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愣了下,似乎有些不解的看着他道:“怎么了?”
“没什么。”容诚收回目光。
方才云清那么做是故意刺激凝妃无疑,可却不是因为吃醋,她若是真介意,怕是根本就不会让凝妃进来,方才那一番无声的争斗,更像是女人之间的攀比心在作祟。
云清觉得容诚很奇怪,他这么久以来所别扭的,难道不是因为心中以为自己不在乎他么?她刚才争风吃醋,与其说是做给凝妃看的,更多的是演给他的,这难道还不行么……
云清第一次有些发愁,后来想了想,索性将话同他说清楚。
用过晚膳后,云清便命宫人都出去了,亲自服侍容诚洗漱。
“怎么突然这般乖顺了?”
云清道:“寻常人家娘子对待相公不都是如此么?陛下往日一口一个娘子叫着,如今却不承认了么?”
容诚:“……没有。”
她这突如其来的顺贴,竟令容诚有些无所适从起来了。
云清心中冷哼了声,心说就不信自己今晚还搞不定他!她自认如今了解容诚,就像农民了解那啥似的……
咳咳,收了乱七八糟的念头,云清坐在他身旁道:“陛下可知,我当初为何会被契丹人抓去么?”
她这话题转的有些快,容诚不太愿意提起当初之事,此时却仍旧顺着她的话问道:“为何?”
“当时我正在一个江南的小镇上,从过往的客商口中得知,陛下你得了怪病,怕是要……于是便回来了,往京城赶的路上,我就在想,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便回来同你殉情罢了。”
容诚:“……”
云清并未撒谎,眼中的真诚就差感天动地了,这话带给他的震撼无疑是巨大的,容诚深吸了口气:“那你,当初为何走的那么决绝?”
“陛下也知道的,我心里其实非常渴望自由,我原本以为离开皇宫以后,我和陛下各自安好,可是走了才发现,有些事根本忘不了……”云清说着伸出手来握住了他的手道:“不过,陛下放心,我既然回来了,决定留下来,一切皆是因为你,没有其他任何原因。”
云清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句句都是她心里话,换作平时,是万万不好意思说的,可若是再不说的话,眼前这别扭的人不知何时才能安抚好。
容诚张了张嘴,一向能言善辩的他,此刻却愣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半晌,容诚将云清拉了起来,抱在怀中细细的吻着,在其耳畔低语道:“给朕生个孩子。”
……
云清将话说清楚后,二人之间存在的隔阂总算彻底烟消云散了。
容诚待他,总算是恢复如初了,也在也没去过司锦宫。云清也变得乖顺许多,二人大抵是各让一步,都在为了对方改变着。
这日,容诚下了早朝后,突然找到了云清:“我带你去个地方。”
云清不明所以,一路跟着容诚来到了大牢。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云清不解。
“你,不想见见独孤翊么?”容诚稍作犹豫了一番,还是开口道。
云清愣了下:“你难道还没处置他?”
“嗯。”
云清脸色有些不好:“你是不是,还怀疑我?”
“没有。”容诚叹了口气道:“当初确实是朕小心眼了,你不是想亲手解决了他么,我才一直留着他的性命,等着你回来亲手了结了他!因此,倒是让独孤翊多活了一年多呢……”
云清心中还是有些吃惊的,她本以为,独孤翊早就死了……
心中却又不禁一阵柔软,她才不信,眼前这个小心眼的家伙心里当真毫不在意了,却还是能将独孤翊的命留给自己,心里必然是做了很大让步的。
“走吧。”容诚拉过云清的手,带她进入了大牢。
牢中阴暗潮湿,墙壁上火光幽蓝,仿若鬼火,大牢深处,传来阵阵求饶声,仿佛鬼嚎一般。
云清微微蹙眉,随着容诚来到关押独孤翊的地方,虽说容诚留了他条命在,却依旧没轻饶了他。
独孤翊浑身遍体鳞伤,还被砍断了一支左手。被捆在木桩上,模样凄惨无比。云清第一眼,甚至没认出是他来。
云清见了,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容诚见状道:“朕先出去了,他,随便你怎么处置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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