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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还有别的进项呗,只是这进项不能算在明面儿上,所以就做了这些帐目唬人。”张映雪道。
若夕想了半晌,忽然想起那一次听到那个县丞夫人进京跑官跑到府上来的事情,心中一动,却也没有开口,向张映雪道了个谢,两个人各自回府。
车子驶过正街却突然停了下来。
若夕奇怪,挑帘一看,却看前面停着一辆马车,车帘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张字。
车前一位清秀少年木然呆立着,直直地看向她的车子。
若夕脸色一红,由丫环侍着手下了马车,上前行了一礼:“张公子。”
“表小姐。”张廷义上前施了一礼,动了动嘴角,却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张公子在这里等了许久了吗?不妨屋里坐吧。”若夕道。
张廷义垂了眼睛:“我是来看看你,我听说他……他要娶别人了?”
若夕脸色一红,侧了身子并不作答。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你?”张廷义气得鼓圆了腮帮子“当初若不是看出你心中有他,我断然不肯放手的,真想不到,他这一得了你的真心却是这般不懂珍惜,转眼就去娶了别人,他这般做,他对得你吗?他又对得起我吗?”
张廷义说着说着就提高嗓门,胸口兀自起伏不止。
“张公子……”若夕看了看路边行人那异样的眼神,不得不提醒道“您误会他了,他有他的难处,我也并未怪他。”
张廷义强咽了胸中的火气,上前一步道:“表小姐,其实之前你与他的事情我从来都没有介意过,我当初放手,只是因为看出来你心中有他,如今他已经负了你,我便也没有什么顾虑了,我今天来就是想对你说我……我想娶你!”
张廷义将话说得直接了当,却叫若夕心中五味杂陈,她知他是一片好意,也知道他心底纯良是真心真意对待自己,只可惜自己那一片真心早已给了别人,如今对谁都已无能为力。
“张公子……若夕感激您这一片真心,只可惜,我实在是不能答应你。张公子一表人材,又是难得的君子,将来定然会有更好的女子等着您。”
张廷义的眼睛里陡然装满了失望,又自呆立了半晌,突然叹了口气,道:“都是我无用,是我配不上你。表小姐,他日我张廷义若得腾达,定然会再来找你,希望到那时你会愿意与我为妻。”
张廷义说完这句话,一顿足,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目送着张府的马车渐自走远,若夕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由丫环服侍着进了府。
王婆子今天心情不错,得了刘管家给的赏钱又在常日里这些老姐妹面前得了些脸面,晚上免不了又要喝上几杯,本是晚上轮得着她值夜的,王婆子这一时高兴随便交待给了李婆子,便召了那几个相好的婆子到后门那里约在一起赌钱。
不一时王婆子又赢了些,心下便更自得意起来。
配手的一个婆子似是输了些,一心想要走,王婆子正赢得兴起,哪里肯放,只吵着再玩几把再说。
那婆子只得拿话抢白她道:“王老妈子你可别得意得太忘形了,该是你值的夜,你不走心还为首聚众赌钱,若是叫小姐知道了当心她重重罚你。”
“哼!小姐当个什么?早晚不还是别家的人?”王婆子把眼睛一斜冷笑着道“你只看她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我可是听太太私下里说了,她啊,嗨,可是个连做妾都没有人要的主儿……”
王婆子许是喝酒上了头,也不顾在场的人们都有谁,只管垂着眼皮继续大嘴巴:“我可听人说了,咱们家小姐前番时日为什么在人家靖王府上?那就是因为看中了人家的二世子,死死活活地要给人家做妾,硬是被人家靖王妃给赶出来了,那个骂她的话叫个难听哟,听说都拿她和娼妓比了,你们说说……”
“小姐的闲话,你可不敢说!”一旁有人提醒她“现在小姐可是老爷心底下最心痛着的人,若是你嚼着舌根子被人知道了,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又没有乱说?那可是跟在夫人身边的丫环如月亲口告诉我的,如月可说了,那一日咱们家小姐可是跪在地上求着王妃收留她,好叫她给人家二世子当个妾,嗨,你们说说,这一个千金大小姐都做到这个份上了真是不顾自己的脸面了。可是结果又如何?人家二世子不照样还是娶了永定侯家的二小姐,人家多看她一眼了吗?她啊,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