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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场惩罚一般的欢爱才算结束,容诚伏在云清肩头,气息有些不稳。被云清一把推开了:“你走!我不想见到你了!”
容诚冷着脸从云清身上起身:“独孤翊的事你别想插手,你好好在宫里静静心!”
容诚说罢,起身穿上衣物离开了。
那日之后,容诚便没去过云清那儿,二人陷入了冷战,容诚这些日子几乎没进过后宫,偶尔去谁那里吃顿饭,也没见临幸过谁。
太后不禁有些心急了,真是奇了怪了!陛下这么好的年纪,怎么会对女子没兴趣呢?
往日好歹还会去云妃那儿,太后虽看不惯云妃专宠,可是又不好管太多,云妃再不济,好歹也能替皇家开枝散叶。可是现在就连云清都失宠了!
太后想了想,觉得大概是后宫这些女人不合容诚心意,是时候进行新一轮选秀了!
各家大臣优秀的千金不在少数,是时候继续选几个好的进宫,总该有能被容诚看上眼的,他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替皇家开枝散叶了。
此事太后一时没通知容诚,准备自己先将人选定下来,在告知容诚,好让他挑选。
此事却在后宫传开了,太后也没刻意隐瞒,二丫是从一个准备选妃名册的公公口中得知的,回到云容宫后,斟酌再三,还是将此事告诉了云清。
云清此时还在替容诚缝制睡衣,这段时日,后宫的女人们大多以为云清失宠了,时常有人前来奚落她一番,云清虽然都解决了,可是难免觉得烦,索性在自己宫里,找些事情做。
这件睡衣还剩下最后一步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吵架了还在替他缝衣裳,大概真的是太无聊了……
云清听见二丫传来的消息,针不小心刺进了肉里。
一旁的宫女大惊道:“二丫姐,你确定么?”
“确定,那个册子我都看见了!”见云清脸色有些不好,二丫道:“不过此时是太后张罗的,说不定此事陛下还不知情呢,大姐你别急。”
一旁的宫女蹙眉道:“怎么可能不知情,这册子都写好了,肯定已经得到陛下同意了!”
二丫瞪了那宫人一眼,小宫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刻闭上了嘴巴。
云清心底微微发寒,莫非,他真的准备像其他帝王一样,也三宫六院雨露均沾了?
此时此刻,云清心底已经没有了处置独孤翊的心思。
容诚不信自己就罢了,居然因为一次争吵,便准备纳妃了。
莫非她日后,要变成宫里其他女人那般,百般讨好,只为了他来自己宫里?或者守着荣华富贵坐冷板凳么?
前世被夫君冷落,坐了多年冷板凳的云清神经敏感了起来。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再一次过上那种日子!!
她是为了和容诚好好过日子才留下来的,若真是如此,她实在没必要继续留在宫里了。
云清胡思乱想着,面上不动声色的道:“陛下纳妃是天经地义的事,没什么。”
好在太后只是拟好选妃的册子,却迟迟没给容诚看,这几日容诚招待契丹人,除此之外日日沉着脸在御书房,此时提选妃的事绝对没戏,太后准备等契丹人离开后,再同他商量商量此事。
因此,此事容诚并不知情,便也没想着去找云清解释解释。
这日,契丹人已经定好了明日便离开,晚间,容诚准备了一场送行宴。嫔妃都到了,包括云清。
自从二人上次冷战后,这还是第一次见面,云清全程没看他一眼。同来参加宴席的独孤翊对着云清微微一笑,云清见状,礼貌性的回了一个。
容诚见这二人眉来眼去,面色阴沉,没怎么说话,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往腹中灌酒。
敏锐的太后察觉出这二人的不对劲儿来,宴会结束后,将容诚叫到了自己宫里。
寿康宫内,燃着几盏烛灯,有些暗。元七扶着喝的有些醉的容诚摇摇晃晃的走了今去,踩在软软的羊毛毡上,容诚步伐轻飘飘的,有些不稳。
容诚做事一向有分寸,酒量也好,太后还是第一次见他喝成这样,蹙眉命姑姑端了碗醒酒汤来,亲手递给容诚道:“今晚见陛下喝了好多酒,喝碗醒酒汤。”
容诚此事已经醉了,喝了醒酒汤后,太后趁机道:“陛下这段日子都没进后宫,是不是后宫这些妃子不满意?”
容诚没答话,太后以为他默认了,继续道:“要不,在选几个妃子进宫吧?”
容诚闻言,微微睁大了眼:“不必,您就是送进来,朕也不会动她们一下,何必耽误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