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阴冷的表情时,立刻收住笑,扭头不敢看她。
贺楚涵愤怒地对张清扬说:“我没喝醉!”
张清扬色眯眯地盯着她俏丽的粉脸,笑道:“还说没醉,脸蛋都开花了……”
苏伟又要笑,免强忍住了。
“讨厌!”贺楚涵气得酥胸微颤,更增添了几许姿色。
“走吧,我们回房间开会,研究一下今天的收获。”张清扬大手一挥,走到了最前面,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对身后的组员们说:“大家晚上好好休息,明天也许更累!”
众人唉声叹气地答应一声,托着疲惫的身体走回各自的房间。
……
贺楚涵本想回房间的,可是硬被张清扬以开会的借口带进了房间。她现在多看张清扬一眼都想生气。这几年办案无数,可这次是最憋屈的一次。平白无顾多出一位“领导”,事事都得听张清扬的。听也就罢了,关键是来辽东好几天了,张清扬的意见仍然很模糊,让人摸不清他到底是何种目的。只顾着了解当地的工业改革以及国企重组,嘴上很少提及案子的事情。
特别是一想到张清扬和杜平那种暧昧的神态,贺楚涵便更加生气。她坐在张清扬会客厅的沙发上,头看向窗外的夜色,懒得多瞧他一眼。见她在生自己的气,张清扬也不想惹她,就问苏伟:“通过今天的走访,你发现了什么?”
苏伟喝了口浓茶,这才说道:“第一,我觉得奉天汽车集团的征地肯定有问题;第二,奉天集团的背景很神秘,他背后的股权分布是乱上加乱,直到现在我们都无法弄清背后的大股东到底是谁;第三,我觉得周喜刚这个人很不简单,这是一位很有才能的领导;第四,我总感觉杜平这个女人怪怪的,也不知道她哪里怪……”
张清扬赞许地点头,扭头望向贺楚涵,发现她也在点头。可是当贺楚涵瞧见张清扬正在看自己时,立刻板着脸怒目圆睁了。张清扬苦笑着对她说:“楚涵,何必这样呢?我知道你对我有看法?可我们现在是开会呢,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没必要这么对我吧?”
“你……”一张开贺楚涵就想骂人,可是待她仔细品味了张清扬的话以后,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道理,但仍没好气地说:“我的想法很简单,明天向辽东省委省政府通报一声,调查组直接入驻奉天汽车集团,封锁所有账目进行从头到尾的清查。”
张清扬摇摇头,叹息道:“楚涵,我知道你说得很对,可是我们眼下不能这么做。在我们没有完全摸清辽东的情况时,不能轻举妄动,有些调查没必要明目张胆,更没必要暴露出我们的调查意图。从现在我们知道的情况来分析,奉天汽车集团的问题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周喜刚是向省长的小舅子,而杜平又是向省长夫人的老同学,从这几天的表现来看,杜平的身上的疑点有很多。”
“可这些能说明什么呢?这与奉天汽车集团有什么关联?”贺楚涵不解地问道。
张清扬反问道:“你就没发现杜平很神秘吗?今天她接电话时……种种表现,你们回忆一下……”张清扬一边回忆一边诉说:“她接到电话后的脸色先是稍微一变,随后接听又很谨慎地看了我们一眼,之后又略显得轻松的样子。最后我问是谁打来的,她又闪过一丝紧张,不小心说出了一个向字……我可以肯定,这个电话肯定是向德志打来的。但这不是关键,问题的键是以杜平的聪明,她完全不会露出这个大破绽,她如果不想我们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我们肯定不会知道。所以……”
“所以她表面上不想我们知道是向省长找她,同时又要向我们透露出是向省长找她,对不对?”苏伟抢先说道。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张清扬点头:“如果我们猜对了,那她为什么要暗示我们?”
贺楚涵跟着张清扬的思路摇了摇头,随后不满地说:“你们两个的目光别老盯在那个女人的身上,这和案子有关系吗?”
“大有关系!”张清扬微笑着说:“你没发现迄今为止我们在辽东发现的一系列问题,全部是在这个女人的暗中指引下发现的吗?”
“这个……”贺楚涵回思了一下这几天的经历,好像张清扬说对了。他们到辽东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这个女人在指引下,特别是关于周喜刚的身份,以及辽东省委对奉天汽车集团的态度,分明都是她告诉调查组的。
“这是为什么呢?”苏伟不解地问道,然后又补充道:“我们虽然没有直接查案,可是好像离案子的真实情况已经很近了。只要我们把现在的一些疑问解开,谜底就应该浮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