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柳烟叹了口气,对于云笙不肯继位之事,也不曾说什么。
昔日她只想着什么都争最好的,因为有云清这个阻碍,却总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每每都会因此而烦闷,如今他皇太后还有太后都去了,后宫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就连陛下和皇后都离开了,柳烟突然觉得无趣,便也没有了争抢的心思了。
做什么贵妃太妃皇后太后,好像都没什么意思了。
看着眼前乖巧的三个孩子,柳烟突然觉得,自己若是能替陛下将他的血脉好好抚养长大,也不枉她这许多年待他的一片情谊了。
她的确唯利是图,可她也有过真心。
陛下如今若是在天有灵,大概能知道吧。
……
云清离开皇宫后,在集市上买了匹上好的马,向路人打听了凉月国的方向,便奔着去了。
云清贸然出宫寻容诚,其实对于具体该怎么寻,心底也是茫然的。
茫茫人海中寻一个死人,云清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切实可行的计划来。唯一知道的,就是先去凉月国打听。
可是怎么打听呢,她也不得而知。
当初那些被毒药焚烧了的尸体,要么被士兵们带回来,要么已经烂成骨头,直接抛尸荒野了。
更何况,战场上的事,也不是随便拉个寻常百姓便可以得知的。
去了凉月国也没有那么好打听,若是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问,保不齐还会被当成细作一类的抓起来。
这其中的困难简直不是一般的大,但无论什么困难,只要自己觉得值得,便也不算什么了。
云清骑上马,一路驶向了路人所指的西北方。
凉月国离京中甚远,云清这一路上走走停停,居然走了整整两个月之久。
六月,总算是来到了凉月国的城门之下。
凉月国进出是要检查的,此地人每人都有一块盖有官府纹样的令牌。
云清站在城门前,一时犯了难,自己该怎么混进去呢……
恰好此时一个老者驾着驴车驶过,车上装着一些稻草。
云清立刻上前道:“老人家,在下的令牌忘记带了,这匹马送给您了,能否捎带一程?”
云清一面说着,一面往老者手中塞了些散碎银子。
老者愣了下道:“怎么又来了一个?罢了罢了,藏到草垛里去吧。”
云清:“……”
也没细想老者这话是什么意思,立刻拨开草垛钻了进去。
这才发现里面是空的,而且居然还藏了个男人……
男人一袭黑衣,容貌俊美,见到云清的时候显然也愣了下,随后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云清隐约意识到这是个危险的男人,露出纯良无害的一笑道:“兄台也忘记带令牌了啊。”
云清此言一出,那个男人身上的戾气稍微少了许多。
二人谁都没在说话,驴车慢慢的驶向了凉月国。
到了城门前,老者被拦了下来,传来士兵凶神恶煞的声音。
“什么人?做什么的?!令牌呢?”
“……”
老者掏出令牌后,那些官兵看了眼后面的稻草。
云清不觉屏住了呼吸。
突然!一柄长刀从稻草外面插了进来,身后那个奇怪的男人伸手拉了云清一把,那把长刀在眼前惊险刺过。
紧接着,又来了两刀。
好在云清定力还算强,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却愣是没出一声。
好在那些官兵也没继续刺下去,总算成功过关了。
“多谢兄台了。”
男人没答话,冷的像块石头一样,不过从方才他出手相助的行为来看,这人倒像是个好人。
到了一处安静的巷子口,老者才道:“此处无人,你们二人快下来吧!”
云清有些笨拙的从草垛内爬了出来,那个男人紧随其后,身轻如燕的跳了下来。
这才同老者道:“多谢了。”
“没事没事。”老汉儿倒像是个热心肠的,劝道:“只是你们二人以后切记莫要粗心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如今的情况,咱们这种百姓一个不小心就是掉脑袋的事呦。”
云清:“……”
这老者的话令她心中起疑,终究没有多问,免得旁人起疑心。
男子离开后,云清的目光落在这片陌生的地界,心说自己总算是来到凉月国了。
容诚,会不会在此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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