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抬物件,又是帮着拉车子的。到了这天色,弄得一身土,身上又酸又困的,嫩生生的小手儿上都起了泡。芳官有苦不敢说,只坐在车上揉着自己的小手暗自委屈。
轻寒驾着车自在林间小道上走着,想着芳官的情形暗自发笑,娇滴滴的一个男子举手投足都是个女儿态,怎么看怎么别扭,不想他倒是个懂事儿的,也不过分拿捏着,该帮忙的时侯倒是也出手帮忙了。只是这一会儿看着他捏着自己的小手苦丧着脸的模样,轻寒又想笑。
“芳官,可饿了?我这里有饼你吃不吃?”轻寒问道。
芳官从那车子里探出身子来,道:“有就吃一口呗,到了这会儿真是饿透了。”
轻寒一乐,将个饼子递给芳官,芳官接到手里正想咬,忽见前面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辆车,听见里面似是有响动。
那芳官心里一滞,盯着那车多看了两眼。轻寒倒也不在意,忽然听得车里有人低声道:“来人了,轻点按住了。”
芳官心里一滞,对轻寒道:“不对劲,轻寒哥哥,那个车里似是有女子的声音。”
轻寒眉心一凛,竖耳去听,却听得似乎有女子挣扎的声音,轻寒二话不说,手里的刀一提冲着那车子就杀了过去。
车里的两个人,直急着拿麻袋往若夕头上套,一不留神车门被人一脚踢开,门边的这个被人从后提起来一甩便直直地飞了过去,另一个还在发呆那脸上便挨了一拳。两个愚夫都不是吃素的,挺了身上的刀就来直抢轻寒,三个人在车外缠斗起来。
芳官得了空赶快跑到那车上将麻袋解开,待看清眼前的人可吓得一把掩了口:“姐姐,怎么会是你啊?”
若夕看清眼前的人是芳官,不由得哭出声来:“芳官,来救我啊……”
芳官搂着若夕连声安慰,那一边轻寒已经将两个人打得落花流水,那两个男子一看自己不是对手,转身就跑,一转眼就没了影。
轻寒再上车一看是若夕,吓得一声惊叫:“侧妃?”
芳官将若夕搂在怀里赶快道:“轻寒哥哥,什么都别说了,若夕姐姐吓得不轻,你可赶快驾着车咱们回府里去。”
若夕连着喝了几杯参茶,身上还在不停地发抖。元泓一手搂着她,一边气得咬牙切齿。
“芳官,你可认得那车子是哪里的?”元澈在一旁问道。
“回大世子的话,那车子本是没有标记的,我之所以叫轻寒哥哥停是听得车上的动静不对,我们这些当戏子的耳朵向来灵得很,听着那动静不对便叫停了车,可是这车子到底是哪一家的,我却看不出来。”芳官道。
“何人这般欺人太甚,我必报今日之辱。”元泓气得直咬牙。
元澈沉思一会儿道:“他这车上没有标记,那两个人又当场跑了,如今咱们没有线索却又如何查起?”
元泓低头问向若夕道:“若夕,你这阵子曾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若夕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我从未曾得罪过什么人啊。”
元澈道:“若夕,这阵子你便好生呆在府里养伤,不要再随便出门了,店里的生意先交给伙计们打理。年前年后本就是是非多的时侯,或者今儿这两个人便是两个毛贼是为了劫财的呢。”
若夕想了一会儿,默默地点了点头,元泓心痛得不行,一味地自责这么晚了为什么不知道去接她,偏让她一个人回来。
元澈看了他二人一会儿,嘱若夕好生休息着,便引着轻寒和芳官一起走了出来。
“轻寒,你可看清那两个人的面目了吗?”元澈问道。
“那两个人都蒙着脸,而且身手好象也不错。大世子,我怎么觉得这不象是普通的毛贼劫财那么简单?”轻寒道。
元澈回头看了看屋里,道:“是,我也觉得这不会是普通的毛贼,若夕此次受的惊吓不小,可是身上的钱财倒也未曾少,那车夫老李伤得挺重的,抬回来的时侯就只剩半条命了。可见那两个人下手极狠,普通图财的人何必下这么重的手?所以我觉得这个事儿不会这么简单。”
元澈和轻寒一起沉吟起来。
元澈道:“咱们的疑惑先不要给二世子说,这一回伤到的人是若夕,他定然是心痛的,此一时触了他的脾气,怕是要惹出大事来。轻寒,你只在暗中访探着,这几日府里来来往往的人要查清楚,断然不要轻易放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