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全是些零碎物件,什么好东西也落不着。就这样还要由着下面那些庶出的兄弟姐妹们挑着看着,背地里不三不四地说几句,唉,娘,你都不知道啊?我在相府过得可一点也不顺心。”
秋氏皱着眉头看向自己的女儿:“颜夕,不是我说你,你如今也是有身子的人了,常日里要多长些眼力见儿,没事儿常去公婆那里事奉着,这样人家有了好东西才能想到你,你只在娘家躲着,人家什么好事儿还能轮得到你啊?”
颜夕嘟了嘴一耸鼻子道:“原以为他们相府是这么高的门第,那一应吃穿用度就算不是一等一的,也该是好的吧,可是今天咱们出来了一趟可算见识到了,咱们且不和人家王妃娘娘和安国公家的人比了,咱们就看张阁老家的夫人小姐,永定侯家的夫人小姐哪个穿的戴的不比咱们好上百倍?您就看看那永定侯的小女儿才多大啊?十岁都不到,那一身行头都要比我高出许多了……”
秋氏皱眉道:“二丫头,别傻了,再好的东西那也是死物,你真正的荣光是在你那个夫君身上的,你要把他给笼齐了,路子铺对了,往后的荣华富贵自不用提,你呀,可别把心思用错了地方。”
颜夕听了母亲的话,感觉有道理,可是她向来在娘家娇纵惯了,眼下又有肖白这么宠着她纵着她,有的事儿还是看不透,又抚着肚子叹了几口气。
秋氏看了看颜夕,感觉有些话没有办法和她说透,便拿眼睛打量着车窗外面的行人,心下又盘算起别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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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毒辣的手段。”鱼叟用一根银针拨拉着面前的这条足有一拃长的黑虫直摇头“这种虫子不是中原之物,它的卵只有针尖那么大,只要轻轻一吹就可以落在人的耳中或是鼻腔之中,待到它一天天孵化开后就顺着人的鼻腔或者耳道直接钻入脑中,吃人脑髓。眼下这个虫子的脚还是红色的,说明它还未完全成形,若是再晚几日,待它百足尽黑,牢牢地钩住人的鼻腔,怕是用什么药物逼它也逼不出来了。呔,以前只是听说,不想还真能亲眼看到这种东西……”
鱼叟在饶有兴致地观看着面前这条黑虫,在场的所有人已经全变了颜色。
“泓儿,你说是杜姑娘用法子诱这条虫子出来的?”元澈问道。
元泓点了点头。
“她怎么看出王妃是这个病的?”鱼叟猛然抬头问道“体内有虫这种事,连我这样行医几十年的人都看不出来,她又是如何知晓的?难不成她世家为医,见识广博?”
元泓道:“这位姑娘的父亲是当朝三品侍郎,并未听说她府上有人行医,她自己说是从古籍之中看来的案例,与母亲的情况很象。”
鱼叟抚着下巴冷冷一笑:“如此说来,连我都对这个姑娘有点兴趣了,府上无人行医,小小年纪,见识何以如此广博?”
元澈又道:“泓儿,主母这个病来得有些蹊跷,这种虫卵来自异域,也就是说定然是有人故意谋害母亲的。”
元泓点了点头道:“这个虫卵极小,用来害人的手段也很简单,只要和母亲接触过,也都有下手的机会,想要查清还真是不容易。”
“依,你说那个叫若夕的小丫头会不会知道一些线索呢?”鱼叟托着下巴直眨眼睛“我们何不把她找来?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泓低头下头抿了抿嘴角不说话。
元澈明白弟弟的心思,这件事情并不简单,轻易把外人牵扯其中定然是不妥的。
“怎么?我的建议不对?”鱼叟现在对若夕这个姑娘十分好奇,巴不得能早点和她聊聊,好多了解一些虫子的事情。
元澈道:“这件事情得慢慢查,眼前还是先照顾好主母的身体为好,鱼神医,一会儿还要拜托您亲自去为主母诊治。”
“嗯,没问题,如今病根已去,只要小心调理就好。”鱼叟一边说一边去外屋调配药品。
目送着鱼叟出了门,元澈又压低声音问道:“父亲回来之后,你见过他了吗?”
“没有。我听说这回父亲又与陛下起了争执,若不是皇祖母从中间周全,只怕这回陛下定然会龙颜大怒的。”
元澈叹了口气:“唉,父亲这个性子,早晚就是这样,永远不知道收敛。当年随着先祖打下江山,先祖对他一直偏爱的紧,只因为先帝年长一岁这才立了他为太子。先祖那么多年对他多方宠爱,这才助长了他这个狂傲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