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铃并没有注意张清扬的这一系列举动,只觉得突然间变得明亮,心头的忧郁也渐渐散去,她心下一横,终于做出了决定,品了口茶后突然间问道:“张书记,您现在兼任政法委书记是吧?”
张清扬先是一愣,然后回答说是,也没有多问,等着她揭开迷底。
“张书记,那个……组织上对……对朱旭日的处罚就这么算了吗?”赵铃又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张清扬更加惊奇了,心说政府内部的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珲水县常委里边有人与她的关系不错。他脑中突然间闪过一道灵光,难道说朱旭日还有别的对手?那位神秘的对手想借用自己的手彻底把朱旭日拉下马?这么一想,他便镇定地问道:“赵总,难道你觉得组织上对朱局长的处罚还不够吗?”
赵铃长叹一声,苦笑道:“让那个王八蛋死上十回都不解恨!”
张清扬心里已经明白得差不多了,深深陷在沙发里说:“说吧,把你此行的真实目的说出来,不过我可提醒你,在说之前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要对你所讲的事情负责!”他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不容反驳地说道。
赵铃躲避着他的目光,低下头拉开手提袋的拉链,从中拿出一个文件袋,轻轻放在茶几上说:“这是所有关于朱旭日犯罪的事实,有贪污,有受贿,还有……总之,您有了这个,这其中的任何一条都可以让您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拉下马!”
“很全面啊!”张清扬拿起来颠了颠,却没有打开又轻轻地放下了,反问道:“为什么交给我,而不交给别人?”
“因为……通过长时间的观察,我觉得您和别人不一样,值得信任!”赵铃把东西拿出来以后,心情也放松了,目光变得柔和起来。
“那我告诉你,任何一位搞政治的人都不可信!”张清扬冷冷地说。
“啊……”赵铃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吓得身体一哆嗦,“您……您是什么意思?”
张清扬品了品茶润了下喉咙,然后接着说:“你和朱局长有仇?”
“没有……呃,算是有吧!”赵铃自相矛盾地说。
张清扬笑了,拍了拍桌上的文件袋,笑道:“说说吧,是谁搜集到这些东西的,是谁让你交给我的?”
“我不能说!”赵铃突然双手抱头尖叫道,看样子十分的痛苦。喊完之后突然间清醒了,松开手痴惊地看着张清扬,摇头道:“没有别人,是我……全是我,是我搜集到的。”
她疯狂的反应让张清扬有些意外,他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门是关着的,这才站起身双手重重落在她的肩头,安慰道:“别激动,要不然你一会儿没准还会说错话的……”
这种善意的提醒让赵铃的心情渐渐恢复正常,她感觉到张清扬厚实的手掌仿佛给了她无穷的力气,整具身体都充满了热量。“张书记,我……我不能说……”
“不能说就不要说,其实……我也不想知道。只想让你传个话,告诉他……扳倒朱旭日最好的时机已经过了,所以你送来的这份东西我不想要,也不想看,不过你可以继续保留,没准今后能用得到……”张清扬抽回双手很坦诚地说。
他心里清楚,朱旭日现在已经受到了处分,对自己也是毕恭毕敬,如果自己还抓着上次的事情不放,只能让上级领导心生反感认为自己气量太小不勘大用。自己和姓朱的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没必要被别人利用。
“您是什么意思?”赵铃不理解地问道。
“没什么意思,我想……全当什么也没发生吧……”
赵铃的眼中含着泪水,愤愤不平地说:“张书记,朱旭日真的是个坏人!”
“赵总,你现在太激动了,还是回去安静一下好好想想吧……”张清扬站起身。
赵铃知道他这是送客的意思,也只好无力地扶着沙发站起来,张清扬把文件袋交到她的手上,笑道:“记住,什么也没发生。”
赵铃自然猜不透张清扬到底在想什么,只好点点头,然后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以后,赵铃拨打了一个神秘的电话。
“姐,是我,他……他没要,连看也没看!”赵铃的声音有些急促,同时还有些害怕。
“小铃,他都说了什么?”
“他……他说扳倒朱旭日最好的时机已经过了,还说他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姐,你说他会不会生气了?”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松地说:“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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