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妃的话像什么魔咒一般在他耳畔嗡嗡作响,扰的人心烦意乱。平日里哪怕凝妃那张嘴说出花儿来,容诚能听进去的寥寥无几,单这一句,令他失了理智。
见容诚被自己说动了,凝妃红着脸上前,开始解容诚的衣物了。
这就是她和其他女子不同之处,昔日那些准备勾引容诚的女子,都会先脱自己的衣物,使出浑身解数来勾引容诚,殊不知,容诚根本无心宠幸她们的话,那样做只会令她们显得无比廉价。
凝妃嘴上说着求欢的话,表现的却还是不慌不忙,还算矜持的。
面对眼前这个男人,凡事都不能急……
当然了,一会儿到了床上该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儿了。这种事该怎么做,凝妃早就弄清楚了。
容诚看着眼前的女子,第一反应是推开她。
呵,自己至今还是一门心思的为了云清,不肯碰任何女子,可是她呢?自己若是碰了其他女人,她又会又几分在意?
思及此,容诚突然一把抱起了凝妃,将她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除了云清外,他还是第一次动手主动解哪个女子的衣物。动作有些僵硬……
凝妃见自己很快便得偿所愿了,心头不禁一阵激动,被剥光后,容诚俯下身,在她颈肩胡乱吻着。
早就做足了功课的凝妃口中刻意发出阵阵不可描述的声音,这种时候,足够将任何一个男人的理智剥除。
容诚胡乱的吻了两下,顿了顿,却突然从她身上起身了。
出于男人的本能,凝妃看得出,容诚身下似活物一般,逐渐发生了变化。可是他居然,居然忍得住……
“陛下……”
云容宫内
因为下雨,云清便让那些宫人早早歇息了。她待下人一向宽和。容诚不在的时候,连守夜都免了。
整个云容宫内,只有她的卧房内还燃着灯。
已经子时了,容诚还没回来。
他从来都不是轻易食言的人,除非……
是因为这场雨吧?
云清直觉他今晚不会回来了,可还是执意的等着。等的时间越久,云清一颗心越来越沉……
现在就是让她去睡,她怕是也睡不着了。
这次难道是她判断失误了?容诚对她,难道连这点要求都做不到了么?
云清自认对容诚还算了解,除非凝妃同他说什么了,是她轻敌了,可是难道容诚就这么……这么受不住诱惑么?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了,能听见稀稀拉拉的声音。都这个时辰了,容诚留在司锦宫会做什么……
云清现在脑子有点乱,不欲思考太多,起身翻出伞来。提了盏灯笼,便离开了云容宫,未曾惊动任何人。
去了又能怎么样,云清不得而知,不过她的男人在司锦宫,今晚,她是一定要去的!
心中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么做有多么不合规矩,可是她留在宫里就是为了容诚,若是这个人都丢了,她守个屁的规矩!
外面雨很大,被风吹的,油纸伞几乎挡不住雨了,手中的灯笼更是被风吹的摇摇欲坠,云清走了没一会儿,裙摆鞋袜便都湿透了,手中那盏灯笼也被晚风吹的快熄灭了,云清走了没一会儿,却突然顿住了脚步。
她身前,站了个人……
顺着那双熟悉的鞋向上望去,就见容诚站在身前,甚至没打一把伞,身边一个宫女太监也没有。大概是一路淋着雨走回来的,浑身上下都湿透了,看着狼狈极了。
二人对视了一会儿,容诚低笑了声:“朕还以为,你不会来找了!”
云清不是一个多爱哭的人,此时却仍旧没忍住,鼻头一酸,也不顾他身上湿漉漉的,一把扑到了他怀里。手中的灯笼和伞一同掉到了地上。
“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
灯笼被雨淋过,很快便熄灭了,四周一片黑暗。
云清被人挑起了下巴,紧接着,被他重重的按在了宫墙上,一阵狂风骤雨般的吻落下。
雨下的很大,两个人的身子却渐渐滚烫了起来。
……
云清随着容诚回到云容宫后,二人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换下已经湿透了的衣裳,好在云容宫有容诚备用的睡袍,二人换好后,云清替容诚擦头发时,没忍住问道“你为何去了那么久?”
容诚没答话,云清替他将头发擦干后,便被他迫不及待地拥住,吻了上来。
云清原本有一肚子的话想问他,此刻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其实今晚他往回走,于云清而言,已经知足了。
外面雨越下越大了,空中偶尔闪过两道雷声,室内两个人却仿佛什么也听不见了一般,极尽疯狂的纠缠在一起,室内一片春光大好。
今夜他格外的热情,云清双手揽着他的身子,极其热情的配合着他,盯着来回晃动的床幔,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经过今日一遭,敲打凝妃的也差不多了,这下,自以为受宠的凝妃,怕是能认清自己的身份了罢?
一个男人,大半夜冒着雨也要离开她那里,对女子而言,这可是不小的羞辱……
与云容宫的火热相比,此时此刻的司锦宫,则是截然不同的一番景象,凝妃面色铁青的靠在床边,方才被容诚解开到一半的衣裳也不曾穿好,发丝凌乱,双眼通红,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摇摇欲坠了,大概是强忍着,才不让眼泪掉下来
他居然就这么走了,刚刚自己几乎哀求一般的求他留下来,甚至什么清高气节都顾不上了,哪怕什么也不做,只要他能留上一晚也好……
可他还是走的如此决绝,这么大的雨,连把伞都没来得及打就离开了!
从小到大,凝妃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压到这份儿上,陛下都和她进行到这一步了,居然走了!!她此时此刻心中的屈辱可想而知……
她气的浑身都在发抖。一旁的宫人则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只听得窗外雷雨交加,又是一个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