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眸皓齿。虽是素颜,却仍然楚楚动人。因为醉酒,她脸上的表情迷离而沉醉,魅惑横生。
司濛无疑是美丽的,她完美地继承了母亲秦琬歌的美貌,不笑都能惹人目光,笑一笑则能勾人魂。
肆意买醉的年轻女人自然很容易招惹那些不怀好意男人,更何况是司濛这样长得漂亮,身材又火辣的女人。
“小姐,一个人?”
司濛处于完全放空的状态,耳畔嗡嗡作响,却是听不进去任何声音。她只顾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的世界里有光,有梦,有日月星辰,有鲜花大海,还有李燃。
可就在一个小时以前,老天爷和她开了个玩笑,她的梦轰然破灭,世界骤然崩塌。
“小姐,我请你喝一杯?”见司濛杯子里的酒没了,那个油腻的老男人适时递上一杯威士忌。
她抬眸看到杯子里的酒,暗黄.色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杯里晶莹剔透。
她的目光在那上面停留一瞬,继而弯唇一笑,“谢谢!”
这么及时的雪中送炭,真好!
司濛刚要伸出手去接,面前突然出现一只男人的手。那手白净修长,骨节分明,指盖红润,指甲被修剪地干干净净。堪比外科医生的手,好看得没天理。
她眼睁睁看着那只漂亮的手一把夺过那杯近在咫尺的威士忌,紧接着听到一句很简短有力的话。
“她喝不了。”
很低沉的一个男声,仿佛雨点敲打在芭蕉叶上,清透悦耳。
见状,那个油腻男讪讪地摸摸鼻子走了。
没过一会儿,便有一群人匆匆而至,神色慌张。
“晏少您来了啊,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酒吧经理满脸堆笑,赶紧迎上前来。
晏竟宁看都不看那经理一眼,他一只手虚扶着司濛,衣服湿答答的,触碰到布料似乎都有水渗出。另一只手端着那杯威士忌,扭头吩咐身旁的周最:“阿最,差人查查这杯酒。”
周最看看醉意明显的司濛,又看看自家大哥略带愠怒的脸庞,忙接过那杯酒,说:“明白,大哥。”
听到这话,酒吧经理脸色瞬间大变,语气生硬了许多,“晏少您这是什么意思?”
“王经理,我是什么意思,你心里很清楚。我一再强调,我的地盘容不得你们乱来,但愿这杯酒没有问题。”男人的语气冰冷,毫无温度,一字一句像是利刃,听得人心尖发颤。
霓虹闪烁的酒吧,鱼龙混杂,权钱相诱,总有一些害群之马想要挑战他的底线。
这些人大概是忘记了半山这片可是晏家的地盘,而如今在晏家他才是掌控话语权的那个人。
“阿最,这里交给你,处理好了给我打电话。”晏竟宁架起半醉不醒的司濛往外走,她身上透湿,指尖触碰到衣服面料,忍不住蹙眉。
“放心吧大哥,保证完成任务!”周少爷勾了勾唇,目光落在司濛脸上,好奇地试探道:“大哥,这妞?”
晏竟宁扣住司濛的腰,防止她滑下去,声线沉稳有力,“阿最,下次见面记得叫大嫂。”
周最:“……”
“你是谁?要带我去哪儿?”司濛已经醉得不轻了,意识模糊,只知道有人要带她走。
“李燃,是不是你?”
“不,你不是李燃那个贱人……你到底是谁?”
“说,你是什么人?”
……
女人开始骂骂咧咧,又吵又闹,变得特别不安分。
她窝在他怀里动来动去,一刻不停。眼神迷离,完全是失焦的。细看之下,乌眸蒙着水汽,眼睫轻颤,晶莹剔透的东西将落未落。
谁能想得到面前这个女人竟然就是“鬼才画家”谢明溯的爱徒,时下国内画坛最炙手可热的女画家。
晏竟宁使劲儿扶稳女人,抬手摸了摸她脸,手掌碰到她细腻的肌肤,声音都不自觉温柔下来,“乖,别闹,你醉了!”
舒缓清润的男声,犹如春风化雨,好听得让人根本抗拒不了。
他话音一落,怀里的小人竟然一下子就安分了下来,不哭也不闹,温顺地像只小猫。
男人当即露出欣慰的目光,十分满意。
晏竟宁的助理章览及时将车停在酒吧门口。黑色的宾利车型硬朗,车身莹亮光洁,低调中又透露出一股浑然天成的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