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帮助,否则她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来。
想问的?他的确是有很多想问的,可是比起这些,他更在意一件事,贺兰云昭看着容浅苍白的脸色,声音低沉,“明明很难受,这样忍着就能减轻痛苦吗?”他的声音很柔,带着入骨的疼惜。
他的手忽然伸出,看着她因为忍耐而骤起的眉头,他想要将之抚平,他的浅浅可以生气,可以冷淡,但是绝对不能因为痛苦而皱眉。
感觉到那一只手朝着自己靠近,落在了自己的眉间,那温热的手触碰到自己冰凉的额头,心房里面有一种酥su麻麻的感觉,不是厌恶,是轻松,是接受。仿佛那是一道光,可以驱散她心底的冰寒一般。
容浅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猛地朝着后面退了一步,目光沉沉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他的手僵硬的悬在半空中。他的脸被面具遮挡着,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如今君王令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我从不欠人人情,对于你的帮忙,我铭记于心,往后若天下阁有我需要帮忙的地方,我白发冰姬定当竭尽所能助你完成。从此之后,我们不必再见面了。”容浅别开目光,清淡的容颜上似是染上了一层清辉,透着冷清疏离。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再也无法如那记忆中的少女一般,快意洒脱,任意妄为了?她不记得了,那么,别的记忆也就没有必要再存在了,在它产生之前,掐断便好。心口处的燥热再次袭来,她全身冰寒之气骤然大盛,堪堪压住那一股燥热。
连城闻言面色微变,看了容浅一眼,目光忽的落到了贺兰云昭身上,他真是冷静的可怕,此刻他竟然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贺兰云昭看着容浅那冷淡的容颜,那微锁的眉头,她的心真的比冰还要冷,好似如何也捂不热一般。他还未靠近,她便已经后退,亦或者,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她。
“好,既是你心中所愿,那么,贺兰云昭再不纠缠白发冰姬。”贺兰云昭忽的收回手,冷淡的声音缓缓而出,听不出任何的情绪。那一身孤冷,流泻而下,他像是天空中的寒月一般,高冷顾及。
她对世间情感不懂,也不认为他如外界所言喜欢她,但是,朋友,他们是绝对无法做的。容浅微微闭眼,不怪她忘恩负义,因为,让他远离她,这才是报恩。
三个人忽然静默不语,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气氛,连城的目光在容浅跟贺兰云昭两人身上流连,这两人一个冰冷如雪、杀意凛然,一个孤冷如月,高处不胜寒,两人之间似是无形之中构成了一堵墙。
如今这事情已经了结,可是他们两人好像都没有说要离开的样子,连城心里直叹息,这样孤寂冷淡,又杀气逼人的女子,怕是难以追到手。因为,她本身就有着不输于任何男子的实力,只是那身杀气太渗人了,总觉得她像是要毁灭一切一般。
突然,容浅睁开眼睛,“撕拉”一声,将身上的夜行衣撕出一块布,蒙在了脸上,看向了一旁的贺兰云昭。
而贺兰云昭在她动作的瞬间也看向了她这边,两人目光相触,容浅骤然错开目光,看向了身后那漫漫黑夜,隐隐中又烈马嘶鸣的声音传来,成群的马蹄声震动着地面。
贺兰云昭见容浅错开目光,眸光黯了黯,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有人来了!”连城沉声说道,然而看着贺兰云昭跟容浅两人冷淡的神情,他心中忽的明白,这两人之所以不走,怕是早就料到有人朝着这边来了,只是他们这般等在这里又是做什么?等着被人抓?
果然,不一会儿,大批的人马出现在了容浅跟贺兰云昭面前。
看着走在最前面的马上的男子,容浅微微挑眉,想不到他们也都得到了消息,看来君王令的消息的确是有人故意放出来,先让他们来夺,然后再让楚翰轩等人来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想知道,除了他们还有什么人想当这个黄雀,她更想知道,那黄雀背后的又是什么人,一切是巧合,还是有预谋。
“本王当是谁呢,这不是云昭公子吗?”楚翰轩一身戎装,坐在马背上,一眼就看到了最前方站着的贺兰云昭,眸中闪过一丝愤恨。容浅再怎样曾经也是她的女人,这人凭什么那般明目张胆的与他争夺,偏生他的气势更胜于他,明明他才是皇子。然而他的目光中隐隐有一抹银白划过,一个冷寂的身影跃入他的眼底,他蓦地抬眼,越过贺兰云昭,看着那站在贺兰云昭斜后面那一头银发的女子,那一双眸在这黑夜中恍若星辰一般闪烁,却又孤寂冷淡,他张了张嘴,惊愕出声,“冰姬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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