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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最痛苦的时候想想赢奇,她就能感受到,努力活下来,不管多么苦痛,只要能见到他就是值得的。
想着,鹿早川感觉自己被一股暖暖的气流包围着,浑身上下熨熨帖帖得,竟然感觉伤口没那么痛了。
“她没事是没事了,我们得把这些尖锐的东西收拾出去,免得她逃跑了。”说完,仆人拿起地上的剪刀,连同桌子上一起拿了出去。
另一个有些迟疑的打量了鹿早川一会儿,也跟着出去了。
“哐当”一声,沉重的铁门又被合上了,鹿早川慢慢打开睫扇,露出一双清明可爱的鹿眼。
好在她福大命大,刚刚那样的情况都被她蒙混过去了,不过现在有一点很糟糕。
两个家仆太过警惕,把屋子里的所有锐器都收走了,她想继续把手腕上的绳子刮破,就有些困难了。
失望至极,鹿早川的双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下来,一双嘟嘟的粉唇也撅了起来。
正想挣扎着爬起来,忽然眼前一闪,鹿早川看到了自己的正前方,也就是盛放剪刀的桌子底下还有一个明晃晃的东西。
“难道还有剪刀遗落在了下面?”
鹿早川心里犯了嘀咕,慢慢的凑过身去,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去寻找桌子底下的东西。
不一会儿,鹿早川碰到了一个木质手柄,眼前一亮,鹿早川慢慢挪动身体向前,把那东西也带了出来。
出乎意料的,居然是一把锯子。
鹿早川心里生出几分生存的火焰。
难道她真是下凡得小仙女,苍天居然那么庇护她!
这把锯子用来锯绳子,简直比剪刀轻松好多倍啊。
鹿早川把手上的绳子别在锯齿上,三下五除二就割断了绳子。
不过她没有急着把身上的捆绑解下来,而是换成了一个更容易的,自己就可以拆除的绑法,不过看起来和之前绑的区别不大,为的就是再能够顺利脱逃的情况下,最大程度的减少敌人的疑心。
此时此刻,临近鹿家别墅的黑色宾利车上,银发女人满脸温柔的看着手里照片上的男孩。
长长的刘海,温柔的媚眼和甜蜜的笑容,是一个很阳光的男孩模样,只不过他的面色确是带着微笑掩饰不住的苍白,嘴唇是白到透明的病态模样。
“阿淮,好弟弟,姐姐一定会救你。”
银发女人轻轻的摩挲上照片男孩的脸颊,轻声的低喃着。
随即抬起头,收敛了之前温柔的神色,换上一种冷的肃杀的狠厉。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人从她眼前逃走。
黑色宾利车缓缓停在鹿家门口,乔洛打量着鹿家别墅外许久没人打理的一片枯草地,心里微哂,鹿家果然是到了内部亏空公司存亡的时刻,连花草都顾不上打理,连养女都能卖掉,真是没有表面那样的风光。
乔洛下了车,没有理会在门口左右徘徊张望许久的鹿铭,而是径直往关押鹿早川的地下室走去。
“乔女士啊,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您盼来了,那小蹄子……”鹿铭扭着肥肥的身体吃力的跟在乔洛身后,还不忘谄媚的拍她马屁,不过下一秒,乔洛回头给了他一记狠狠地眼神杀,他立马歇菜,乖乖的闭嘴跟在乔洛身后给她开门。
“你还不配和我说话。”
乔洛狠狠地瞪了鹿铭一眼,嘲讽的勾起鲜红的嘴唇。
转身,像拎小鸡一样一把拎起了躺在地上的鹿早川,目光触及她头上的伤痕时,脸色恨厉下来,“这个单子不够完满呐,伤了我要的人了!”
“不是的乔女士,是这贱蹄子想逃跑,自己把自己砸晕了的,不怪我啊。”
鹿铭眼珠不安的转动了两下,慌张的解释着,“这伤的钱我还出的起,买几瓶特效药,擦几下就好了。”
“哼。”乔洛不屑的冷哼一声,鄙视的看了鹿铭一眼,撩起银色的长发往背后一甩,拖着鹿早川就要往外走。
这时,鹿早川假装醒了过来,看到乔洛的时候却是实实在在得吓了一跳。
眼前仿佛还是那一天的雨里,她拿着一把可以伤害到赢奇的手枪朝她射击的画面。
鹿早川想着,甚至还能感受到那一天的不安和雨水冰凉的触感。
不过她还是不能慌,眼看着里鹿家大门近了许多,鹿早川心里盘算着,在出了大门,没有进到乔洛车上的那一段,就是她逃跑的绝佳时机。
现在她做的只能是示弱让乔洛放松警惕。
鹿早川想着,毫不保留的把自己内心的全部恐惧外放出来,有些楚楚可怜的皱着细软的眉毛,结巴的说道:“不、不要……伤害我……”
乔洛见状,不屑的弯起嘴角,似是嘲笑似的说道,“赢奇的女人就这点胆识啊,真让我失望。”
不过对应的,乔洛放松了警惕,抓着鹿早川的手松了许多,笑到:“放心,你只是我引诱赢奇上钩的一个诱饵,用完了就会放你走。”
“什么!”
鹿早川这才反应过来乔洛真正的用意,当即愤怒起来,圆圆的鹿眼瞪的大大的,“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让你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