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男子飞快地穿上衣服,下床后又补充道:“那件事……如果有难度,一定要放弃。”
“亲爱的,等着我的好消息!”西方女人扬起雪白的手掌,飞了一吻。
……
两天以后,张清扬坐在办公室里听着秘书长胡秀林针对难民安置中心的落实情况。听着胡秀林一项项数字指标的汇报,张清扬不住地点头。两三天的时间,在省委的帮助下,所需帐篷全部到位。江洲地区在靠近边境之地的周围,平整出十块有利于搭建帐篷的用地,已经有两处安置中心修建完必投入了使用。当地边防战士已经做好警戒。
这一切都是在胡秀林的全盘协调下,各部门通力合作完成的,速度很惊人。张清扬也没想到速度能这么快。仔细询问下才清楚,原来江洲下辖各县土地结构混乱,有很多都无法耕种的岩石山地,丘陵地被荒废,因此就为安置中心的修建提供了天然的帮助。
尽管如此,两天以来,胡秀林并没有提出什么困难诉苦,这到让张清扬对他刮目相看。
“胡秘书长,进展不错,等明天有空,带我下去转转,我要向战斗在一线的干部以及官兵们表示感谢!”
“那行,张市长如果下去,肯定会鼓舞大家的士气。”
“还有,你把我们对难民的安排整理出一份文件,交给陶书记审阅,如果没有问题就上交省委,并且转交给宣传部门,可以适当的宣传一下。在宣传方面多听听市委那边的意见。”
“好的,一会我就安排人写稿。”胡秀林合上笔记本,这才笑道:“张市长,下面我向您谈谈秘书的问题,我找到了一个人,感觉还不错,要不要叫来你看看?”
“嗯,那就叫来吧。”张清扬点点头。
胡秀林马上掏出手机叫人,很快门就被敲响,走进来一位三十几岁的男子,穿着灰色西装,戴着一幅宽边眼镜,很有一幅秘书的感觉。
胡秀林介绍道:“张市长,他叫郑蓬勃,是秘书处的笔杆子。他也是东北人,我想放在您的身边好用一些。”
“哦,东北人?”张清扬望向郑蓬勃。
郑蓬勃点点头,点头道:“我是大学毕业后落脚江洲的。我……”郑蓬勃简单地自我介绍了一下。
张清扬点点头,也不多说什么,面向胡秀林说:“胡秘书长,那就先这样吧。”
见张清扬没有拒绝,胡秀林就明白这事定下了,扭头对郑蓬勃使了下眼色,郑蓬勃告辞离开。
“张市长,还有一件事,我们市级领导干部家中,都统一配备了保姆,这些保姆是民政局选拔出来的,素质过硬,人人都有拿手的好菜。我给您安排了一位,您看是不是也……”
保姆?张清扬心中一动,还不等郑蓬勃说完,摆手道:“劳烦胡秘书长费心了,不过保姆……我身边到是有一个,我看就不需要再另配了吧。”
“那也好。”胡秀林表面答应着,心里却犯了苦。自己可是答应了人家!早知如此,就不应该那么早答应!
胡秀林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想了良久,还是厚着脸皮拨打了一个电话。
“是秀林吧,事情定了?”对方的声音浑厚而沉稳。
“哎,老路,事情……有些麻烦,够呛啊!”
“哦……怎么个情况?”对方的声音有些吃惊,在他看来,这件事应该会轻而易举地成功。
“张市长说自己有保姆,所以啊……”胡秀林无奈地叹着气,“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情况!”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轻松一笑,说:“无妨,无妨,事情也不能怪你。我当初是想把她放在市长身边多学习,呵呵,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
胡秀林放下电话,并没有马上离开,他点燃了一支烟沉思。胡秀林明白对方所谓的亲戚只是一种说辞,对于那个小丫头的真正身份,他略有耳闻。老路要求自己把那个小丫头放在市长身边,想来是别有用意吧?或者,是不是也是别人有求于老路呢?深想下去,假如真的有人求老路帮忙,那应该是那个人吧?
一想到那个人,胡秀林心中还有些压力感,必竟曾经在他的手下工作过。而且隐约中也知道他和那个小丫头的关系,现在他又要把那丫头放在张市长的身边,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胡秀林的心在挣扎着,心中有些怪那个人。他倒不是担心没有办好保姆这件事,而是担心假如那个人再有求于自己做出对张市长不利的事情,自己又该如何选择?听说张市长是上边点名来到江洲的。而且据说张市长是国内北方政治派系未来第三代的接班人,自己能得罪他吗?
胡秀林苦恼地摇着头,在办公室里坐到深夜也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