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平也是不敢恭维。根据症侯表象,主治医师以周围神经炎和脚端红痛症给白美妙确诊治疗的,结果,几日下来迟迟不见好转。
得知妹妹被送进医院,白美玲携罗建业很快就赶了过去。
魏奇菲在场,不能不成就彼此的尬尴,凝固了本不协调的政企气氛。
白美玲也怀疑有人投毒报复,但当听白美妙主动承认被魏奇菲包养,羞恼之余,白美玲深怕声誉受损,在报不报案之间举棋不定了。
就这样,在魏副市长、白家姊妹、罗建业等人精神压抑与保持沉默中,范小船所在的小区门卫一直平静下去。
既惩罚了白美妙,又羞辱罗建业,这对袁金林来说,无疑是一石二鸟。
范小船嘴边唾沫星乱飞,他的精彩描述令袁金林莫大畅快。
袁金林越是高兴,范小船就越是不安。如果白美妙丢掉性命,他范小船可真得吃枪子了,想到这,他问:“瓶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不是毒药?”
“放心,她死不了。”
“那么,我要的东西你该给我了。”这时,范小船突然伸出了手。
袁金林明知故问:“是酒窝的地址吗?”
范小船回道:“是的。”
谁知袁金林突然说道:“不,你现在还不能去找她。”
范小船一听,登时就恼了,问道:“为什么?你想耍赖?你要出尔反尔,当心我揭发你!”
“什么?揭发我?坟头上耍大刀,你吓唬鬼啊?”
一听范小船要报案,袁金林觉得好笑,他量范小船没有那么肥的胆,冷笑着往下说道:“咱俩现在是一条贼船上的人。揭发我,你不是自掘坟墓吗?我不让你去找酒窝,是为了你好。想想看,白美妙出了这种事情,警方早晚要介入调查,你现在辞职不干,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眼下,你最需要做的事情是按兵不动。静观棋变,以静制动,方可稳操胜券。还自诩什么文人呢,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
话里明显连哄带吓,却也不无道理。
范小船听后沉思片刻,意志一软,语调跟着往下降了降,说道:“即使这样,你也得先把酒窝的地址告诉我呀。先前,咱们可是约定好了的。”
袁金林轻轻摇头,“不,不,不,我现在还不能给你,你得再替我修理一个人。”
“什么?再修理一个人?”
打量眼前这个行将就木的病夫,范小船开始留一个心眼,就问道:“你还想害谁?说说,目标哪一个?你不就临死想拉几个垫背的嘛,这点小心思,我知道!”
这话说得也够狠的。
很明显,范小船想激怒袁金林,然后跟袁金林干一架。他想,以他这个身板,打赢别人没把握,若说打趴这个病怏怏的瘦鬼,他的成功率百分之一千也不止。
袁金林好像看穿了范小船的心灵世界,笑了笑,说道:“你想打我?打死我,只怕你这辈子都找不到赵酒窝。”
一句话,足以化解范小船所有进攻招式。范小船刚刚雄起的身姿弯曲下来,语气跟着一软,“你想修理谁?说吧。”
对啊,第二个目标会是谁呢?
袁金林自始至终坚信韩功课先于他玷辱过傅忆娇的身子,不仅如此,姓韩的更为可耻地摧残了他的私生女赵酒窝。辱妻奸女,此等深仇大恨,非他亲手灭掉方为痛快。
虽然他心余力绌需要帮手,怎奈韩功课资助范小船一家在范家营盖起洋楼树起威风,他料定范小船不会帮他除掉韩功课的,弄不好还会通风报信,因此,就把韩功课暂先隐匿一旁。
至于罗建业,范小船根本没有接触的机会,况且白美妙是罗建业的小姨子,惩罚了白美妙,想必罗建业已成惊弓之鸟,防范措施一定加强不少。杀鸡儆猴,仇恨也可以暂时搁到一旁。
而陈君寻则不同。
那天听闻李未央分析,袁金林也觉得陈君寻肯定睡过傅忆娇,故而暗说,此人必须死!
恰好范小船与陈君寻同耍笔杆子,又有些交情,范小船真要下手,那可比谋害白美妙轻松多了。
狗屎运的机会不是时时都有。弄死陈君寻,任务交给范小船最为合适不过了。
因此,当范小船追问修理谁时,袁金林慢吞吞地说道:“陈君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