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如月低下头伏身拣起来,却不由得直了眼睛,那是一枚纯金的珠钗,上面一颗珠子灿然夺目,只是在这桌子下面也不知道掉了有多久,竟然整只钗子上面都盖了尘。
如月心疼得眼热,将那钗子拣起来用袖子擦了擦,放回桌子上,心里一味地埋怨这屋子里的东西不知道惜物,这般好的物件掉在地上都没有人来拣。
如月捡了那茶叶包子人都快走出门口了,又止住脚步回头去看,那钗子明丽的刺眼,最少也要值上几十两银子,谁知道在这桌子下面掉了有多久了,话说这三小姐的身份如今不同了,老爷平日里给她不少好东西不说,就连这张阁老夫人得了什么好东西也都来给她,她这好首饰真是一件接着一件的,这么贵重的钗子掉了竟然都不知道……
如月盯着那钗子看了半晌,渐渐地迷离了心神,这么贵重的钗子掉了,小姐竟然都不知道……那么别的人定然也是不知道的……不如……
如月转眼看着四下无人,咬牙把那钗子往袖子里一塞转身出了园子。
正自快步往前走着,突然对面迎出三四个婆子来。
打头的一位看着如月的脸颊笑道:“如月姑娘,这么着急,您可是要去哪儿啊?”
如月神色一惶,笑道:“我回夫人房里去啊,话说她今天出门的时侯可是给我交待过的,让我把屋子给打扫干净。”
“依,那姑娘你在这里做什么呢?”那婆子问道。
如月把手里的茶包一晃:“适才去三小姐房里取些花茶来。”
“三小姐房里?”那婆子似乎神色一怔“适才三小姐说她房里丢了一件东西,叫我们几个人出来寻,刚好如月姑娘就从三小姐房里出来了,既然如此,您不介意叫我们搜一下吧。”
如月一下子就慌了神,结结巴巴地道:“我适才在她房里什么都没有看见,夫人这会儿还在等着我呢,我得快回去。”
“刚才姑娘不是说夫人适才出去了吗?如月姑娘何故这么着急?”那婆子冷声一笑,冲着身后一递眼色,几个婆子一拥而上,将如月给按得死死的。
杜若夕端了杯子奉到口边,兀自一言不发,对面的如月跪在地上体若筛糠,偷着看了杜若夕的面色一眼,倒在地上痛哭流泣道:“小姐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吧。”
杜若夕不说话,冷眼看了桌子上的钗子一眼。一旁的琐儿会意,上前一步道:“我们家小姐给夫人和老爷配了花茶,只叫你前来取一下,结果你的手脚就是这般的不干净,这个珠钗少说也值个几十两银子,要是明天老爷回来了我们告诉他,看他不把你卖给人伢子去!”
“小姐,小姐,饶命啊!”如月吓得面色惨白“我真的是一时鬼迷心窍这才拿了您的东西,您念着我是第一回,您就饶了我吧,我这一辈子都念着您的好处。”
若夕四下里看了一眼,慢慢地将杯子放下。
琐儿会意,领着几个丫环婆子全退了下去。
待到所有的人走了,若夕这才慢慢开口道:“想要我饶了你也行,但是,你要帮我办一件事……”
春来客栈最后面的一间厢房里,一对男女兀自颠鸾倒凤痴缠不已。
此时的秋氏云鬓散乱,由着刘管家在自己身上肆意冲撞着,娇喘着道:“你这个冤家,可轻一些,怎生就这么馋得吃不够一般。”
刘管家抱着秋氏,将那口唇与她厮意缠绕着,口齿不清地道:“我自是舍不得弄狠了你,只是你这想得叫我心口痛,此一番不狠狠地要了你,对不起我这么些年等得辛苦。”
一番云雨做罢,秋氏起床开始打理自己:“明日老爷便回来了,你处事严谨着些,也叫手底下人仔细一点,万不要叫那丫头说出什么来。”
刘管家一边低着头仔细系自己的腰带一边笑道:“那丫头能说出什么来?前几日她叫我过去,说是要问帐目上的事情,我已经把话给她抵得死了,她根本就找不着任何借口来治我。就连想要管帐的事儿也被我一口给堵了回去,若是老爷问起,我便依言应付了便是,你又何必心慌。”
秋氏翘了翘嘴唇:“说到底她也是姓杜的,难保在老爷心里她就比我重。”
刘管家闻言黯了黯眼睛:“你已经依着这个杜夫人的身份得了不少东西了,二小姐如今已经有了归宿,你也有了足够的体己钱,如今何必还这么想不开,在杜老爷心里哪个近哪个远,又有什么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