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是从院子里跳出来躲开白衣人,第二次便是再回到白衣人跟前来。这有点儿七渡赤水的味道。再来回五次就差不多了。
我们一直跟着白衣人走,跟进一个像兵营一样的院子门前。燕子说我们也进去吗?我说进去,目前来说,这里最安全。
我们跟着白衣人进去。这里面就是一个部队驻地。宿舍,食堂,运动场,澡堂,娱乐室。妈呀,各种设施一应俱全。燕子高兴地直拍手:“这下好了,我们要什么有什么,再也不用到外面偷偷摸摸地蹭人家了。”
我和燕子大模大样地走在这风景如画的大院里,先考虑着找个睡觉的地方。白衣人的集体宿舍肯定是不行的。那里没我们躺地地方。这些家伙都是男的,燕子也不好住。
我们溜来溜去最后发现这里还有专门的客房。好像是为这引起白衣人的家属偶然来访准备的。更方便的是,这些客房都是不上锁的。就算有人来住,也是安排好房间就住,白天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房间门带上就行不用锁。
把我和燕子喜得直跳圈。这里这么多客房。无论怎么着都有空闲的。天,在外面艰辛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天堂。吃饭的事就更好解决,直接去厨房吃,只管挑好的来。
燕子说我们以后如果回不去了,就生活在这里。
我说你看你这点儿出息,就这样偷偷摸摸的生活有什么好。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对了,还有漠漠,我们得想办法找到她,救她出来。
燕子说是得赶紧找到漠漠,不知道她要受多大罪呢。小翠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不会再被青春痘他们抓起来吧。
我说应该没那么倒霉吧。
晚上睡觉时,我对燕子说这是客房,也许半夜里有白衣人的家属来了也会安排进来。所以我们得警醒着。
燕子有些害怕,说万一睡熟了不知道怎么办。我一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我说不怕,我睡觉警醒,一有点儿风吹草动的就惊醒。
后来我们商议的结果是,住在一起。后来燕子问我:“我们这算结婚了吗?”
我说算,当然算,我妈都答应了。回去咱再补办个婚礼。要是回不去了,咱就在这阴间白头到老。
燕子说很奇怪啊,表舅爷没消息了,他不能来阴间找我们吗?嗷嗷表舅爷是不是说过他对你的事感觉很准的。所以他只要来到阴间,应该在不长的时间内找到我们。
我说是啊,他只要在阴间,不管我在哪儿,他都都能根据我的脑感应进入我的梦境,所以找到我并不难。我不知道他进入阴间容不容易办到。还有漠漠,她怎么能够变回黄鼠狼呢。难道是?
难道是什么?燕子着急地问。
我表舅爷出了意外?我不大情愿地说。漠漠身上的法术是他施的。如果表舅爷出了意外,漠漠身上的法术就会减弱。如果漠漠努力想现出原形,本来表舅爷施法时就没强制控制漠漠的意愿,所以漠漠能做的到。
燕子立马否认我的推断,像表舅爷那么神通广大的人,他能有什么意外。
我叹口气说,谁知道,表舅爷说过,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我感觉现在我的脑子成一团乱麻了。我们在这儿东躲西藏的,漠漠不知道被人家关在哪里。表舅爷不知道会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还有那个小烟。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早晚都得出事,她不出事我都感觉到不正常。你说阎罗王到时候能放过我们吗?
燕子抱住我说:“嗷嗷,别想那么多了,反正我们现在多活的都是赚的。你不老爱说,生活就是一个事儿接着一个事儿。现在就是这样啊,我们只要解决好眼有前的就好。”
我脸朝上抱住脑袋长长出了口气说:“是啊,嗷嗷说过,当很多事力所不及的时候,做好眼前的事就行。那就睡觉吧。”
睡到半夜的时候,门啪地一下就被推开了。我一掀被单抱着燕子就下了床。燕子还哇地一声大叫。双手直朝我抓过来。我都没敢说话,幸亏她总算醒过来了。
在燕子的一声女声惊叫之后,好像是为了配合,外面响起了一声男声的高叫。
然后屋里灯被打亮了。一个年轻白衣人带着一个老大伯正站在门口朝着屋子里看。当然他什么也没看见。自言自语地说:“没人啊这。怎么床上这么乱。这屋里也没安排人住啊,我刚刚还听到尖叫声。”
白衣人问老大伯:“你听到尖叫声了吗?”老大伯说没听到鸟叫声,大半夜的什么鸟还叫啊。
我真服了这老大伯,是半个聋子。燕子也捂着嘴笑,白衣人皱了皱眉,对老大伯说:“那您就住这儿吧,有事喊我们一声。”
老大伯嗯嗯着,我好好的,不用麻烦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