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子比试,后来加入的人越来越多,武当派的人虽然少,可是敢下死手,峨眉派的人被打伤了好几个,结果就闹起来了,非要上面给个说法,还他们一个公道,不然就要……”
“就要哗变?”况且牙齿里冒着森森冷气道。
“是……这样。”
“好吧,这还没建成军呢,就开始闹哗变了,真当军法是摆设了?看来我对他们一向施恩,养了一群白眼狼啊。”况且自言自语道。
听到他话的几个护卫都是心里发冷,那些家伙估计要倒霉了,军法都提出来了,还能有好?
况且强自镇定一下,回想一下这些日子练兵的过程,忽然想到一件事,冒出一头冷汗。
是啊,这些人都是各地各教派送来的,难免有门户概念,而且还很难打破。
他原本想的是慢慢在练兵过程中消除他们的门户概念,所以也没在这方面做什么规定。也许是这些日子始终平平安安,没出过任何岔子,他就忽略了。
他打开车窗,呼吸着外面依然凛冽的空气,顿时觉得脑袋清醒了不少。
“这不是哗变,他们是精力旺盛,无处发泄,因此无事生非,蓄意闹事,记住了,不许再提哗变这个词。”况且对着护卫道。
“记住了,属下一定牢记。”
“下去吧。”况且挥挥手。
车并没停下,护卫还是拉开车门,自己跳了出去,然后就有人留下等着他,把他的马匹还给他,两人骑上马后再向前狂奔追去。
到了大校场,却见两万人分成两大阵营,中间空出来,里面有两伙人,扭打在一起。
两面的人还在欢呼叫好,有鼓劲的,也有叫骂的,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那些教头们则人人抱臂笑着观看,周鼎成和赵阳也是在高台上观看,并不制止。
“大人到。”纪昌扯开了嗓门,用最大的声音喊道。
这一嗓子喊出来,才有人发现况且的到来,有眼尖的看见况且铁青的面孔,立时感觉出不对,急忙拉着身边的人都肃立当地。
场中斗殴的两伙人正在拼命中,听到了声音也没听明白是什么,依然激斗不已。
“都他奶奶的给我住手!”周鼎成大喊一声。
他这一声比纪昌强的太多,简直是霹雳一般,两方人都停下手,大家这时候才看到况且。
武当派的人看到了况且也没太当回事,只是向况且笑笑,然后还向号称峨眉派的人勾勾手指头,意思说不服再来。
峨眉派的人悲愤万分,他们单个打的确打不过,可是他们人多啊,两方交手的现在已经有二百多人了,武当派是以一抵二,还占着上风。
这主要也是峨眉派的人知道上面坐着的周大人就是武当派的,而且周大人是况大人的副手,也是况大人最信任的人,所以他们感觉哭诉无门。
武当派的人对他们敢下死手,他们却不敢,害怕受到处置,所以才嚷嚷着要公道,不然就干脆哗变,这一点他们有优势。
此时全场肃然,却也有不少人在冷眼观望,都觉得武当派的人肯定没事,峨眉派的人恐怕要倒霉了,被打了认怂也就是了,还敢嚷着哗变,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你们,还有你们都给本大人滚过来。”况且指着打斗的两方人喊了一声。
这些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没人动弹。
况且冷笑道:“好啊,我一经发出命令了,你们居然敢抗令不遵。纪昌,在本卫里,抗令不遵者该当如何处置?”
“每人打五十军棍。”纪昌道。
“好,执行军法。”况且冷冷道。
纪昌早立即来了精神,一挥手,几十个护卫冲下来。
两方打斗的人立时慌了,武当派的人急忙向周鼎成使眼色求救,峨眉派的人则个个面如死灰,有人大嚷道:“大人,冤枉!我不服!”
“大人,我也冤枉!我不服!”
峨眉派的人纷纷跟着叫嚷起来。
“你们有什么冤枉?难道我刚才叫你们滚过来,你们没听到?”
“不是,不是这件事,是大人不问青红皂白就惩罚我们,这件事我们不服。”一个人嚷道。
“我惩罚你们跟你们打斗的原因没关系,我惩治你们是你们不遵本大人的军令。”况且冷冷道。
“这个,你看……”周鼎成有些坐不住了,他也没想到况且会如此严厉,急忙上前想为那些人求情。
“我在整肃军纪,你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况且根本没看周鼎成一眼,冷冷说道。
况且的确很失望,他出于高度信任,才把管理权交给周鼎成,没想到闹出这么大的事,周鼎成不仅不制止,居然还在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