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仍然很客气,略微小心地讲着话。张清扬听完汇报,把刚才对白龙说的那翻话又对他讲了一遍,让他继续跟着,然后挂掉了电话。
听得出周博涛在电话中的语气也透露出兴奋。二科不单是三位科长,手下的人也大多数是年轻人,能经手这样的大案,一个个都摩拳擦掌的冲满了干劲儿,都想表现实力迎得领导赏识。望着刚才还眉头紧锁的张清扬接了个电话后就露出了微微笑意,贺楚涵又问道:“又怎么了,瞧你笑得那个阴险!”
张清扬的确很高兴,因为他得到了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好消息,他压制住体内的兴奋,说:“盯着王常友的小周说王常友在五分钟以前换了一辆破捷达,也开往了松江方向,而且穿着便装,打扮得像个民工!”
贺楚涵有些不敢相信地说:“你觉得王常友和苏玉莹有着什么联系?你的脑子也太能联想了吧,我觉得这只是巧合!”
张清扬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抱头痛思,然后有些焦燥地点燃一根烟,这才缓缓地说道:“你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可是我反复地想,总感觉没那么简单,如果真是巧合,种种迹象又很奇怪。你说,王常友为什么穿着便装,开着破车?”
贺楚涵看着张清扬那焦急的模样有些心疼,安慰他说:“嗯,你说得对,这是有些很奇怪,你的意思是说王常友去松江市与苏玉莹见面,你的引蛇出洞有了效果?”
张清扬点点头,“也许单是他们两个人见面,也许他们共同去见某位大人物……或者说成是他们的靠山,总之一切等消息吧。楚涵,我们先别研究其它的了,把他们二人的资料看一下,看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没有。”
“嗯,”贺楚涵一个劲儿点头。
“再加上我一个!”熟悉的声音钻进两个人的耳朵,两人抬头一看,刚进门的陈喜,笑眯眯地走到二人面前。
张清扬指了指另一旁的空位子说:“好,那个位子就借给你用!”
一个小时以后,三人正在埋头苦干的时候,陈喜接到了白龙打来的电话,挂断电话后,陈喜的脸上同样露出了刚才张清扬那般诡异的笑容。
“什么情况?”两名助手同时发问。
“苏玉莹在松江市效外一家庄院内又换了一辆车,继续前进!”
“越来越奇怪了!”张清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深思熟虑地说:“看来她的反侦察能力很强,不过我们二科的能力更强,她也许没料到我们早就盯上她了!”
贺楚涵崇拜地目光看向张清扬,“你如果真猜对了,晚上我请你吃饭!”
“希望如我所愿吧!刚才我在研究他们两人材料的时候发现,他们二人同是浙江人,两人应该很早前就认识了。”张清扬为自己的猜想寻找着证据。
话音刚落,陈喜的手机又响了,他拿出来一看,先是扫了张清扬二人一眼,说:“是周博涛!”
………
“什么……情况?”望着陈喜合上手机,张清扬略显激动地问道,他知道一定是周博涛又发现了什么。
陈喜依旧露出那种笑容,没有回答张清扬,而是扫向贺楚涵说:“贺科长,估计你今天晚上要破费喽!”
张清扬紧紧握着他的手,“怎么个意思,你快说,急死我了!”
“哈哈,你小子急什么,抓疼我了。”陈喜推开他的手,“王常友也到了松江市,把车停在了一家停车场,他叫了辆出租车继续前进!”
张清扬坐立不安地站起来,信心满满地说:“也许他们两个人就是此案的突破口!”
………
刚刚换了一辆车的苏玉莹没有马上开到宽阔的马路上,而是停在小路的岔路口打了一个电话。
“到哪了!”苏玉莹的声音很焦急,嗓子由于上火发干,略显沙哑。上午贺楚涵的出现,的确令她担心起来。
“我马上到宾馆了,你别急着过来,老规矩!”男人的声音还是那么稳健听不出任何的感情,二十年的官场经历把他修练得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我害怕,好想你……”女人柔弱的声音透露着无助,无助中又掺杂着些许媚意,女人就是女人,遇到大事难免慌了手脚。
“嗯,好了,一会见面详谈,就这样。”男人过去最爱女人那娇媚的声音,而此刻突然有些厌烦地挂掉电话,不理女人在这边楚楚落泪。苏玉莹握着手机半天没有动,她突然好害怕,担心有一天这个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远,而那时候自己又该如何是好。为了他自己抛弃了一切,完全委身于他的背后,这一切难道就不能换来在这危急时刻他的一两句安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