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并未察觉出容诚的异样,走进卧房内,见他被子没叠,准备顺手叠了的,容诚突然走了进来制止住了她:“别动!”
云清:“……怎么了?”
“我准备洗的,不用叠了。”
“哦,那我帮你洗了吧……”
“不用!一直麻烦你,也怪不好意思的。”
云清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么?你这少爷什么时候学会对我客气了?”
容大少爷觉得云清再冤枉他,蹙眉道:“我何时对你不客气了?”
“任何时候!”
云清瞪了他一眼,看了一眼铺开的被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笑道:“你愿意自己洗便自己洗吧,我也懒得给你洗。我去做饭了!”
云清走后,容诚松了口气,将床单撤了下来。方才吓他一跳,若是被那个看过春宫的于大丫发现了,指不定又要奚落他多久。
吃过早饭后,容诚在院中洗床单的时候,云清翻出她的话本子来,上次看的那本很快就看完了,今天不如再去买几本新的……
容诚正在院子里洗床单的时候,屋内传出一声怒吼,紧接着云清就走了出来,质问道:“你是不是看我话本子了?”
“是。”
云清不解:“你不是不喜欢话本子么?看这东西做什么?”
“看看你平时看些什么?我了解一下,也好投其所好不是么。”
容诚日常尬撩,云清日常装傻:“那……你留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看完后的总结。”
“你看完后就这么点作用?总结出我是个低龄女子?”
容诚如实道:“非也,我昨晚还梦到你了。”
“你梦到我什么了?”
容诚道:“反正就是温婉贤淑,不是有梦都是相反的说法么,如今看来,是真的。”
哼哼,云清冷笑:“你也不用投我所好了,姑奶奶嫁不出去也不可能跟你的,你还是想办法让自己恢复记忆,凭着你的资本快讨几房媳妇儿,要不然就你这个脑子和臭嘴,你就打一辈子光棍吧!以后你要是再敢碰我话本子,小心我阉了你!”
容诚叹了口气,心说果然,和梦中完全天差地别,梦里的温软香玉,现实中就是个母夜叉。
云清回到卧房后,不自觉想起了容诚会梦到她什么,他那个床单……
该不会……
似乎想到了什么,云清老脸一红,然后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她就在容诚那里偷闲了一上午,吃过午饭后就回相府了,刚进门,便听见几个扫地的小丫鬟在那里议论。
“今年是怎么了,一直坏事不断,这下咱们老爷可又有的愁了。”
云清大概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也没多问,径直回了自己的住处。
她前脚刚走,那几个丫鬟议论道:“老爷愁的不行,二小姐三小姐正担心着呢,她倒好,还有功夫四处跑!”
“到底是乡下来的,和云家不是一条心,如何能和三小姐四小姐比呢?兴许人家整日向外跑,是准本看看能不能找到个男人收了她。”
“就凭她,还能找什么男人啊?下九流的商人,或者是贩夫走卒呗。”
两个丫鬟取笑着云清,这样她们自己就能开心许多。
云清刚回到住处,云宜便来了,云清见她一脸忧心忡忡,眼底闪过一抹不屑的笑意。
云宜穿了身绢花金丝绣花长裙,戴着金丝香木玉珠钗,耳坠儿是金镶东珠的,和往日低调的模样截然不同。
云清却觉着有几分眼熟,稍微一琢磨便想起来了,昔日里云姝也喜欢这么穿。
其实自从云姝出嫁后,云宜渐渐讨得云尚书老太君的喜欢,便开始在无形中逐渐改变了,凡事都喜欢仿着云姝来。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行为习惯,甚至是平日里的吃食,都变的精致了许多,仿佛这样,她就高贵了不少似的。
云清却觉得,他这样刻意模仿实在是无趣透了,将自己活成别人的模样,多累啊……
不过云清表面上却还是毫不吝啬的夸赞了云宜一番:“四妹如今真是越来越漂亮了,看着隐约有几分大姐的风范。”
云宜被夸的心花怒放,掩面轻笑道:“二姐说哪的话,我哪里能和大姐比呢?”云宜嘴上这样说着,眼底却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
蒋氏私下里嘱咐过云宜,如今云姝嫁出去了,大房已经没了昔日的风光,靠云清这个嫁不出去的灾星是成不了什么气候的,她们二房在府中的出头之日到了!她只要足够正气,将来定能代替云姝在府中的地位。
云清装作没看出云宜的得意,笑道:“你来找我什么事?”
云宜这才想起正事来,叹了口气,坐下的时候还不忘记保持端正道:“姐姐有所不知,听说北方小城发生了地震,朝中刚解决了黄河水患没多久,又发生了此事。”
云清道:“这是陛下该操心的事情,四妹且放宽心,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咱们管啊,你说是不是?”
“二姐这话就不对了,父亲也正为此事发愁呢,你我身为父亲的女儿,自然是要替父亲分忧的。”说罢,叹了口气道:“不过大姐你毕竟不是府中长大的,没有这种意识也怪不得你,我只要想想那些灾民吃不饱穿不暖,我这心里总是不好受的。”
云宜刻意在云清面前显得自己聪明,识大体,云清目光落到了她这一身名贵的行头上,心说云宜若是能将她这些穿着打扮的钱省出来,捐出去不知道能接济多少灾民,可是她会愿意么?口头上装装好人罢了。
云清打了个哈欠道:“那依四妹看,应该怎么办呢?”
“我这不是想不出来,才来找二姐商量商量,上次发生水患的时候,不就是二姐你想出来的妙策么。”
“我想出来,四妹好再去交给荣亲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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