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位姨娘吓得不敢说话,唐雅欣强咽了气道:“这件事情说来是两房里的公子惹出来的,可是人家如今堵的可是咱们国公府的门,既然是咱们府上的事,全家上下所有的人都脱不了干系,现在各房把各房的孩子们也都给带上,大家一起来说说,这个事儿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闻听此言,各房的人都去招呼自己房里的人出来,有幸灾乐祸的,有事不关已的,有纯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思的,各自领了自己家里的孩子并下人在那堂里站齐了,就等着看一会儿唐雅欣如何来平这么个两万多两银子的大窟窿。
不一时这人就到齐了,唐雅欣叫人把那唐龙和唐虎也一并给带了来,两个人算是被人半抬着出来的,一个个鼻青脸肿的走路都不会走了,唐雅欣只叫人把他们两个往地上一放,也不多看他二人一眼,只正色对众人道:“所有的事情由他们两个人而出,这个债肯定也要先要由他们两个人来平,胡管家。”
“老奴在。”胡管家躬着身子走出来。
“你现在便带着几个下人去他们两个人的房里,只要是他们两个人的东西,全都给搬出来,拿出去当了卖了,能抵多少银子是多少银子。”唐雅欣道。
胡管家有点为难:“两位公子房里如今也没有多少东西了,除了些穿的用的,就是些铺的盖的了,要说值钱的早就被他们两个给偷着卖光了。”
唐雅欣冷笑一声道:“那就把他们这穿的用的铺的盖的也一并给卖了去,能得多少两是多少两。对了,还有两位姨娘,适才两位姨娘也说了她们的东西全都被两位公子给搬空了,你们也一并去她们房里看看,但凡是值钱的还是不值钱的,都给翻上一遍,能卖的全都给卖了!”
两个傻公子还没有说话,他们的娘可一下子就着了急:“公主,您这么着可不对吧,我们适才已经说了,我屋子里值钱的不值钱的都被他们两个给偷光了,眼前也只余下穿的用的铺的盖的了,您还要把这些都给卖了?可叫我们两个睡大街上去?”
“我以为我不敢吗?”唐雅欣一拍桌子“纵子惹祸,我现在就责你个教子无方,就算赶了你出去又如何?卖你些铺盖你还和我急了?”
两个姨娘一看唐雅欣发火,也自吓得不敢再多说话,还是那年岁大一点的长子唐龙的妈又哆嗦着嘴唇咕哝了几句:“国公爷往日里还给我们二人留上几分薄面呢,怎么到了公主这里我们这些人倒是一分脸面也没有了?”
唐虎的妈是个有点心眼儿的,眼看着唐雅欣的面色不善,偷着扯了扯她的袖子暗示她别再开口,吃个亏就吃个亏算了。
唐雅欣冷哼一声根本就不理她们两个,只叫胡管家依着自己的吩咐去做。
余下的人眼看着唐龙唐虎母子四人的狼狈相,全都有点幸灾乐祸。
唐雅欣已经又向众人开了口:“适才我母亲也已经把话给各位姨娘说清楚了,事儿是唐龙唐虎惹的不错,可到底是累及了我们全府的体面。常日里各位弟弟妹妹且不说了,你们本就是府上的血脉,有了事情你们必然就得担当的。各位姨娘不管有孩子的还是没有孩子的,常日里受我们府上的恩惠也自然是不少,如今有了事情,各位不说袖手旁观,是否也该尽其所能地为府上担当一些才是?如今这逼债的到了门口,各位姨娘都只拿出这十几二十两的银子来糊弄,当真就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一番话说得所有人都雅雀无声,适才郭氏去叫人挨屋传话,叫各屋里都出些银子替府上还债,这些屋里的人听了全都直咧嘴,说起了是在一个府里住着的,可是这一个府里妻和妾之间,妾和妾之间,庶子和庶子之间,庶女和庶女之间,哪个不是隔着好几层心眼儿的?
如今这两房出了事不定多少人抱着想看热闹的心思来呢?此一时叫出钱替他们平事情?还是算了吧。各房全都只管装模作样地哭着穷,每屋里出个几十两银子随便应付一下了事,哪个能真拿他们当回事?有那心思坏点的,巴不得这两个混货被安国公直接打死了才好呢,帮他们还债?笑话吧!
唐雅欣这一番话说出来,底下的人虽然不说话,可是到底个个不服气,呆了半晌还是那个姓柳的小妾开了口:“按说公主教训的是,我们也不敢反驳,只是这大公子二公子常日里的行径咱们也看了,说句不好听的,若是他如今是有了病有了灾有了别的需要钱的地方,这银子我们砸锅卖铁哪怕出去借也要帮他们,可是看看他们办的这个事儿啊……嗨……不是我说,真是丢人。替他们还了这个债,我们心里还憋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