随后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站住脚,小心翼翼的举起手机,照向树身主干处明显有团枝叶护着的地方。
灯光到处,团成绣球样的枝叶扑簌簌的散开,露出里面的东西,黄褐色带着纵裂的树干上,是截早就断掉的短枝。
那截黑褐色的短枝只有成人手指长短,上面挂着个三四公分宽的白环,外观肖似戒指,只是尺寸有普通戒指的两三倍大,有点坡形,白环内外带着几道黄棕色的绺裂,看起来像是玉质的。
赵延跃身而上,轻巧的落在许慕旁边的枝干上,顺着许慕的灯光漫不经心的望向那截断枝,随即眉色微动。
“这东西应该是戒指吧。”许慕正过头,指着那个白环探询的望向赵延。白环外壁似乎还刻着什么图案,快递小哥歪着脑袋顺着白环的方向看了半天,也没弄明白。
赵延沉默的看着那截断枝,伸手取下那枚“戒指”。周围那些枝叶扑簌簌的抖动着,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你别乱动……”按照刚才那团枝叶绣球样围拢的情形,肯定是在保护这件东西。许慕正想阻止赵延,对方已经将那个粗大的白环套在自己右手的拇指上。
“韘(she),射箭时勾弦用的。”赵延演示性的比划了个挽弓射箭的姿势。
扳指?
许慕抱着唐刀紧张的环顾四周,发觉那些枝叶没有进攻的意思才松了口气,“你果然认识。”
“当然认识。”赵延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白环,“这枚玉韘是本将军当年用过的。”
“你的?”许慕诧异的看看赵延,“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赵延摇摇头,“那年春日,本将军与人在城门外的马场比箭,百步之外,击取挂在锦绳上的铜钱。这枚玉韘应是在那场比试之时损毁的,早就废弃。”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也十分疑惑。
【问它自己呗,林子里的动静都是它在折腾。】夫诸忍不住提醒许慕。
它?
“刚才那些是它弄的?”许慕诧异的看看那枚玉韘,他一直以为是树精,原来又是灵?
【将军…………】
玉韘吐字极为吃力的,却依旧听得出激动。
赵延取下玉韘放在掌心,“这林子里妖气最大的就是它,应该就是它刚才操纵那些枝叶攻击我们。”
【现在妖气最大的明明是本座!】麒麟珠里的某只不服气的叫嚣。
许慕无奈的摇摇头,明眼人都看得出,你远远不是赵延的对手。
忽略掉某只凶兽的声音,许慕伸出手指拨弄着赵延掌心的那枚玉韘。因为它在樟树上修炼成灵,所以可以操纵林木?“那些剧组的人,是你弄伤的么?”
【没……没有……】那声音慢吞吞的否认。
“威亚,……就是挂在树上的那些绳子,你知道是谁弄断的么?”想到赵延刚才的抱怨,许慕连比带画的形容。以前遇到的那些家伙,虽然都自说自话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至少大多说话流利,这位却像是刚刚懵懂的幼童,灵智有些缺失,反应也慢。
弄懂许慕的意思后,玉韘才出声,【会……死……】
“死?”许慕不禁有些费解,什么意思?他看看赵延,对方连声音都听不到,自是一脸茫然,“什么死?”
【会……会死……要……弄断】玉韘努力的解释,终于憋出一句比较长的话,【吊在……绳上……会……会死,兰儿……就是这么……死的……】
兰儿是不是个人的名字?
难道它不是想伤人,而是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