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仙界南天门是一道分界线,门里门外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南天门内是冷酷无情,终日里一副生人勿近之色,而门外却是热闹非凡。
这里聚集着一众修炼得道却无法入仙籍的散仙,切磋探讨,其乐融融。
做为南天门外散仙中有头有脸的人物,绿浮星是不会承认此时她的窘迫。
不过是小小的押上一把,结果输的底儿朝天却意犹未尽。
身为天界中,唯一与散仙有交往的仙子,绿浮星决定一定不能损毁仙人的形象,于是扯开嗓子喊道:“老娘这身儿衣裳押大!”
话音才落,赌桌儿上俨然华丽丽放着一件女孩儿家的罗裙。
在场几个男仙脸色古怪,于老仙仗着自己年岁大,陪着笑脸道:“浮星仙子,这衣裳我们也没用啊!”
绿浮星眉毛挑的老高:“跟老娘我赌,不是看你们要什么,而是看我有什么,就算你有幸赢了去,也不是一无用处,大不了给你家大花狗穿!”
于老仙憋的说不出话来,他家大花狗至今还幻化不了人形,哪里穿的了衣服?
不过,他们还真不好说什么,因为用绿浮星自己的话说,南天门外整条街都是靠她罩着,这点面子总不能不给。
于是……南天门外不过百米的赌桌上,又响起一阵“大大大……”“小小小……”的叫嚷声。
南天门口此时威武的蹲着,哦,不,是威严的站着两只守门大将,已经怒不可揭了,看绿浮星的表情,像极了是在看自家红杏出墙的老婆,那叫一个愤怒委屈。
“堂堂仙家颜面都被她给丢尽了!”一只看门大将说道。
“若不是仗着织女眼泪助她幻化有灵的,她也不过就是银河边一株无名小草罢了,如今也不过百岁,哪里能有入仙籍的机会?竟然还如此不知珍惜!”另一只看门大将跟着不屑,那表情像极了菜市场说三道四的大妈。
“可不是,既然已经承蒙恩典成了仙子,不好好修炼仙法,整日就知道与流民一起干一些不三不四的勾当,真真是无药可救……无药可救!”
“尽管她这仙子是王母娘娘亲封的,想来却也不多重视,不然怎么连个居所都没有,听说她入仙籍那日,是直接抱着花盆,自己将自己种到了二郎神君的后院里……”
这两只正说三道四的起劲儿,突然听见一声咳嗽,全都闭了嘴,毕恭毕敬的看着眼前缓缓走出来的仙人。
但见这仙人一身黑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步伐稳健,步态高傲,仿佛将一切都不放在眼里,待走到哪两位守门大将跟前,依旧是倨傲的站着。
倒是方才还自命不凡的两位大将,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仙君!”
“小小小……啊……”一阵喧闹,绿浮星一张小脸儿垮了下来,她衣服输进去了,看那不死心的架势,显然是要继续……脱!!!
于老仙脸色通红:“仙子不如改日再来?”
绿浮星一听,自然觉得自己被人鄙视了,当即强撑着脸面道:“我身上这件里衣也押上!”绿浮星这是豁出老脸不要了,她已经输了从哮天犬那里偷来一把东海珍珠,外加一身衣裳,她不甘心啊!
“仙子说笑了,里衣我们人人都有,不需要仙子的……”
绿浮星腆着脸看了一圈儿,确定是没人想要她的里衣,只好改口道:“我压上哮天犬一撮狗毛,若是输了,我偷哮天犬的狗毛给你们炼法宝……”
“咳咳……”
守门大将远远的听见神色古怪的互看了一眼。
眼尖的散仙也远远的躲开了,就剩下这一桌子的赌棍其乐融融,兴奋地血脉喷张……
“好大的胆子!”黑衣男子一副极力隐忍的模样,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哮天犬?……什么时候来的?”绿浮星嘴巴张的能塞进一个鸡蛋,这个看上去冷峻倨傲的骚包,就是哮天犬!她刚刚是说了要偷他的狗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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