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来,你就是他的噩梦,她一直都在找你,没想到那天发现了你,一切是天意吧。”
“果然是天意啊,阿弥陀佛……”谁也没有想到,这种时刻,释明光念起经来。
李少校让人把他推了出去,回头对两位领导说:“案子在身,我就不留了,马上要回京城,多谢两位领导,等下次再感谢。”
朱天泽与张清扬分别与他握了手,把他送出门外,张清扬与小胖握手时就笑了,说:“小胖,你们队长可就交给你啦!”
“姑爷,您放心,我一定替您照顾好队长!”小胖红脸给张清扬敬礼。
张清扬回头和朱天泽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在这一瞬间他突然联想到了朱天泽的父亲朱文,脑中开始出现了一个计划。
回到办公室以后,张清扬马上给爷爷打去了一个电话,直接问道:“爷爷,还有没有办法找到三十多年前受到朱文侵犯的几位受害人?”
老爷子一愣,随口说道:“朱文……”然后好久都没有声音,再开口的时候语气有些沉重,“清扬,他……年纪也不小啊,我看算了吧……”
“爷爷……法不容情啊,也许您觉得我是为了自己,可现在我真的很想捍卫法律的尊严,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我想想吧,人到是好找,只是我……我没想到你会对他……”老爷子叹息一声。
周五,张清扬的奥迪车平稳地行驶在去往江平市的高速公路上,牛翔没有陪着领导,陪着张清扬的是杨尚云。杨尚云本想像秘书一样坐在司机身边以显示出对领导的尊重,不过张清扬没有那么喜欢摆架子,亲热地拉着他坐在自己的身边。
杨尚云起先是感动,可是当车子驶出以后,才知道坐在领导的身边是多么的不明智,张清扬虽然只是厅级干部,可是却给杨尚云一种省部级高官的感觉,坐在他身边所带来的那种压迫感很不舒服。杨尚云周身局促不安,也不知道和领导说什么。
张清扬就自然多了,一直闭着眼睛想着面对钱卫国时,应该说什么话。因为彼此熟悉,钱卫国曾经又是刘远山的助手,所以张清扬对钱卫国没有一丝惧怕的感觉。
“尚云啊,别紧张,钱省长很随和的。”张清扬虽然闭着眼睛,却能感受到杨尚云坐立不安,便宽厚地像位长者一样拍拍他的手背。
“我知道。”杨尚云不好意思地答应一声,心说钱省长的随和多半是对您,对我什么样可就两说了。
张清扬看向车窗外,突然看到高速路旁山脚下正在兴建几处厂房的工地,马上兴奋地说:“尚云,这不是到南亭县的北山了吗?”
“嗯,这里就是工业园的基地,最边上的那个就是新建的辽河装饰材料有限公司。”杨尚云答道。白灰厂选择搬迁后,为了跟上时代的潮流,连名子也改了。
张清扬便来了兴趣,对徐志国说:“志国,从前方的出口下去,我们到这几个工地走走看……”
杨尚云一阵紧张,马上掏出电话说:“我安排一下……”
“安排什么?”张清扬有些不高兴了:“我就是随便下去看看,难道还让你们县里来人迎接?不要搞这些面子工程,我要看的是真实情况!”
杨尚云红了脸,满脸的愧疚,便把手机放进了怀里,心想张清扬果然与其它领导不同。别的领导检查工作,往往是作秀,前呼后拥的,生怕别人不知道某某领导来了似的。
前方是高速公路南亭县的出口,徐志国轻轻一拐,车子就拐了下来。张清扬同时赞叹道:“尚云啊,这个地方选的好,不但交通方便,而且远离居民区,一会儿你要详细向钱省长汇报工业园优越的地理条件。”
杨尚云点点头,更感觉肩头的责任重大了。汽车在第一个建筑工地停下,三人共同走下车想走进里面看看。只见工地上到处都挂着安全生产、高质量、高标准等宣传条幅,工地管理得像模像样,很有规矩,给人一种正规的感觉。
“不错!”张清扬满意的点头,心说没有看错严立宽的能力。
不料来到大门口遇到了麻烦,看门的老大爷说什么也不让三人进去。无论徐志国怎么说,老大爷就说没有通行证,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让进!把徐志国气得够呛,对张清扬轻声嘟囔着:“这老头真倔!”
张清扬就瞪了他一眼,怪他不礼貌,这时他远远就看到了院里严立宽的那辆破捷达,就知道严立宽来了,就问看门的老大爷:“大爷,甲方的老板是不是来了?”
“你说的是严厂长吧?他刚进去没多久。”老大爷老实回答,看得出来张清扬不像普通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